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337.柯鼎開和唐凱山

魚鱗冊,又稱魚鱗圖冊、魚鱗圖、魚鱗圖籍、魚鱗簿、丈量冊,是宋代以來的一種土地登記簿冊,將房屋、山林、池塘、田地按照次序陳列銜接地繪制,表明相應的稱號,是官方田地之總冊,。由于田圖狀似魚鱗,因此得名。黃冊又稱賦役黃冊,是以戶為單位,詳細登載了戶內成員的鄉貫、姓名、年齡、丁口、田宅、資產等內容的戶籍材料,是明清兩代管理戶籍的登記文書與征調賦役的執行根據。

“柯卿,這一年多來,可是辛勞了卿等了。”

看著面前堆滿一地的應天、鎮江、常州、蘇州、松江、嘉興、湖州、太平、池州、宣州、廣德等江南、浙北各府、直隸州的地籍魚鱗冊和戶籍黃冊,再看看戶部又左侍郎、前大都督府營田閱歷司司官柯鼎開那張黑瘦的臉,鄭克臧不由得有些感動,。

“為主上分憂乃是臣等應該做的。”

話雖如此,但柯鼎開其實還有些擔心,這倒不是他在清丈田畝、清厘人口的進程中偷工減料了,而是由于鄭克臧新組建的招討大將軍幕府里沒有了營田司這一機構,不知道鄭克臧會如何安置本人的柯鼎開,委實有些患得患失。

“有過當罰,有功乃獎,這也是孤應該做的。”一邊說著,鄭克臧一邊踱到厚厚的冊本堆前,撿起一本隨意的翻了翻,又放了回去。“傳孤的旨意。”邊上隨扈的舍人立刻拿出筆墨侯著。“授參與清算浙北江南田土的官員軍民童子營生員三等忠勤嘉章一枚,因積聚病逝者賜喪葬撫恤銀百兩,擢一子入縣學就讀。”

柯鼎開忙不及的向鄭克臧謝恩,這并非阿諛,須知道嘉章對活著的人升晉非常重要,而讓死者遺子入縣學更是打開了其入仕之途明鄭的學校跟前朝的既有相反又有不同,其中相反的是,退學者非但不要交錢,而且有食宿、筆墨、書本的補貼;而不同的則在于,只需縣學肄業,生員便可以選擇持續進修還是出任小吏。

“賞也賞了,接上去柯卿還要持續把浙閩贛粵四省的清丈結果拿出來。”給了顆甜棗之后,鄭克臧又把更大的擔子壓在柯鼎開的身上。“本藩雖然不由兼并,但是對應征稅額和應募兵員,總出借要做到心知肚明的。”

“臣明白。”這么說并不是柯鼎開在虛以應付,理想上他很清楚鄭克臧的意圖,沒錯,鄭克臧雖然不由止兼并,卻對私墾新田有極大的忌諱,因此他的工作重心邊上清查消逝,不但如此,鄭克臧還有意將清丈長期化制度化,當前一個省一個省的清查,待最后一個省清查完了再從頭末尾新的一輪清查,在不斷的清查進程中使得鄭藩對地方的控制力達到歷朝歷代史無前例的程度。“臣必當竭盡心力。”

“如此甚好。”鄭克臧稱心的點點頭,隨即他似乎想到什么,于是張口道。“柯卿啊,營田司雖然裁撤了,但如今卿的職責甚重,沒有一個項目卻是冤枉了,。”柯鼎開心頭狂跳,就聽鄭克臧說道。“卿本來曾經是正三品了,這樣吧的,孤給卿一個從二品內大臣的頭銜,也便于清丈時與地方上交涉。”

柯鼎開當下跪倒謝恩,說起來,他之前的正三品是為了對應戶部侍郎的職位超擢的,本來沒有打算這次還能再勝一級,更沒有想到能出任鄭克臧心腹近臣的內大臣的職務。

“說起來,這個內大臣還是冤枉了卿了。”別看柯鼎開曾經驚喜萬分了,但鄭克臧卻似乎覺得這個酬賞還不夠,便又拿出一根胡蘿卜來誘惑道。“若不是柯大人如今位列參贊,卿加一個內閣大臣也是足以勝任的。”

鄭克臧口中的柯大人自然是柯鼎開的父親柯平,而參贊就是鄭克臧新政治體制中首相副貳的參政知事,只不過鄭克臧后來覺得平章軍國事也好、參政知事也罷都有些古意盎然了,所以臨了分別改為總理內閣大臣和參贊內閣大臣。同理,所謂的內閣大臣便之前的諸相。

“王上謬贊,”柯鼎開此刻又驚又喜,喜的是鄭克臧的評價甚高,未來也有能夠入閣拜相,驚的正是所謂父子同朝,有權臣的影射,于是他急忙謙遜道。“臣如何敢與父輩同列。”

鄭克臧卻毫不在意的拂了拂手,半是鼓舞半是敲打的說到:“卿大可以入閣為目的,只需是做好了本人的本份,孤甚是樂見一段佳話”

柯鼎開參加去不久,泉貨衙門的會辦大臣、戶部右侍郎、前大都督府寶泉閱歷司司官唐凱山被內侍引了出去。只見他向鄭克臧叩拜之后,將之前端在手中的盤子呈了上去,自有內侍轉交到鄭克臧的手里。

“這是保康銀貫和保康錢的樣本?”鄭克臧細心看著手中的錢幣,口中如此問道,所謂銀貫就是鄭藩根據江南、閩粵通行的洋錢、餅錢的樣式仿造的一種壓制銀幣,而保康則是鄭克臧為朱慈炴擬定的年號。“卿且細心說說。”

“臣遵旨。”唐凱山應了一聲,當下開講起來,。“保康銀貫重七錢,含銀量達八成五分,其他一成五分為銅、錫和鉛。”保康銀貫的含銀量不要說不能與俗稱雪花銀的庫平銀相比,就連市場上次要流通的含銀量92.5的雜銀和90的西班牙銀幣也未必能及得上,可謂劣幣中的劣幣,但鄭克臧的目的正是用劣幣驅逐良幣,以便把市面下流通的金銀銅錢給驅離市場。“貨值一千文,為足貫。”

鄭克臧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銀幣,果真找到了唐凱山所說的的字樣,于是他皺著眉頭問道:“市面上確可以當一向來用嗎?”

鄭克臧自然不想讓他精心設計的銀貫跟大明寶鈔一樣變得毫無信譽,但唐凱山卻頗有決計的答復道:“王上且寬心,以當初試作的武定銀貫的發行狀況來看,由于制造精巧,不易偽造,因此市場少見流通”

鄭克臧一愣,沒有流通,這還有什么可以值得高興的?

合理他疑惑的時分,就聽唐凱山解釋道:“臣等以為,這恰恰闡明了官方曾經認可了銀貫的價值”

鄭克臧仔細想了想,的確有些道理,根據劣幣驅逐良幣的實際,正是有價值才得以被人收藏的,這樣一來以兩改貫暫時做不到,卻可以提早取得一部分錢息,因此他張口問道:“泉貨衙門可有把握各地的銀兩都擠出來?”

鄭克臧想得很明白,只需市面上沒有計重的銀兩了,銀貫想不流通也不能夠了。

“臣以為有把握,不過。”唐凱山突然來了個轉機。“臣請王上暫不許愿在往年的春秋兩賦中以銀貫抵充銀課。”

唐凱山的意圖鄭克臧不用猜都明白,那就是在保康銀貫尚未大量流通前,盡能夠的回籠白銀,但貨幣能不能確立信譽,關鍵還在于官方能否能自我承受,因此對于唐凱山的要求,鄭克臧天經地義的予以了否定。

看著唐凱山懊喪的臉,鄭克臧安慰道:“卿為國理財的好意,孤是明白的,不過目光要長遠一點,不必錙銖必較,只需銀貫能普遍流通起來,改鑄的錢息才動力源不斷,。”

鄭克臧是這樣的態度,唐凱山還能說什么呢,只好低頭承受。此時鄭克臧的目光移到了銀幣邊上擺放的幾枚銅錢上,這些銅錢一共枚,面額最大的當廿的黃銅大錢,大小約合銀貫的三分之二直徑,其次是當五的青銅大錢,直徑與黃銅大錢相反,再次是直徑只要大錢一半的當二黃銅小錢,最后是與黃銅小錢一樣大小的當一青銅小錢。

看著這些銅錢的大小、厚薄,鄭克臧再次發問道:“唐卿,這些錢幣的面值是如何計算出來的,一旦在市面下流通,會不會有歹人把若干小錢熔了改鑄大錢,攪亂市面呢?”

唐凱山被鄭克臧問的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也是鄭克臧搖了搖頭:“卿回去在計算一下。”

唐凱山慚愧的正想就此退下,但鄭克臧又喚住他:“唐卿啊,貨泉衙門除了關注鑄幣之外,還有一項事務斷然不可懶散了。”

唐凱山當下表態道:“請王上放心,關于錢莊營運的相關章程,臣等月內便可以奉上。”

“有沒有參加保證金一項?”唐凱山忙說沒有,于是鄭克臧吩咐道。“必須加上,萬一倒帳,大戶雖然肉疼但也不傷元氣,但大戶須臾就傾家蕩產了,所以必須預先設法補償。”唐凱山有些不以為然,但鄭克臧堅持,他自是不會說不的。“另外,錢莊的開立有泉貨衙門各省分司審定,但清算必須由計征衙門,也就是稅務司來辦,權責要分開厘清。”

唐凱山再度應聲道:“是。”

“還有,錢莊要分等,預備金不足的不準超范圍運營”

帶著一連串指示的唐凱山退了下去,但鄭克臧的工作還沒有完畢,這不,監察院正卿蔡漢襄又央求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