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344.朝鮮之戰(3)

344.朝鮮之戰3

既然主意已定,椿泰便留下三千清軍及新募一千五百朝軍守漢城,其他近萬清軍持續南進,。但是椿泰的大軍尚未分開京畿道的境界,清軍探馬又在安山郡發現了橫亙在面前的穩固冰城。所幸安山郡并非直面南下的交通要道,椿泰才沒有當場坐臘。

不過鄭軍試圖要挾清軍糧道的希圖曾經非常明白了。不得已,椿泰被迫在安山中心的果川駐軍千人,預防鄭軍側擊,并進一步添加運輸糧秣隊伍的護衛,以確保后路安全及補給順暢。但這么一來,清軍的兵力進一步被分散,等好不容易抵達了忠清道重鎮清州時,椿泰手中可用的兵力曾經直線下降到了六千。

但椿泰還要執意南進,于是又留下五百人守清州,大隊持續撲向忠州。

不能不說,椿泰是搏對了。南朝鮮王庭在忠州留有一千五百人的守軍,并裝備有自制火繩槍及從鄭藩出口的紅夷大炮兩門,。可是南朝鮮軍的訓練極差,士氣也低,聽聞清軍冒雪來襲,登時一哄而散,由此拱手把忠州讓給了清軍。

忠州既然易手,再往南行便是一望無邊的錦江平原,清軍若是放開腳步前行,攻到南朝鮮王庭所在的全州只需三五天的工夫。以為成功就在眼前的椿泰便不顧孫渣齊等部將的勸說,執意要持續進兵,以盡全功。

可探馬卻傳來了清軍最最不想聽到的音訊:在錦江以南的全羅道益山郡有鄭軍的堡壘。

這個堡壘可不是單個的冰水澆鑄的應急城砦了,而是十數個相連甚近的小型棱堡群。

對于棱堡,椿泰等清廷高層曾經從泰西傳教士口中得知了其的構筑方式和在防守中的功效,不過,由于傳教士們并非軍事專家,知其一不知其二,因此他們的蹩腳先生們也只知道棱堡甚難攻克,卻不知道該如何攻克。

假設單單是鄭軍的棱堡群倒也算了,大不了以長期圍困的辦法應對。可是椿泰的目的在其兵鋒的要挾下再度南遷到了光州,如此一來,清軍墮入了進退維谷防御吧,一時半會還拿不下,白白糜費了軍資軍糧;轉攻全州吧,南朝鮮王庭又不在了,拿上去又無甚用途;持續南進吧,還得重兵掩護糧道,讓本來就捉襟見肘的戰力愈加削弱;北撤吧,戰事必然綿延,異樣要損失對于大清朝廷來說寶貴的資源。

怎樣辦才好?面臨嚴重決策的椿泰愁眉苦臉的無法作出應有的決斷來。

“王爺,看如今的狀況還是撤軍的為好,”兵部右侍郎嵩祝此時勸道。“我們的兵曾經不多了,追擊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分是個頭,不如先回漢城休整,等天暖了,拔了海逆插在大軍腹心上的釘子,重新來過便是了。”

嵩祝的潛臺詞沒有說出來,但椿泰是聽懂了。要知道這里畢竟是朝鮮的主場,即使朝兵不經打,可架不住人多啊,本人這邊才五千多遠來的疲兵,或許能以一當十,但殺敵三千自傷八百,要是逼急了,南朝鮮發狠多派兵丁打幾次,硬耗也能把本人這點兵耗干凈了,。再說了,這邊還不止戰力極差的朝兵一個敵人,鄭軍還在虎視眈眈呢。

雖然嵩祝的話打動了椿泰,可椿泰還是有些猶疑:“皇上那邊怎樣交代?”

“皇上那邊次要是擔心戰事綿延,朝廷有力支應,不過我們有北朝鮮半壁江山提供財賦糧秣,未必會減輕了戶部的擔子,再說了,東蒙那些蠻子其實做得不差。”嵩祝面目猙獰的勸說道。“這邊都是支持李爀的,就是朝廷的叛逆、敵邦,既然如此,因糧與敵有什么不可的,說不定還能讓海逆無法就食,自行退去。”

“那就這么著吧。”椿泰終于被壓服了。“退兵回漢城,特地把忠清道,這個名字怎樣起的,忠清忠清,忠于大清,還真不好上報。”椿泰皺著眉頭說道。“特地把忠清道的叛亂各郡縣逐一蕩平了,所獲充作軍資,押回漢城”

一醒悟來,受阻于鄭軍防線的清軍自動退了回去,但南朝鮮方面卻被清軍的侵犯給嚇壞了,再加上忠清、京畿、江原三道的難民陸續南下,使只要全羅、尚慶兩道版圖的南朝鮮無以支撐。于是有人暗地里打起了勸說李爀退位,向清軍降服的主意。

可私底下的串聯還沒有末尾,出使明鄭的崔英之便回來了。

“夏王許愿再出兵一師協助朝鮮抵御清軍。”崔英之向議政府的各位議政、贊成、參贊及六曹的判書、參判們匯報著使明的結果。“另外夏王贊同向朝鮮借貸白銀三十萬貫、米五萬石、布三千五百疋,并賒銷給朝鮮火炮二十位、鳥銃一千五百門、甲五百領、弓一千張,箭二十萬支、火藥十五萬斤、鉛十萬斤。”

這張出售表中沒有槍頭、刀械等大路貨,鄭克臧以為它們的附加值太低,所以給抹去了。弓箭也是一樣,鄭藩并不消費這些武器,只不過多年的征戰使得鄭軍有大量的繳獲,與其留在庫房里損毀,不如作價賣給朝鮮人用。

“崔大人辛勞了,白銀、米、布,與我朝都有大用,。”禮曹判書李畬由于率先接納李爀為君,因此被升任了南朝鮮王庭的左贊成,此刻就聽他先揚后抑的說道。“但老夫不知道這些借貸是專門用在夏王軍隊上的,還是可以施與朝鮮百姓?”

“白銀十五萬貫是作為明軍的軍餉,另外十五萬貫是朝鮮采買軍械、糧秣的定金,幾位大人應該知道,單單夏王賒銷和借貸的這點東西是遠遠不夠的。”說了半天,這些銀子一分也到不了朝鮮人手中。“至于米、布,夏王各扣除了一半作為我朝先前答應提供應明軍的軍資,當然,這是不足用的,日后再采買糧秣時,也是相似處分,其他的將運抵鎮海交與我朝支用。”由于提供入朝鄭軍軍餉軍資是之前議定的,李畬也無話可說,畢竟鄭克臧好歹還留了一半給朝鮮人。“軍械中的火藥和鉛也是一樣,單方各持一半。”

“崔大人,不知道這批借貸是如何計息如何出借,還有這批賒銷的軍械作價幾何。”

“權大人,”看著新任戶曹參判權南屏那雙閃著陰險、狡詐的眼睛,崔英之的心里就咯噔一下,不過雖然有些不舒適,成績還是要答復的。“借貸部分,年息七厘,準我朝三十年內還清,前十年可以只還息,后二十年還本付息。”年息七厘在這個時代真實不算很高,三十年還息對朝鮮的壓力也看上去不大,因并不了解現代金融的權南屏倒也稱心。“至于這批軍械嘛,其中十位八千斤紅夷大炮,每位一萬五千貫,十位五千斤大炮,每位一萬貫,鳥銃每門五十貫、甲每領八百貫、弓每張四十貫、箭百支二貫、十五萬斤火藥作價一萬貫,十萬斤鉛作價一萬五千貫,算計三十八萬四千貫。”這個數字讓在場的朝鮮官員大驚失色。“其中十萬貫是用借貸部分曾經支付了,剩下的二十八萬四千貫中朝廷必須支付其中半數,剩下的乃是大明購入濟州的地價銀!”

“什么!”場面登時混亂起來,幾個年輕的大臣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濟州乃是朝鮮固土,夏王此舉幾同趁火打劫”

“諸位大人,濟州如今夏王手中,若是執意不還,以夏王水師的精剽,我朝又奈若何。”針對滿堂聲討本人瀆職的非難聲,崔英之雙手一攤,。“如今還能換回一些財物苦渡時局,是不是值當,還請幾位大人明辨。”

“清虜尚且不要我朝疆土”話雖如此,但一切人都知道這并非是崔英之無能,因此非難聲雖然還有,但卻悄然變味了。“即使要售讓,為何不多討要財物”

對此,崔英之苦笑道:“不是下官不用心討價,只是夏王曾經言明了只要允與不允兩途,若是不允,夏王大軍便立刻撤出朝鮮,王上或可以跟著西去大陸,但我輩乃是北朝欽定忤逆謀亂之徒,屆時該如何自處呢?”

聽崔英之這么一說,在場人即使有其他的心思,此刻也不能不偃旗息鼓了,只是有人算了筆賬,結果卻是令人尷尬的:“二十八萬四千貫的一半便是十四萬二千貫,朝廷又如何能拿得出來,而且紅夷大炮也顯得太貴了。”

“各位大人不知,這里的貫,那是大明新制的銀貫。”崔英之把制造精巧的銀貫拿出來分給在場人看。“一向約合庫平銀六錢,所以價錢并非不對,而且夏王許愿,若無白銀可用銅錢支付貨款,若無銅錢,人參、大木、生鐵之類等價貨物也可,連這些東西都沒有,也可按前數借貸之例按七厘年息三十年內出借。”

“那還有五萬貫掛在夏王的賬上,何時可以動用?”

“朝廷可以商議一下,還要購置什么應對冬春,這五萬貫便可用于采買。”

“除此之外,夏王還有什么條件嘛?”

“有,”崔英之飛快的答復道。“第一是向大明正式稱臣;第二,待驅逐清虜之后開黃海道海州、南浦、咸鏡道鏡城都護府清津、江原道元山津為商埠;第三,”崔英之頓了頓。臉上浮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來。“請王上過繼夏王及公主之子為嫡孫”

領議政李濡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絕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