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504.奔襲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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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武成四年五月初六,康熙續調三個參領的八旗新軍及二千五百名鸀營新營進入朝鮮,同時調回了頗有些損失的關外八旗,從而使得在朝清軍兵力繼續保持在萬人左右,如此即限制了戰事的規模,又使得朝鮮淪為清軍方面檢驗自身戰斗力變化的演武場。

關外馬隊既然調回,黑龍江將軍博定、吉林將軍宗室楊福便有了可以機動的兵力,于是兩人隨后便展開了對吉林、黑龍江境內的清剿,還真的被他們誘奸、圍殲了六、七組夏軍在關外的游騎,給夏軍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但更重要的是,清軍從熬不過酷刑的部分夏軍被俘官兵口中獲悉了夏軍在海參崴、窩闊崴以及位于黑龍江入海口廟街附近的若干夏季營地,幸好當時已經是接近秋末,清軍無法在即將到來的酷寒下立刻組織清剿,而等到來年春暖花開清軍大肆出動時,早知有變的夏軍已經放棄若干暴露或可能暴露的營地

說實話,即便清軍一時搗毀了這些營地,對于華夏方面來說也是極其微小的損失。須知道,關外地域廣闊,海岸線漫長,從海東方向有無數的可能重新滲透進內陸。因此,清軍實際上是防無可防的。若是清軍一味以為夏軍會卷土重來而把注意力依舊放在這些被遺棄的營地上,那對夏軍可就是得大于失的好消息了。

“洪卿,樞密院對朝鮮戰事有何評判?”當然,由于地理上的距離以及嚴謹的統治層級,鄭克臧此時根本還不知道遼東的變化,不過遼東雖然還在鄭克臧的視線之外,但南朝鮮方面的請求已經通過兩條線分別傳到了他的御桌前。“我軍是不是應該立刻馳援呢?”

聽話聽音,接蘀調任兵部尚書的林升剛剛出任樞密院樞密使的洪拱柱微微一琢磨便沖著鄭克臧言道:“圣上,據樞密院所知,清軍在朝鮮不過萬五之數,暫時還不至于攻克開城威逼漢陽,因此朝鮮那邊其實還可以堅持的。”

洪拱柱倒并不是在阿附鄭克臧,只是樞密院有一個大動作即將行動,因此夏軍實在也沒有額外的力量分心與朝鮮戰事:“此外,據北國水師轉呈西歸浦鎮守府報告,從倭國募征的第一批八百名浪士尚在訓練之中,至少還要三個月才能投入作戰”

鄭克臧打斷道:“大衢山鎮守府訓練的八百浪士什么時候可以交付長島周藩、蔡藩?”

“同樣還要三個月。”盡管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一樣獲得內藩地位,但洪拱柱依舊對這第一批浪士雇傭軍非常關心。“而且據報周侯、蔡侯這邊派去同時操訓的族人頗為不堪,唯恐到時候不能很好統轄這些倭人。”

“族人不堪?這倒無妨,只要周正和、蔡元書還能保留原有幾分本領就成了。”鄭克臧并不怕日本人會反客為主,畢竟一個是人生地不熟,另一個是輜重后勤又都控制在華夏手中,些許倭人想要造反的話,一個手指也就按死了。“再說了倭人向來畏威而不懷德,一路上有巨艦重炮威懾,想來也不會有亂七八糟的念頭。”

“圣上說的是。”洪拱柱順勢報告道。“只是周、蔡二藩還請求撥與一部分佛郎機炮。”

“稍后行文兵部,若是庫房里還有,那就各撥大佛郎機炮一位、小佛郎機炮四位。”作為剝奪了幾人安逸的爵位的補償,鄭克臧自然不會在第一次投入時就斤斤計較,更何況周、蔡也是聰明人,要的東西大都是鄭克臧歷來繳獲的,根本用不著鄭克臧花太多的錢。“除了這第一批浪士之外,第二批的操訓也要加緊了,郁平那邊可是眼紅的很,已經提出來要給金蘭和凌牙門也配屬十個團的浪士。”

洪拱柱暗自咒罵一聲,金蘭和凌牙門的神策軍名義上歸樞密院調動,但實際上更多的時候是聽命于總督蕃洋列國衙門的調遣,由此,那位前樞密院軍律司郎中的算盤不猜可知,無非是用樞密院的人力、兵部的財力為自己部門撈好處。

既然對郁平有所不滿,所以洪拱柱便故意給對方下絆子:“圣上,臣昨日遇到林尚書,林大人這邊可是對神策軍的軍費走兵部的口子頗有微詞。”

“神策軍的軍費到底是走兵部還是走總督衙門,朕還要權衡。”鄭克臧很清楚洪拱柱的潛臺詞,不過他也不揭穿,只是淡淡說道。“但兵要先練出來,向南拓殖也是本朝大政,所以,樞密院這邊還是要綱目并舉。”

“臣明白了。”洪拱柱點點頭,隨即問到。“圣上,臣聽說巴達維亞派人到了澎湖。”

由于泰西各國與華夏之間并沒有正式的外交關系——不列顛東印度公司、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雖然都有獨立的外交權,但在國家層面上卻是與華夏不對等,而西班牙馬尼拉省也不過是新西班牙副王的下屬地方行政機構,因此上述三方派出的使節是不可能享受與東亞四國一樣的待遇的,至于法蘭西、丹麥這兩家在華夏的商館更多只是一個民間的商貿機構——

因此華夏并不允許其具有領事權的商館建立在大陸口岸。

“沒錯,不過盡管荷蘭紅夷有意再次跟我朝確認南洋、西洋的領地劃分,但基于紅夷非我族類,該要的提防還是少不得的。”鄭克臧這已經是在直接警告洪拱柱不要插手兵部與總督衙門的矛盾了。“更何況西洋、南洋的情況復雜,與我朝敵對的,不僅僅是泰西諸夷。”

把自己繞進去的洪拱柱一時間冷汗直流,當即應道:“臣糊涂,臣這就去辦!”

“什么糊涂不糊涂就不要說了。”鄭克臧才動了洪磊不久,自是不好再動洪拱柱,因此才貌似寬容的揮揮手。“事情有輕重緩急,幫神策軍操訓兵員或可以先擱一下,但若是那樁大事出了岔子,洪卿,朕就不多說了”

武成四年六月初三,駐扎在南陽的夏軍驃騎軍第一、第二師并鐵騎軍第二師、飛騎軍第四師等騎兵部隊忽然星夜北進,僅僅三天便出現在鄭州城下,一舉切斷了開封守敵與洛陽清軍之間間的聯系,并且迅速掃蕩周邊各州縣,形成了夏軍主力即將大肆北伐的架勢。

面對鄭州、開封等地雪花般的求援信件,魯南和河中的清軍立刻做出反應。

六月初七,魯南清軍自徐州、歸德西進,并于五天后進抵蘭考附近,與開封守軍形成掎角之勢。

同日,河中清軍也自滎陽東出,對鄭州附近的夏軍形成夾擊的勢態。

鑒于清軍已被調動,擄走鄭州、許州兩地三千余戶萬余口的夏軍騎兵迅速退至許昌一線等待后續援兵。

六月十八日,河中清軍與魯南清軍會師鄭州,旋即聯兵南進,與夏軍隔汶河對峙。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北京城里的康熙已經對夏軍的行動產生了懷疑,但清廷一時還無法判斷夏軍出擊目的具體為何,只好放任兩軍在河南前線形成對峙。

六月二十二日,留守淮安的清軍副都統爾康臺派遣的報信快馬抵達北京。

清廷這才獲悉華夏沿海各省已經征用八百余艘大中小型海船備用,顯然一場新的登陸戰已經迫在眉睫了。

可是面對夏軍即將發起的登陸作戰,清廷內部卻對登陸點的判斷爭論不休,根本無法確認夏軍的目標到底是朝鮮、遼西亦或是登萊、京畿方向。為此,清廷一方面在環渤海沿線加強警戒,一方面通知朝鮮收縮兵力以防遭到突襲。

就在清廷上下風聲鶴唳之際,夏軍北國水師于六月二十五日、六月二十六日,連續兩天派遣包括巡航船、信報船在內的多條艦船駛入渤海灣并炮擊廟島諸島及沿海的烽燧,似乎為夏軍可能的登陸指明了方向。

六月二十七日,狼終于來了,然而出乎清廷意料的是,夏軍的目標是魯東南。

是日,有三萬多夏軍先后自日照灣、瑯琊臺灣、靈山灣、膠州灣登陸,旋即席卷兗州府的沂州、青州府的莒州、萊州府的膠州、平度州、登州府的萊陽等地。

守土有責的清山東巡撫雅努此時正在萊州府防御夏軍可能的攻擊,結果發現夏軍已經從背后登陸。迫不得已,雅努只能督率撫標及舊營制鸀旗兵五千自萊州府南進,試圖收復從夏軍手中收復平度等地,但卻一戰被夏軍打得大敗。

丟盔卸甲的雅努連萊州城都不敢進,便直接逃回了濟南,但這就苦了手中無兵的萊州知府萬國朝。鑒于城內兵馬大多都被雅努丟在了平度一役,自知無能守城的萬國朝便橫下一條心,親自手刃了城中正白旗的城門領,然后攘攜城內官紳一同投降了夏軍。

見到萊州易手,滿洲正紅旗的登萊海防道蘇集便收攏三千多鸀營、鄉勇、團練死守登州府城并城外刀魚水寨。遠道而來的夏軍看到清軍已經嚴防死守便放棄了強攻,只是在清軍視線內有條不紊的掠走人口及一應物資,只留下一座登州裸城.

按道理說,夏軍的行動既然已經曝光了,清軍就立刻應該做出反應。然而許昌前線的夏軍不斷增兵,總軍力已經超過十五個師,藉此壓迫魯南及河中清軍不敢分兵挽救魯東南。至于京畿的十幾萬清軍也不敢輕易妄動,誰知道這是不是夏軍的雙重圈套,萬一,主力東救山東,結果調虎離山成功的夏軍又再來一次直搗中腹的登陸,那清廷豈不是要遷都了?

因此,清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軍輕車熟路的遷走了萊州、登州、兗州三府境內七余萬戶五十余萬口百姓。直到七月底,初步判斷東海風期中的夏軍水師已經不可能再從其他地方登陸后,清廷才匆匆調動五萬大軍從京津開赴濟南。

八月十一日,清軍收復了空無一人的萊州府;八月十五日,清軍又收復了空空蕩蕩的平度州和萊陽縣;八月十八日,清軍又收復死域一般的即墨縣城.

八月十一日,清軍收復了空無一人的萊州府;八月十五日,清軍又收復了空空蕩蕩的平度州和萊陽縣;八月十八日,清軍又收復死域一般的即墨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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