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575.滅清之戰(14)

何叔治渡過運河之后,自然先派出探馬騎哨并且派人聯絡古晉及湯保意兩人。

此時由于清軍各部都開始潰退,對后方的控制全面瓦解,夏軍的探馬和信使得以暢通無阻的通行于敵后戰區,很快就為何叔治帶來了最新的情報并聯絡上了古、湯二部。

然而領何叔治驚訝的是湯部主力渡過運河之后居然沒有追上禔部,這是神馬情況?

讓我們回溯時光,十四日凌晨,夏軍鐵騎軍第577章建筑浮橋的物資。

忙碌了半天,材料還沒招夠,一名漕幫出身的夏軍普通士兵突然上報說他想起來了,臨清這地方的運河很淺,秋季枯水期的時候還需要纖夫拉曳才能行船。

這到底是真的假的?真是水淺的話,清軍干什么要建浮橋燒浮橋,那是沒事做吃飽了撐的嘛?當場就有人說了,別管真的假的,派人試試就知道了。于是,兩名水性好的夏軍士兵摸下了河道。可不是嘛,運河最深的地方才到胸口。看看在水面上揮手的手下,再看看辛辛苦苦找來的建筑材料,一萬個草泥馬在夏軍的胸口中鼓蕩著。不過后來再看看擱在岸邊的清軍浮尸,所有人都明白了,南船北馬的確是有說法的。

既然水不深,那就過河吧。這邊架好了大炮以防清軍殺個回馬槍,然而各部按照順序依次趟過運河,只是炮隊什么還是要等浮橋架好了才能過河,不過嘛,只要夏軍大隊過了河,就算沒有炮,也能跟同樣缺少重火器的清軍斗上幾個回合。

過了運河,久經戰事的湯保意自是曉得要派探馬去追查清軍動向,但他也多了一個心眼,除了在北面布哨以外,在西南兩面也展開了偵察線。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原來禔的部隊撒開腿已經跑過了清河、快到了棗陽。不過以這個度,夏軍若是奮起直追的話,還是有可能追上的,但是南面大名的清軍禛部已經逃到了館陶以北快到臨西的地方,與楊部的直線距離還不到十華夏里。

怎么辦?是追擊禔還是阻擊禛、禵兄弟?答案當然不用想,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有古晉部牽制著,禔不可能一口氣逃到北京去,總有機會能追得上;而禛、禵部若是不加以阻攔的話,倒有可能與禔部形成前后夾擊的勢態,那可就陰溝里翻船了。

因此湯保意立刻做出決定,趕到臨西阻擊禛、禵,同時派人想辦法聯絡古晉、何叔治兩部,讓他們牽制禔部,至于南線還在消滅殘余大名守軍的陳保全部,湯保意也派人聯絡了,讓他們別顧著芝麻了,趕快來撿西瓜。

所以,就在何叔治渡過德州段京杭大運河并試著聯絡楊伯康的那天早上,除廣威軍第577章訓練出來的專業火器部隊,講究的就是在敵方炮火下不動如山,可是面對夏軍鋪天蓋地如羅網一樣密致的彈雨,他們也頂不住了,不得不主動迎擊上來,以免不一彈就全軍覆沒了。

八旗新軍都頂不住,更不要說兩側的綠營新軍了,在被迫煎熬了一陣,實在受不了的他們暴虐的沖殺了出來,直撲夏軍的炮隊而來。看到清軍兩翼陣腳松動,夏軍的炮隊立刻后撤——夏軍普遍裝備的八分炮十分輕便,總重不過八百余斤,十個炮手你推我拉,不用騾馬就跑得飛快;夏軍炮軍團裝備的十一分炮總重約一千二百斤,要比隊屬八分炮笨重許多,不是人力輕易可以推動的,然而夏軍準備了許多拖曳的馬匹,最后一炮打完,一拉就走。

看到夏軍的炮隊在己方的逼迫下退卻了,綠營新營這邊爆出一陣歡呼,倒是八旗新軍幾個被荷蘭人操訓過的佐領淚流滿面,但是陣腳已經牽動,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只是夏軍也在想清軍當面緩慢逼近著,而且在己方炮隊通過預留的通道撤到后方之后,夏軍橫陣突然間拉長了,原來三排陣列很自然的轉變成了雙排陣列,雖然看起來減少了火力持續性,但單次射的彈丸數量卻明顯增多了。

狂奔出來的兩側綠營先跟夏軍接觸了,只見夏軍全體舉銃,沖著奔近的綠營兵一通齊射之后迅散開,露出背后尚未披甲的白兵部隊。白兵部隊中背負著兩套戰甲出陣的那一半則飛快的替同伴披上甲胄,并在卸下另一套后,坐地休息起來。

雖然只能上陣一半,但每一翼的夏軍白兵足有二千多,雖說不能以一當百,但依舊在步隊銃刺槍陣的支援下以中流砥柱的姿態,生生擋住了綠旗兵的鋒頭。而夏軍撤到后方的炮隊也開始用大角度吊射,以阻斷清軍后續部隊的跟進。

真正有決定意義的還是夏軍的兵力,由于夏軍把清軍多出近半,因此夏軍的側翼伸展更廣,當清軍兩翼跟夏軍交手的時候,最外側的夏軍便從容的在側面展開,然后有排銃把正在沖殺的清軍成排的打倒在地。

如果說清軍側翼承受了夏軍主要兵力的壓迫的話,那么清軍正面的三十佐領八旗新軍則領受了夏軍齊射的威力。表面上看,清軍的火力持續不斷,時不時打倒與之對射的夏軍官兵,但實際上夏軍的齊射威力更大——由于這個時代火銃的準確性極差,所以只有成規模的射擊才能造成相當的傷害,而夏軍的雙排齊射比之清軍的單排齊射能在一次射擊中投放更多的彈丸,因此造成的傷害就更大——幾次對射之后,八旗新軍的兵力開始快減少。

見對射無法打贏當面的夏軍,八旗新軍干脆散開,讓身后拿著刀子的內外火器沖上來肉搏。你散我也散,夏軍也讓開通道,于是讓八旗兵們驚恐的一幕出現了,鐵騎軍第四師尚能作戰的六千鐵騎一涌而出,頓時把旗兵們打得魂飛魄散。

戰事不利,滿洲大兵喜歡轉進的老毛病頓時便又犯了,只見成群結隊的旗兵丟下手中武器轉身向后方逃去。旗兵這么一逃,立刻牽動全軍,本來就被迫給滿洲人賣命的綠旗兵早就不想打下去了,一見主子們都跑了,自然也就跟著一起逃。

“完了!徹底完了!”看著兵敗如山倒的局面,禛一邊哀嘆一邊去摸腰間的寶劍。“皇阿瑪,兒臣盡忠了”

“四哥!”一聲呼喚驚醒了一心尋死的禛,他抬起頭來四下看著,卻看見一個拳頭在眼前放大,隨即暈了過去。“你們這些奴才,趕快帶上四哥往西面跑,最好一直跑到太行山腳下,然后再往北走,北京城不要回去了,直接出宣化走漠南去關外。”

接過禛的貝勒府包衣問道:“十四爺,那你呢?”

“我?”禵一揚手中的寶劍。“當然也是一樣要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