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七剛剛滅了燈躺上床,一股香風襲過一具滾燙軟滑的身子便鉆進了他的懷里。
雖然一動不動地躺著,但朱小七知道福利要來了。果然,很快兩團鼓漲的柔軟就貼上了他的后背,一雙作惡的玉手開始在他身上敏感部位放肆地摩挲著,耳邊熱流陣陣令他酥癢難耐。
不過,你可別歪了。在這樣的夜晚,蒼語瑤永遠穿著一件將她全身都捂得嚴嚴實實卻又能把她身體每個部位威力發揮到極限的緊身絲衣。這件絲衣,是朱小七心里永遠的痛。開始的時候,它會完美的傳遞出來自蒼語瑤的,等到他奮不顧身地撲上去時,它就會變成天下間各種微型暗器的集合體,只要一碰上就是各種悲慘的結局。
“老子今晚非要把你就地正法了!”兩年甜蜜而痛苦的折磨,讓朱小七惡向膽邊生,兩手朝著美人的胸前襲了過去。
“規則還是和從前一樣。你什么時候能把這件絲衣脫下,我從那刻起就任你為所欲為。”蒼語瑤嬌笑著,身子輕輕一扭,幾根細細的飛針從黑暗中襲向了朱小七的雙手。這兩年一直陪在他身邊,她似乎喜歡上了這個在黑暗中進行的床第間的游戲。
“嘎吱——嘎吱——”伴著粗重的喘息聲,床劇烈地搖晃了起來。十多分鐘過后,一個光潔溜溜的身子從床上飛了出來,重重地撞在了墻上,又落回了地面。
蒼語瑤從床上躍下,抱起地上的朱小七,回到了床上。
“有進步,不過還要繼續努力哦!”她俯身輕輕地在朱小七臉上吻了下,溫柔地說道。
“我恨你!”朱小七憋屈地望著她。兩年前的某個晚上,這個女人就這么奪走了他的初吻。不過,他恨她是因為另一件事:么的,你奪了老子的初吻,你就不能順便把人家的處子之身也給破了,讓老子徹底毀在你手里啊?
“好啦,別氣呼呼的了,給你點獎勵。”她躺了下來,像哄孩子一樣,把朱小七的頭挪到了她的胸前。
柔軟的觸感中傳來的那種噬骨的感覺,讓朱小八頓時不淡定了。可是它的主人七哥早在剛才的較量中中了些莫名的毒,此時全身都動彈不得,只能咬牙與獸性抗爭。
“蒼語瑤,千萬不要讓老子得手!否則各種姿勢,各種體位,各種道具侍候!”某人心中叫囂著。
“如果你心中在幻想把我壓在身下各種折磨的情景的話,那就對了。”蒼語瑤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會給男人巨大的前進動力。只在你有那份實力,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的。”
鼻血流了出來,朱小七感覺身體快爆炸了。
“你看你多幸福,可以躺在美女懷里舒服睡覺,可憐的軒轅宇卻得摸黑替你做事。”纖手撫摸著朱小七的臉龐,蒼語瑤微笑道。這幾個月朱小七的變化,令她很欣慰,甚至有點開心。
一直以來,她默默地執行著幾個老頭子的命令,用自己的身體作武器折磨這個少年人。初時,她心里是恨的,這種犧牲對于少女來說是殘忍的。但是兩年糾纏下來,朱小七卻成了她生命中最大的期待。至少她覺得,這輩子除了他外她不可能再和另一個男人朝夕相對纏綿于床第了,她希望自己的男人會成為地獄中人期待的強者,帶領著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們走向光明。
“其實,我很想跟他換啊!”朱小七嘆道。
這一聲嘆息,頓時引來了蒼語瑤的不滿。而她發泄不滿的方式,就是低下頭猛地咬著他的唇,香舌攻城掠地給了他一個甜蜜纏綿的吻。
這個吻,來得很突然,也令朱小七心中生出了別樣的滋味。
“僅靠烈風,想要控制黑水城,力量顯然不夠。”他轉移了話題。
“軒轅宇這段時間可沒有偷懶,烈風是他嚴格按照你的要求,用大量金票砸出來的精銳力量。最重要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擁有大量的實戰經驗。”
“可是,黑水城這地方太他么復雜了。你跟我說說看,旭日帝國、狼人、沙人、教庭、黑水城主,哪一股勢力是好惹的?就連青風山上的悍匪游魂,據說都是一群職業軍人下海的!老頭子們閑得蛋疼啊,占這破城來干什么?”朱小七郁悶地說道。
“地獄處于沙漠之中,環境十分惡劣,要想變強大必須解決后勤保障問題。黑水城,離寂滅荒原很近,又是一個三不管的特殊地方,只要你拿下它,地獄就有了一個可靠的補給站。”蒼語瑤解釋道。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朱小七嘆道。
蒼語瑤目光深情地看著他,悠悠道:“地獄中人要實現一個延續了百年的夢想——回家!你就是魔主選定的那個引領我們追夢的人,是我們唯一可以依賴的人。你出現的時候,就是地獄中人與這天下抗爭的開始。黑水城,就是我們邁出第一步。”
這個夜晚,蒼語瑤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告訴了朱小七許多他在地獄生活了兩年但從來都聞之未聞的事。她的話,打消了朱小七心中的許多擔憂和顧慮,也隱隱覺得地獄并沒有利用他或者傷害他的打算。他覺得這個帶著厚重悲劇色彩的隱密群體,是他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一股力量。有了這股力量的支持,他未來的路也許會走得更加順暢。
第二日清晨,軒轅宇來到了客棧。
“老大,夜來可安好?”走進208房,他一臉賤笑地問道。
“除了枕頭太軟太滑之外,其他都還好。”朱小七得意地笑道。
“吹牛不打草稿!”走到床邊嗅了嗅,又摸了摸破損的墻壁,軒轅宇不屑地說道,“看來唯一的進步就是沒在墻上留下個人形的大坑。”
“事情辦妥了嗎?”朱小七不想分辨,邊洗臉邊問道。
“妥了,除了語瑤姐提供的情報外,昨晚我們在黑水鎮上抓了檢查站的一個軍官和兩個老兵,情況基本摸清楚了。你決定什么時候動手?”軒轅宇答道。
“今晚。”朱小七說道。
深夜,風陵鎮邊檢站。
營房門口,兩個哨兵抱著手里的長刀靠著哨崗,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作為老兵,他們都清楚風陵鎮夜里向來無事,除非有新的站長上任。
冷云飛來到營房門口,輕輕揚了揚手,兩個哨兵便躺在地上。朱小七帶著趙鐵膽和侯小柄,闊步走進了營房。數十條黑暗從四面八方涌入了營區。
朱小七朝著唯一一間亮著燈的營房走去。來到門口,趙鐵膽一腳踹開了房門。燈光下,一張寬大的床上,一個全身精\赤的男人正跪在一個年輕女郎身后,又驚又怒地望著他。
“完了嗎,完了就穿上你的軍裝。”朱小七冷冷說道。
“你他么的不想活了?來人!”男子大聲怒吼道。
“今晚沒人會來。這個東西,你認得嗎?”朱小七從懷里掏出一面金色的令牌。
男子看了眼,一臉茫然。
“拿錯了,不好意思。這個規格太高,你肯定沒見過。”朱小七重新掏了下,將一張紙甩到了他的面前。
男子急忙穿上褲子,順手扯過被子將那名驚駭欲絕的女郎遮住,然后手忙腳亂地撿起了地上的那張紙,仔細地看了起來。
“委任狀:任命帝國皇家近衛軍暮雪衛中尉軍官朱小七為帝國西南戰區山南郡邊防三團駐黑水城風陵鎮邊境檢查站站長。此命令,帝務大臣張陵風。”
軍務大臣鮮紅的印戳,頓時戳瞎了男子的眼睛。
“站長?”他驚恐地抬起頭,不安地打量著朱小七。
“嗯。有點驚喜吧?”朱小七微笑著看著他,“沒想到一來,副站長竟然就和我如此坦誠相見啊!”
“那確實……”副站長尷尬地笑著,額頭冷汗直流。新來的站長深夜踹門而入,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還有更多驚喜呢!拿下!”朱小七冷然道。
深夜,營房背后的桑原河邊,四十四個被綁得像棕子一樣、嘴里塞著布團的邊檢站官兵跪成了兩排。在他們身后,站在一群身穿黑色戰甲手提雪亮鋼刀的英武士兵。
“我是新任的站長朱小七。這樣和大家見面,實在情非得已。考慮到前幾任站長都沒有好下場,我只好先下手為強,把邊檢站里的塵垢清洗下。”朱小七威嚴的目光從一眾士兵身上掠過,神情冷厲地說道,“你們都是天龍帝國的軍人,身負守土護民神圣職責,但你們中間的一些人,卻干了許多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罪惡勾當。今夜,我要用這些人的鮮血來洗涮他們的罪孽和他們給這支部隊蒙上的恥辱。該死的人,安心去吧,我會告訴你們的家人,你們是在與狼人的戰斗中犧牲的!這是軍人的死法,對你們的家人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
他的話說完后,軒轅宇舉著一支火把走上前,展開了一張紙。
“邊檢副站長孫立志中尉,私通狼人,暗殺長官,禍害村民,曾派人綁架5名天龍少女供狼人匪首玩樂,殺!”
兩名烈風隊員拖著身軟如泥的中尉孫立志,走到了河邊。雪亮刀光一閃,一顆大好頭顱飛進了河中。接著,兩名隊員拔掉了他的軍裝,將他的尸體踹入了河中,然后返回了隊伍中間。
“邊檢站一分隊長劉有才少尉,綁架少女供狼人玩樂,殺!”
一直夢想著接替副站長位置的年輕少尉,很快就身尸異處,追著副站長消失在濤濤河水中。
“邊檢站二分隊隊長蔣英風少尉,強暴民女,指揮手下打殘其父兄,殺!”
又一名軍官被砍掉了腦袋。
“邊檢站一分隊長班長王大力上士,受副站長孫立志指使暗殺兩任站長,殺!”
“邊檢站一分隊長班長宋小天上士,受副站長孫立志指使暗殺兩任站長,殺!”
“邊檢站二分隊長下士張煒,強暴民女并傷其父兄,殺!”
“邊檢站二分隊班長劉玉樹,率三名士兵化裝成土匪劫殺兩名商人,搶得金票二千,殺!”………
軒轅宇不停地念著,轉眼間十二名士兵被推到河邊砍掉頭顱拋入了水中。
余下的邊檢站官兵們,全都軟癱在了地上,驚恐地看著念名字的那個死神,生怕在他嘴里聽到自己的名字。那些被殺的官兵犯下的罪行雖然足以將他們送上軍事法庭然后處死,但他們不明白,是誰給了這個年輕的中層、他們的新站長這樣大的膽子,就這樣抓起來直接給砍了。
該殺的人殺完后,朱小七發話了。
“這15個人是最該死的,我送他上路了。你們中間仍然有一些人該死,但因為多是奉命行事,我暫時留他一命。不過,你們犯下的罪行,我全都派人記錄在案了。諸位記好,頭暫且寄在你們脖子上,但殺人的刀仍然在我手中,今后立一功可贖一罪,犯一罪我便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