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暴君他彎了

第95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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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幾人徹底收拾完畢,天色已經大亮。

“蔣年謝過幾位恩人,重生再造之恩沒齒難忘。

此生愿為二位鞍前馬后,供君驅使,絕無怨言。”

他身后的兩個小童同樣對著宣和帝秦念之二人,鄭重地跪了下來,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

朝陽漸漸升起,驅散了陰霾,照亮了整座小院,亦照在這群人身上。

蔣年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像是從此分割開來,過去的泥濘骯臟通通死在昨夜,盡管前路未知,可他愿意豁出命去追隨。

宣和帝的船只在港口停留了整整三日。

沈嶠也在將白的幫助下,將賈府及背后的關系摸得清清楚楚,隨著案件的深入調查,越發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窒息壓迫,腐朽骯臟。

“陛下,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

賈兆興明面上是個大發善心的富商,可實際上干著倒買倒賣的勾當。

他開辦私學,將學院的孩子分為幾類,家中有錢又有天資的,全力交好扶持。

家中貧困又生的俊秀的,便是他下手的主要目標,各種誘拐蒙騙,先將人哄了回來,容貌上乘的調教一番,送到京城康王府。

其余的,有的是自己享用,有的送到他在江州秘密辦的宅子了,供有不良癖好的人消遣。

還有一小部分,被打折采生,賣給一些戲團,淪為討錢的工具……”

上官思只覺得頭暈目眩,四肢冰涼,強撐著一口氣沒有倒下。

他昨日趕到鳳嶺渡口,發現兄長等人并未按照預定計劃抵京,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匆匆上船求見,沒想到竟聽到了哥哥幼時被拐賣的人和事,得知那些人面畜生的行徑,周身像墜入冰窖。

他啞著嗓子問道,“兄長呢?”

沈嶠瞥了他一眼,“秦大人這兩日說不太舒服,一直不愿意出來見人。上官大人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上官司痛苦的閉上眼,“我知道了。”

宣和帝周身彌漫著戾氣,這兩日根本沒闔過眼。猛地掀翻桌子,一把揪住上官思的衣領,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臉上。

“你知道個屁!他那時才六歲,你們秦家是有多容不下他,將他迫害至此!

他究竟是倒了什么血霉,要托生在秦家!

你居然還有臉叫他一聲兄長!”

沈嶠在一旁冷眼旁觀,終于知道為何秦大人一直不待見他這個弟弟了。

若是自己遇上這種事,不把上官思賣到窯子里,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虐死,這事就不算完!

秦大人還是太善良了,竟還能容忍這廝天天在眼前蹦跶!

上官思毫無還手之力,比起肉體上的疼痛,宣和帝一聲聲的質問更像是帶著冰霜的利刃,一刀一刀地捅著他的心窩。

他頹然著,痛苦道,“是……是我的錯……我該死。”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空氣像是被凝固一般。

秦念之臉色蒼白,身后跟著李湘禾。

沈嶠尷尬的笑笑,生怕提起秦大人的傷心事,“在……切磋,對,就切磋切磋。”

秦念之多瞅了幾眼,才認出這個鼻青臉腫,看不出原樣的男子,竟是上官思,“你……你怎么在這?”

還被打成這樣。

李湘禾更是一聲驚呼,上前將他攙扶起,掏出手帕,按住他還在流血的鼻子,小聲問道,“你怎么惹到這尊煞神了?”

宣和帝看向來人,勉強擠出一抹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念之,你來了。”

上官思推開李湘禾的攙扶,一步步走到秦念之面前,“噗通”一聲跪下!

秦念之不明所以,“這是做什么?”

“是我的錯,她害你……被拍花子抓走,害你遭遇那些不堪……”

說罷竟是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雙手舉過頭頂,淚珠從眼角滑落,“你殺了我吧!償還我母親犯下的罪孽!”

秦念之冷冷的看著他,眸子里帶著不解,“你發什么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事。”

上官思苦笑,雙眸盡是痛苦掙扎,可笑,我只知你從拍花子那逃了出來,卻從不知你竟是在那樣的地獄中掙扎著活下來,為何不早說……

是了,這樣的過往,誰會愿意提起?

罷了,就讓自己以死贖罪吧!

上官思猛地豎起匕首捅向自己的心窩,秦念之先他一步握住匕首。

眾人驚呼,滴滴答答的濃稠的血液順著刀鋒滴落。

“念之!”

“哥哥!”

“秦大人!”

宣和帝氣急敗壞,“你這是做什么!痛不痛,快叫玉白給朕滾進來!”

上官思也怔愣在原地,“哥哥!”

秦念之痛得直抽氣,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狠狠扇在他的臉上。

“要死能死遠點嗎!”

上官思被打偏了頭,沉默地跪在原地,整個人先是被擊碎了一般,半晌才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少年,“哥哥。”

“別叫我哥哥,我沒你這種尋死覓活,腦子有病的弟弟!”

秦念之這兩日胸部脹痛得厲害,小腹陣陣墜疼,本就心煩意亂,如今瞧見上官思也不知抽了什么瘋,要死要活的模樣,越發不耐。

想起景明之前曾說過,逆轉丸停用一年內男性特征會逐漸消失。秦念之一時竟有幾分恐慌,難道自己做慣了二十年的男子,竟要變回女嬌娥?

猛地將人一腳踢開,轉頭看向宣和帝,“五哥,我們什么時候起程回京城。”

宣和帝用帕子捂住他還在流血的手,恨不能將上官思砍成八塊。

玉白提著醫箱匆匆趕來,上好的止血藥不要錢似的撒了一堆,“誒唷,秦大人怎么這么不小心,這刀口再深一點,可就傷到筋脈了!”

李湘禾也沒好氣地罵道,“好好的,到底在抽什么瘋!”

上官思依舊跪在地上,臉上又青又腫,雙眸通紅,隱忍地盯著秦念之,囁嚅的說不出話來。

秦念之瞧他這副樣子,愈發煩躁,心頭火起,連來時的目的都忘了個干凈,“你到底在犯什么病呢?”

上官思膝行幾步,拉住他的長袍,一臉羞愧,還帶著幾分視死如歸,“哥哥,我要怎么做,才能彌補你……若是能讓你解氣,我愿意做……任何事。”

秦念之像是靈光乍現,終于明白這幾人欲言又止的同情,究竟是何意思。

“你們是覺得我被賈兆興那畜生給……”糟蹋了?最新網址: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