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歲安點了點小腦袋,小奶音乖萌乖萌地回答道:“認識,您是紀爺爺”
“哎呀!你認識我呀。”紀老先生樂得笑瞇了眼,“那知道紀爺爺我是做什么的嗎?”
秦歲安又是點了點小腦袋:“哥哥們說,紀爺爺是下象棋的。”
這些信息是從哥哥們的聊天里得知的。
“好聰明,真聰明吶!”紀老先生對她贊不絕口,已然是對小奶團子百分百的滿意度。
秦老先生瞧著他對自家小孫女露出傻兮兮的笑容,鼻間發出一聲哼笑。
看看,這副不值錢的表情,哪里有象棋特級大師的樣子!
紀老先生也不再說些別的,直接說:“安安呀,我看過你早上比賽的錄像了,你對象棋的理解非常透徹,也很有天賦。”
秦歲安聽不太明白,但知道紀爺爺是在夸自己,小臉蛋兒紅撲撲的,藏不住的小喜悅。
紀老先生問道:“安安,你還想要繼續參加象棋比賽嗎?”
“想”秦歲安立刻點了點小腦袋,“安安想贏!”贏了才有好多好多的獎金!
“好志向!”紀老先生整個人熱血沸騰,“安安,我想收你為徒,以后我帶著你,一直贏下去!”
“一直贏下去!”秦歲安開心地重復他最后一句話,因為這也是她的目標。
紀老先生臉上大喜,激動地握緊雙手:“安安,你這是答應我了?”
秦歲安疑惑地歪著小腦袋:“答應什么?”
“答應做我的徒弟呀!”紀老先生指了指她,再指了指自己,“以后,我就是你師父了!”
秦歲安懵懵地眨眨眼,反應過來后,馬上搖了搖小腦袋:“不可以,安安已經有師父啦!”
“什么?!誰?你師父是誰?”紀老先生回頭看一眼秦老先生,“你師父,不會是你爺爺吧?就他那點棋藝,哪里教得了你啊!”
“不是爺爺。”秦歲安瞧了瞧爺爺奶奶,再看了看紀爺爺。
是太爺爺教她的象棋,太爺爺就是她的師父。
紀老先生正想追問小奶團子的師父是誰,可一看到她有口難言的小表情,心一軟,不忍心逼問她,“好吧,那安安,以后要是想拜我為師,我隨時都可以!我等著你!”
秦歲安認真地點了點頭,“安安記住了。”
秦老先生看到紀老先生惆悵又失落的樣子,笑了笑:“老紀,你也別太傷心,誰讓我的小孫女這么搶手呢?早早就有人收她為徒。”
語氣里的得意,簡直無法掩飾。
紀老先生瞅他一眼,“你得意什么勁,厲害的又不是你,是你的小孫女。”
“我小孫女厲害,我自然得意啊!”秦老先生笑容不減反增,“老紀,你不知道,我小孫女啊,不止象棋厲害,其他方面,也都厲害著呢!”
紀老先生對他的這句話半信半疑,他也只見識過小奶團子的象棋天賦。
秦顥琛來到花園時,剛好聽到小奶團拒絕拜紀老先生為師。
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秦顥琛闊步踏入亭子,先蹲下身,將小奶團抱進懷里,隨后再看向紀老先生:“紀老先生,您好。”
紀老先生一驚:“顥琛真是越來越一表人才了!”
秦家這基因,上至老秦,下至小奶團子,全是女媧偏愛的痕跡,一個個長得也太優秀了。
再看老秦的夫人,蘭家的千金大小姐蘭槿,盡管年長,但也能看出年輕時姣好的容顏。
紀老先生又想到老秦的兒媳婦,葉氏集團的掌上明珠葉朝思,他在參加秦葉聯姻的婚禮上見過一面,也是令人驚艷的俏麗。
紀老先生的視線落到小奶團子的小臉蛋上,果然與葉家掌上明珠有幾分相似。
聽聞葉朝思是個極其聰慧的女人,再加上秦家的基因,不怪小奶團子小小年紀,便能有如此超乎常人的天賦。
秦歲安靠在她爸爸的懷里,察覺到紀爺爺盯著自己的臉一動不動,她納悶極了,伸出小手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再小聲地問著她的爸爸:“粑粑,安安的臉上臟了嗎?”
“不臟。”秦顥琛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兒,轉眸看向紀老先生,出聲說道:“紀老先生,中午留下來一起吃吧。”
紀老先生猛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面露赧然:“真是抱歉,我剛才想了點事情,出了神。”
當年秦家小千金被綁,葉家掌上明珠也受了傷,再之后,葉家似乎跟秦家斷了聯系,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紀老先生閉口不提這件事,順著秦顥琛的話,接著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也好久沒跟老秦一塊吃了啊。”
秦老先生瞧他一眼,“你這大忙人,天天泡在棋盤里。”
“哦對,說起棋盤——”紀老先生又看向小奶團子,笑著問:“安安呀,等會可以陪我下棋嗎?一局就好,一局就好。”
秦老先生眉頭皺了起來,先開了口:“你一個象棋特級大師,跟我家小孫女下棋?”
這不是在欺負他的小孫女?
紀老先生拍了拍胸脯,慶幸道:“長江后浪推前浪,幸好我早出生啊,不然這特級大師的名號,肯定輪不到我。”
聽出他這話是在夸自家小孫女,秦老先生樂了,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紀老先生“哄”好了秦老先生,再重新問了一遍小奶團子。
秦歲安自然沒有問題,不就下一盤棋嘛。
午餐過后,秦顥琛抱著小奶團來到棋室。
紀老先生跟在他們身后,環視了一圈,“你們這是專門查過嗎?棋室的布置挺有比賽那意思的。”
秦老先生點了點頭,“我們擔心安安在比賽現場太緊張,這棋室就按照比賽的規則布置的。”
一張正方紅木桌放置在中央,保鏢提前將棋盤擺放好。
秦顥琛將小奶團放到其中一邊的椅子上,自己退開兩步,站在小奶團身后看著。
紀老先生坐在她的對面,寵愛地說道:“安安,你先走吧。”
“好”秦歲安沒有拒絕,對于她而言,先走后走,基本無差。
她捏起一顆紅色棋子,開始走出第一步。
紀老先生臉上的笑容不變,看著棋盤的眼神卻變得犀利起來,眉宇間多了幾分認真。
他走了一步棋子后,秦歲安又再捏起紅色棋子,走出第二步,絲毫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去思索,仿佛她已經計算好了。
紀老先生瞧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嚴肅的神情。
其他人站在他們的身后,保持安靜,默默地看著一幼一老,一來一回地下棋。
幾位哥哥們率先看出了端倪,彼此眼神交流。
因為安安在花叢里跟他們說過,她看順眼的,就會陪對方多下一會兒棋子。
所以——安安現在是故意要陪著紀老先生,多下一會兒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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