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鵝:天要亡本鵝啊!
以防萬一,大白鵝狠心從自己的身上拔了五根鵝毛,想了想,又再拔了五根,一起遞給安安幼崽,“安安幼崽,把這些鵝毛都放在你身上,不可以拿掉哦!”
“好”秦歲安乖乖將鵝毛放進口袋里,塞得口袋鼓鼓的,她拍拍口袋:“不拿掉。”
大白鵝勉強放心了一些,有它的鵝毛,安安幼崽會安然無恙的。
可憐它的靈氣,也要跟銀手鐲差不多用盡了。
僅僅只是可憐,它不心疼,只要安安幼崽安全,把它的鵝毛拔光也沒問題!
銀手鐲覆蓋在他們身上的靈氣結界一消失,一奶團一鵝的身影慢慢出現在人行道上。
不是周末節假日,也不是繁華街道,周圍并沒有多少人,來往的車輛也很稀疏。
大白鵝雖然不想承認,但它的體力有點不如安安幼崽,或許是因為一下子拔掉太多鵝毛了。
它氣喘吁吁:“安、安安幼崽……要不還是回海灣一墅吧?”
秦歲安腳步一停,轉頭看向大白鵝,擔憂地蹙起眉頭,“大白鵝走不動了嗎?”
“有、有點。”大白鵝望了望前方的路,“還有好遠好遠呢。”
它就不該跟安安幼崽提起她媽媽的事,更不該一時心軟,帶著安安幼崽亂來。
秦歲安思索一會兒,緊接著微微彎下腰,雙手將大白鵝抱進懷里,“安安不累,安安抱著你。”
大白鵝嚇得驚叫:“嘎!”
一身白毛都炸了起來。
它以前是挺瘦的,怕被人類宰了吃,一直都在克制著不貪嘴。
從來到海灣一墅后,知道秦家的人不會宰殺它,大白鵝吃得一天比一天多,也無可阻擋的越來越肥胖。
少說也有十來斤重的大白鵝,此時此刻,被秦歲安小奶團抱在懷里。
大白鵝急得想要掙脫,又怕不小心害得她摔倒了:“嘎!安安幼崽,不用你抱,本鵝太重啦!你還背了個書包呢!”
“不重”秦歲安繼續往前走,小奶音認真地說道:“大白鵝負責指路,安安負責走。”
大白鵝竟然坳不過她,只能盡量保持一動不動,不給安安幼崽添麻煩。
拐過一個路口,到了市內的繁華路段,車子也多了起來。
“我沒看錯吧?那兒怎么有個小孩子獨自走在大街上?”
“天哪,還背了個豬豬書包,是離家出走嗎?”
“竟然沒有大人在身邊!”
“是走失的小孩吧?”
“要不報警?”
來往的車輛在發現人行道上的小奶團時,車速降低,關注著小奶團的動靜。
慢慢的,明明沒有交通事故,卻莫名其妙堵起了車。
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Quatt
te行駛在車流當中。
后座,一名中年女人靠著椅背,閉眼假寐。
她的五官偏向于南方女人的溫婉,臉上的妝容精致而優雅,將她襯得比同齡人要來得年輕,眉眼間纏繞著散不去的憂愁。
放在一側的手機輕輕震動,女人睜開眼,拿起手機,是醫院護工發過來的消息。
她回了消息,再抬眸看一眼前方的路,“紅綠燈壞了么?還是有事故?”
怎么停了那么久?
司機小心翼翼地回道:“老夫人,沒有壞,也沒有事故,是堵車了。”
她蹙起眉頭,“這個點,竟然也會堵車。”
這條路,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經過,這是前往醫院的必經之路。
除了周末節假日會稍微擁堵些許,平時基本暢通無阻。
副駕駛上,是她的女特助。
女特助知道老夫人急著去醫院,立刻說道:“老夫人,我下車去看一下。”
“嗯。”
得到她的應允,女特助推開車門下了車,往前方走去,查探堵車的緣由。
很快,女特助便發現了過往的車輛開得極慢,車里的人頻頻往人行道上望。
她穿過車流,循著他們的視線來到人行道。
距離她十來米遠處,有一個小孩獨自在路上走著。
小孩瞧著矮矮小小的,估摸不超過四歲。
女特助想了想,快步追上小孩,“小朋友,小朋友……”
秦歲安走得認真,一小步一小步的,幾乎沒有停歇。
聽到身后傳來的叫喊,她疑惑地眨眨眼。
好像是在叫自己?
在她懷里的大白鵝肯定地點點頭:“就是在叫你呀,安安幼崽,這條路就你一個小朋友。”
秦歲安停住腳步,小腦袋往后面轉過去。
是一位穿著職業裝的陌生大姐姐。
她軟糯糯地喊了一聲:“大姐姐。”
隨即不解地眨眨圓眸,靈動的眼神正在詢問對方有什么事。
在她轉過小腦袋的時候,女特助看到她的長相,剎那間定住了,驚愕地瞪大了眼。
女特助捂住嘴,不敢置信地喃喃:“怎么長得那么像朝思小姐……”
她從老夫人剛結婚便開始跟在老夫人身邊,朝思小姐幼時,她也沒少幫老夫人照顧朝思小姐。
而此時此刻,眼前的小奶團,長得跟朝思小姐小時候那么相似!
女特助連忙來到小奶團的面前,蹲下身,不住地盯著小奶團瞧:“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秦歲安察覺到她刻意隱忍的情緒,很是困惑,正要回答她的問題,下一瞬,就看到她激動地指著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銀手鐲。
“你、你……”女特助渾身顫抖,情緒波動極大:“你是小小姐!”
這是肯定句,她十分肯定,眼前這名長得與朝思小姐極其相似的小奶團,甚至戴著那對銀手鐲!
小奶團就是朝思小姐三年前失蹤的親生女兒。
是了,聽說秦家人找到了小小姐。
只是——朝思小姐在醫院生死未卜,昏迷整整三年,至今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葉家的老夫人、老先生以及其他幾位少爺,這三年來沉浸在朝思小姐意外事故的悲傷中,與秦家斷絕往來,更是拒絕接收秦家那邊的任何消息。
盡管女特助知道秦家的消息,但從來不敢貿然主動在葉家人面前提起。
如今,小小姐竟然被她遇上了!
女特助紅著眼眶,鼻尖酸澀,她往周圍望了望,沒發現其他秦家人的身影。
女特助恭敬地問道:“小小姐,您,您怎么自己一個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