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芯芯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歪著頭露出天真無邪的模樣,“瘋叔叔,我聽說你之前有在找人畫畫,想要畫一幅畫,我畫的畫很好看哦,老師都夸我有天賦。”
“不好意思,我已經找到了我想要的畫家。”歐陽付立刻拒絕。
誰都比不過小奶娃的畫!
邵芯芯笑著說:“我知道,是安安妹妹吧。”
聽她提起小奶娃,歐陽付的表情稍微有所緩和:“你認識安安?”
難道她是小奶娃的朋友?
“我認識呀,我還經常去安安妹妹家找她玩呢!”邵芯芯指了指一個方向,“安安妹妹就在那兒,我等會就過去找她玩。”
歐陽付瞧了瞧她,“你叫邵芯芯?”
怎么也沒聽過邵家的千金跟小奶娃交好?
倒是有聽說時家那位叫時藝愔的小孩很喜歡小奶娃,消息都傳到他爸耳邊了,說是經常鬧著她的父親要去秦家找小奶娃。
歐陽付也不知道他爸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嗯嗯,我就是邵芯芯。”邵芯芯往后方她父母的方向指了指,“我的爸比媽咪在那邊。”
“哦。”歐陽付對邵家不熟,一點印象也沒有。
邵芯芯將話題拉了回來,乖巧地說道:“瘋叔叔,我畫的畫比安安妹妹還要好看的。”
歐陽付聽著刺耳。
這話真不中聽!
連褚俢霖老師這位大畫家一看到小奶娃的畫,便迫不及待想要認識小奶娃了,這就足以證明小奶娃的畫是非常好看的!
怎么還有人如此自負,覺得她的畫比小奶娃還要好看?
歐陽付剛剛有所緩和的表情,在聽到邵芯芯的這句話后,就冷了下去,“首先,安安的畫在我這里是獨一無二,沒人可以匹敵的——”
邵芯芯愣住,沒想到自己還會在歐家小少爺這里碰壁。
很快,她反應過來,雙眼盈滿委屈的淚珠,“瘋叔叔還沒有看過我的畫,怎么就這么肯定,我的畫不如安安妹妹的畫?”
“這個問題我懶得跟你辯駁。”歐陽付最不喜歡別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好像是他欺負了她一樣。
他再道:“其次,我跟你不熟,你再這么沒禮貌,繼續喊我什么‘瘋叔叔’,別怪我罵你。”
“可是,可是安安妹妹也是這么喊你的。”邵芯芯說著,低垂著頭,抬起手抹著臉上的淚,好似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歐陽付表情更加難看了,心里的煩躁瞬間拉到了滿值,“那是安安,也只有安安可以這么喊我。”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懶得跟這小女孩說話了,免得自己還真被人誤會是把她欺負哭了。
拜托!他可啥也沒做!還被這小女孩‘瘋叔叔’‘瘋叔叔’地罵了呢!
邵芯芯還以為他看到自己哭了,會安慰自己,卻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錯愕抬頭,只看到歐家小少爺頭也不回的背影,像是在甩掉什么瘟神。
這人有病嗎!看到小孩哭也不哄一哄?還是他惹哭的!
邵芯芯氣得咬緊牙根,也不浪費精力繼續裝哭了,恨恨地抹去臉上的淚。
都怪秦歲安!若不是她搶在自己前頭被歐家小少爺看到了,那么現在自己才是歐家小少爺心目中獨一無二,沒有人可以匹敵的人了!
邵芯芯轉頭在宴會里尋找著秦歲安的身影,很快,她便看到了秦歲安。
明明不是這次宴會的主人公,卻是人群中最受人歡迎、最醒目的人。
邵芯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再看秦歲安身上那條閃著璀璨光芒的裙子,一對比下來,她似乎是個陪襯的野丫頭。
她握緊了手心,沉沉的眼神盯著遠處的秦歲安。
之前都沒能找到好的機會,她相信,這次一定能找到機會。
歐陽付頭也不回,快步回到葉熔沅這邊。
秦歲安小奶團這會兒吃飽喝足了,正跟著她的爸爸在宴會里逛來逛去,其他人也各自散開,只是他們依舊把注意力放在小奶團那邊。
葉熔沅端著一杯低酒精的香檳,瞥見歐陽付臭著一張臉走過來,順手把手中的香檳遞給他,“臉這么臭?照鏡子不滿意自己的長相?”
“我這長相用得著不滿意?”歐家基因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歐陽付知道自己屬于帥哥一類的,對外貌很自信。
歐陽付接過他的香檳,一口喝下,正好降降內心的火氣,喝完了,他才問:“這杯你喝過?”
“滾,沒喝過。”剛才有個什么總的過來敬酒,葉熔沅今天沒打算喝酒,便這么端著了,他看一眼歐陽付的表情,“誰惹你了嗎?”
“有個小孩子,非要過來跟我自薦,說她畫的畫比安安還要好看。”歐陽付壓著聲音,忍著沒有把那句“有病一樣”說出來,畢竟那也只是個小孩子。
葉熔沅一聽,頓時臉拉了下來,“誰啊?那么大的臉,還能比我家安安好看?”
“邵家的,叫什么芯芯。”
葉熔沅眉頭瞬間一擰。
這名字……
如果他沒記錯,之前有個小孩偷了安安的項鏈,就叫這名字。
他冷笑了一聲,“邵芯芯?”
歐陽付疑惑地看向他,“你認識?”
“當然認識,心思多得很,偷了我們家安安的項鏈,還死不承認,最后我姐夫親自上門拿回來的。”葉熔沅對這件事一些細節不清楚,但知道大概就是這么一個情況。
歐陽付一句“臥槽”沒憋住,“虧我剛才還以為真是安安的朋友!給了她點好臉色!”
難怪這小屁孩說話這么不中聽!
原來是個心思不正的小屁孩!
歐陽付湊到葉熔沅的耳邊,細聲說:“那要小心點這小屁孩,我總覺得她還會搞點什么小把戲。”
“嗯。”葉熔沅望向宴會中央,目光落在安安身上,眉眼間柔和了幾分。
沒有人能傷害到安安,也沒有人能搶走屬于安安的一切。
時藝愔姍姍來遲,跟著她的母親孟書婕一起走進宴會正廳。
孟書婕幾乎要跟不上自家女兒的腳步了,“慢點走,愔愔。”
“媽媽,安安妹妹早就到了,堂哥也到了,我們來得最最晚了!”時藝愔噘著小嘴,“我好久才見一次安安妹妹呢。”
“我們這不是趕到了嗎?”孟書婕無奈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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