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導公式用了一會兒時間，粥粥這道題花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做完。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敲著腦袋苦惱道：“我太笨了。”
大富哥那么快就做出來了，她比他多花了好久哦。
聞言，肖老嘴角一抽，她要是笨的話，那世界上就沒有聰明人了！
不對，這是謙虛啊！
又有天賦又努力還不驕傲，任何一點都可以成功，她還全部擁有！
想到這里，一時間，肖老看著粥粥的眼神更亮了。
這徒弟，他收定了！
粥粥也不明白這個老爺爺為什么忽然間看她的表情那么奇怪了，眼神炙熱得像是把她燒起來一樣。
她不由回想了下，她說錯什么話了嗎？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不如秦爾聰明啊。
秦爾不用多說什么，直接就能做出來，她就不行，做題速度也沒他快。
這么說的話，她就是笨笨的呀，沒說錯呀。
正想著，肖老就拉著他們兩個大步走了出去。
粥粥和秦爾對視一眼，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秦家人都在客廳上沙發上坐著。
秦冽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樓上的方向，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正想著，門就打開了，肖老牽著粥粥和秦爾走了出來，一臉激動，大步走到他們面前，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我想收粥粥和秦爾同學做我的徒弟，你們看可以嗎？”
收徒？
其他人有些詫異，秦爺爺和秦冽面色淡定。
秦爺爺：從剛才就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了。
秦冽：這種事也見多了，不稀奇。
他們雖然早就想到了，但也沒急著作出決定，而是道：“這您該問問秦爾和粥粥。”
也對。
他們雖然還小，但又不是聽不懂話，這件事還是得要先征求他們的同意。
想著，他回頭笑瞇瞇看著兩個小家伙，問道：“粥粥，小爾，你們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秦爾和粥粥對視一眼，粥粥正要說話，秦爾忽然拉住了她，捏了下她的手，兩人一起擺攤數月，已經很有默契了，粥粥立刻明白過來，馬上就把嘴閉上了。
只見秦爾神色淡定，不卑不亢道：“謝謝肖老師，但是我們還在參加比賽，您又是出題組的人，我們要是這時候拜您為師的話，不合適吧？”
一般來說，都是要避嫌的。
不是老師退出，就是學生避開，那可不行。
他們都走到這一步了，錢還在那里擺著呢，決不能退出。
但要肖老退出的話，他們也不愿意，人家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要求他退出啊。
原來如此。
肖老一下子就笑了，他徒弟真貼心，想事情很全面。
他笑道：“沒事，你們已經到市級了，再參加一次全國競賽，就可以代表國家去B國參賽了。”
“到時候你們也會進行集體培訓，我就是負責培訓的老師，也是你們的帶隊老師，不影響什么。”
京市本來就是直轄市，不屬于哪個省，所以他們沒有省賽，直接參加國家級的便好。
等結束了，他就算不是他們的師父，也還是要教他們的。
所以也沒什么事。
區別就是，如果拜師的話，等這次競賽結束之后，他還可以繼續教他們。
聽完他的話，粥粥扭頭看向秦爾。
她都聽大富哥的。
秦爾沖肖老笑了下，說：“可以讓我們先商量一下嗎？”
“當然可以。”肖老點頭。
秦爾就拉著粥粥跑到了角落里，兩人的交談聲也斷斷續續傳了過來。
粥粥：“大富哥，干不干！”
這語氣說得跟土匪要出去搶劫似的。
肖老一口水差點兒沒嗆住。
秦爾：“當然要干啊，這可是頂級老師，你知道他給人補課一小時多少錢嗎？”
說著，他比出了一根手指頭。
粥粥：“一百？！”
哇她看雷沖一天，據張叔叔才給她一百啊。
算下來一個小時才四塊一毛六。
他居然一個小時一百！
秦爾用“你太天真”的表情看著她，“錯，是一萬一小時！”
什么？！
粥粥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奸商啊！”
多少人一個月都掙不到一萬，他一小時一萬？？？？
就講個題？
肖老：“……”
咳咳他也不想收錢的啊，但那些人都硬給他塞，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傳出去就是他一萬一小時了。
他真的從來沒說過這話，誤會啊！
完了完了，倆徒弟該不會覺得他人品差，不肯拜他為師了吧。
他冤枉啊，他可以解釋的！
秦爺爺和秦冽倒是很淡定地繼續喝著茶，就他家那倆財迷，腦回路可跟別人不一樣。
果然，粥粥掰著手指頭又算了下，一拍大腿，“哎呀，那我剛才聽了半小時，掙了五千啊！早知道就多挺一會兒好了。”
“大富哥，那咱們要是拜師了的話，是不是就算是掙錢了？一小時掙一萬啊！”
那得多少錢啊，他都不敢想。
秦北重重點了下頭，“我這么多年都是自己研究的，到處蹭課，就是舍不得掏錢，補課實在是太太太貴了，現在有現成的老師，這羊毛，必須得薅啊！”
“沒錯！”粥粥重重點了點頭，揮著小拳頭，斗志昂揚，“薅！”
說著，兩人回頭，齊齊看向肖老。
肖老忽然覺得后背一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怎么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這把老骨頭確定能承受得住他們這么薅嗎？
正想著，粥粥和秦爾就手牽手跑了過來，一個笑得比一個燦爛。
“老師好！”粥粥脆生生說道。
秦爾端起一旁的茶杯，“老師請喝茶。”
這下子，輪到肖老猶豫了。
就……有點害怕。
秦家人看著這一幕，差點兒笑瘋了。
秦奶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秦爺爺嘴角帶著笑意，說：“也不著急，要不您先想想，等國賽結束了再決定也不遲。”
反正在國賽之前，他出于避嫌，也是不能和粥粥秦爾接觸的。
正在這時，秦任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他，肖老精神一振，當初就是因為他一猶豫，所以才讓這么好的苗子被隔壁給搶走了。
他現在雖然已經退休了，但他的心還在B大。
必須把秦家這倆小韭菜忽悠，啊不，拉到B大去！
當即他接過秦爾手上的茶杯，笑道：“乖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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