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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如意樓的人來了。
桌子上放了滿滿幾匣子的首飾,各式金釵玉簪耳環指環項圈等等不一而足,堆放在一起,亮光閃閃璀璨奪目。
女子天生對珠寶首飾沒有任何抵抗力。就連一向矜持的慕元春也湊到了桌邊,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
有了上午的經驗,慕念春也不便表現的太超然,裝著興致盎然的湊了過去。對著每一件首飾評頭論足。
慕婉春很快相中了一支發釵。
這支發釵做工精美,釵頭上鑲嵌了一顆紅寶石。即使在屋里也散發出燦然的光芒。戴在發際,映襯的俏臉紅潤極了。
慕婉春攬鏡自照,喜歡的不得了。
掌柜的笑道:“三小姐真是好眼光。這支發釵上鑲嵌的紅寶石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也只有我們如意樓才做得出這么精巧的發釵。”
“娘,我想要這支發釵。”慕婉春喜滋滋的說道。
吳氏笑著應了,吩咐伙計將這支發釵留下。伙計麻溜的應了,在紙上記下:紅寶石發釵一支,紋銀五十兩。
張氏瞄了一眼,頓時覺得肉痛不已。五十兩銀子,已經是一個院子一個月的用度了。看慕婉春這副架勢,今天絕不止就挑這一樣......
還沒等她想完,慕元春笑著過來了:“母親,女兒挑中了這只玉鐲。”
上好的翡翠玉鐲,綠的晶瑩剔透,八十兩紋銀。
張氏又是一陣肉痛,卻擠出笑容應下了。然后開始一心一意的為慕念春挑選首飾。
難得朱氏主動張口給孫女們添首飾,可不能讓慕元春和慕婉春占了先。怎么著也得把最貴最好的首飾挑給自己的寶貝女兒不可。
于是,慕念春很快就多了一個玉簪一個赤金項圈一只藍寶石手鐲,外加一副翡翠耳環。
......
“娘,我真的用不著這么多首飾。”慕念春看著鏡子里亮光閃閃的少女,既窩心又無奈:“而且,這幾樣首飾都價格不菲,加起來有幾百兩銀子。祖母知道,肯定會不太高興。”
張氏不以為然的笑道:“有什么不高興的。元春和婉春也都挑了三四樣,花的銀子半點都不少。憑什么你要輸給她們兩個!再說了,平日當家理事,瑣事累事都是我的,沒人夸我半個字。有點不周全就要落埋怨,正經的好處卻半點都沒有。給你挑幾件首飾怎么了?”
張氏身為長媳,要為婆婆分憂,府里的一應瑣事都由她打理。可府里的財政大權卻還是在朱氏手里。但凡有超過百兩以上的開支,都要朱氏點頭才行。也正因為如此,張氏有心偏袒自己的女兒也無從入手。
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張氏喜滋滋的打量著女兒,夸贊個不停:“你平日穿戴的太簡單隨意了,今天戴了幾樣首飾,果然標致多了。”
......難得張氏這么高興,她還是保持沉默好了。
佩戴首飾,其實比穿衣更講究。真正懂得穿戴的女子,絕不會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穿戴的亮閃閃的。
一個字,俗!
其實,年輕少女最大的本錢就是鮮嫩水靈,無需過多的首飾妝點,眼角眉梢的靈動俏皮已經足夠吸引人的目光。
張氏到底出身低了一些,沒有這樣的眼界。
慕念春心里這么想著,臉上卻浮出俏皮的笑意:“娘,既然你說好看,那我可得天天都戴著。”
“這怎么行!”張氏笑著白了她一眼:“先放我那兒收著,等赴宴的當天再拿出來戴著。”
慕念春笑瞇瞇的應了。
真的穿戴成這樣去赴宴,不被人暗中笑話才是怪事。不過,她本來也沒打算大出風頭,更沒討好太子妃的意思,穿戴成怎樣都無所謂了。
首飾放進匣子里,由白蘭收了起來。
張氏又笑著說起了楓哥兒:“......平日調皮的很,四處亂跑,沒有一刻安靜的。在家學里讀書倒是坐得住,我昨天還特地去問你堂伯父了。他對楓哥兒可是贊不絕口呢!”
語氣里滿是驕傲。
慕家家學里的夫子是慕正善的堂兄慕正厚。慕正厚曾經中過舉,之后一直沒考中進士。索性沒出仕,專心一意的在家學里教導子侄。他行事方正有度,教學嚴謹認真,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這樣的人,當然不會特地說好聽話哄張氏高興。既然是夸贊,必須是真心的。
“楓哥兒天資這么好,以后一定會超過大哥。”慕念春由衷的說道。
這話可說到張氏的心坎里了,頓時樂的眉開眼笑:“我也是這么想的呢!”頓了頓又心滿意足的嘆道:“你乖巧聽話,楓哥兒活潑可愛,讀書又聰慧。只要你們兩個都有出息,我這輩子就再也沒什么遺憾了。”
當年嫁到慕家做繼室,她心里也是有些酸楚的。有誰愿意嫁給一個鰥夫做填房?一嫁過來就是兩個孩子的繼母,有慕長栩兄妹在,自己的兒女總在出身上低了一等。
不過,時間久了,張氏也就想開了。
雖然原配羅氏陰影一直都在,雖然羅氏所生的一雙兒女都優秀出眾的令人氣悶。可看看自己的一雙兒女,張氏心里縱然有些不甘,也很快煙消云散了。
慕念春微微一笑,握住張氏的手,輕聲說道:“娘,你會一直高高興興的生活下去,絕不會有任何遺憾。”
前世的一切都已成了過去。這一生,她再也不會讓張氏的人生有痛苦和遺憾。
母女兩個正說著貼心話,門房的小廝忽的跑來稟報:“太太,舅老爺派人送信來了。”
張氏頓時又驚又喜:“信呢,快些拿過來。”
那小廝忙把信呈了上來。
張氏接過信,迫不及待的拆開看了起來。
小廝口中的舅老爺,說的是張氏的兄長張雋。張雋大器晚成,二十八歲考中了進士,外放做了滄州清池縣的縣令。攜妻兒赴任已有六年。
兄妹兩個相隔千里,平日都靠書信來往。張雋的上一封信還是三個月之前的事,忽然接到兄長的來信,也怪不得張氏如此高興。
慕念春含笑站在一旁,并未探頭張望信上的內容。
該來的,果然還是像前世一樣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