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鬼谷森林很危險,要不我們就先回去了吧。”
一聲輕咳,來到人正是那南國質子北冥夜。
“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有再退縮的道理。而且,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了……咳咳咳……”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身旁的仆人像很是懂事,趕忙上前,為他拍了拍背,順了氣。可就在這時,卻見那北冥夜眼底突然一絲黯然的光閃過,再抬頭,只見在那林子深處,突然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正朝自己狂奔而來!
眉宇一皺,只見在她看到自己的瞬間,眼里滿是驚惶的神色,北冥夜這才發現,在她身后,竟有好多蛇蟲相繼追來!主仆二人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由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傻了眼。
“我靠!你們還愣著干嘛!!不想死,就趕緊跑啊——”
沒有靈力和武器的攻擊,夏雨只能靠體力,去甩開這些難纏的蛇蟲。可是,卻不想自己一路逃命,卻會在這鬼谷森林,遇到那南國的質子北冥夜!這個男人是身體有病還是腦子有病?他沒事兒怎么會來這鬼谷森林……
來不及多想,身后追來的那些蛇蟲,像是許久不開葷了一般,將她視為獵物,窮追不舍!
本來,夏雨是可以利用那北冥夜,引開蛇蟲的追捕,然后只顧自己逃命!反正,在她看來,那北冥夜也是一臉病態活不長久,剛好可以替她拖延時間逃跑!可是,她卻不想這么做!
嬌小的身子直接朝那北冥夜沖了過去,卻是一把拽過他的手,然后不要命一起跑路!北冥夜在看到夏雨的那一刻就傻了眼,見她沖來,就這么任她緊握著自己的手,兩人頭也不回的朝鬼谷森林之外,沖去!
這森林太可怕了,就算是白天,想必也不容易穿過……
蛇蟲相繼追來,兩人攜手逃走,而那隨北冥夜一起而來的仆人,卻依舊傻傻地站在原地。只見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那小廝竟搖身一變成了那傾城惑世的白袍男子!
“真是一群惡心的東西!”
眉宇一皺,白袍一揚,自他指尖一道瑩瑩的光在跳動,只見那群相繼追來的蛇群,是如遇克星一般,就要四散逃去!然,就這男子的身手,他要想滅這些蛇蟲,這些等級低劣的生物,又豈有活命的機會!
“本尊真是受夠了!”
彎唇一笑,有些無奈,白衣男子不禁再轉過頭朝夏雨和北冥夜離開的方向望去,無奈一聲長嘆,這才化作一道光束,離開。
森林外,小道邊,在確定周圍不再有危險的氣息,夏雨終于松開了北冥夜的手,直接往地上呈大字型的一躺。只見她胸口跌跌起伏,口中不停的喘著粗氣,整個人像是累壞了一般。抬頭看天,艷陽高照,早已過了午時。該死,夏雨只顧著自己逃命,卻不想自己早已在林中瞎折騰了半天時間。可依她對這鬼谷森林的了解,她剛剛所到之處,絕對還沒走到一半的路程……
可是,她只有七天的時間前往梅島!這該如何是好……
眸子一暗,夏雨虛弱的坐起身來,只見在她身邊的男子北冥夜,正嘴角含笑,溫柔的盯著自己看。這是一張俊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孔,或許是因為身子的孱弱,在剛剛的一陣狂奔后,使他那張傾城絕世的臉,有過暈紅一片。
白衣似雪的北冥夜,有風吹來,揚起他如墨的青絲,散在兩肩,竟有種于世獨立的孤傲。這是一個溫文儒雅,不染纖塵的男子,可天意弄人,給了他這么一具好皮囊,卻讓他始終無法擺脫病痛的折磨。
“北冥夜?你來這鬼谷森林做什么?”
夏雨輕聲一問,這個跟自己一樣遭世人唾棄的男人,按理說他縱有仆人的相伴,卻也不該冒險去那危險的地方。而眼下,她還有要事在身,也不可能帶一個累贅一起穿過鬼谷森林,然后再闖那梅島求見大國師!
所以,隨便一句寒暄的話之后,夏雨便起身,想稍作休憩,趁著天還沒黑,再進這林子試試!
“我來,是因為知道大國師在梅島,聽說他不日后就會離開天承……所以,便尋思著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討得一治病良方……咳咳咳……畢竟,我還那么年輕,還不想死……”
“你也要前往梅島找大國師莫冰?”
眉眼一睜,夏雨當即愣在原地。
“怎么?不可以嗎?聽說天承大國師實力早已登峰造極,是超脫生死的半神。所以,我才會從南陽而來,想盡辦法進那萬靈學院,修仙練法……咳咳……可是,這些對我的病來講,都毫無意義!當然我也知道,那大國師不是什么人想見就能見到……所以,便想乘著他離開天承,再去碰碰運氣!”
清冷的聲音響起,夏雨一陣沉思,竟不知該如何去回答這也一心想前往梅島的北冥夜!而且,悲催的她現在和逆天古玉又失去了聯系,別說無法引導出古玉內的靈力,來應對接下來的危險,就連修補自身體力,也是妄想!
“姑娘是西候府上的小姐,夏雨吧!你一個小姑娘,怎么會獨自出現在這鬼谷森林?這鬼谷森林,是個相當危險的地方,白天有獸群出沒,晚上有鬼怪幽靈,稍有不慎,就沒命了。這樣的地方,甚至銜接著魔界的出口,不適合你來……”
話音未落,又見他一陣劇烈的咳嗽!
“呵呵”
一聲淺笑出生,夏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傾城絕世,卻也體弱多病的男人。似乎,在為他剛剛的一番說辭,感道好笑!
“你不怕我嗎?”眉宇微皺,盡管他已經在極力克制自己不要去咳嗽,可是那種牽連肺腑的痛楚,卻讓他難受極了。
“怕你什么?肺癆而已,縱然是不容見好的病,卻并不會傳染人!而且,說到這可怕,你跟那些惡心的蛇蟲比起來,好看多了——”
嘴角輕揚,陽光暖暖灑在她的身上,似是在她周圍鑲上了一道金色的光,耀眼極了。這一笑,很是溫暖,卻在北冥夜相繼一怔時,那夏雨突然起身,友好的朝他伸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