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點點頭,頓時有了興趣。(百度搜索给 力 文 学 网更新最快最稳定WwW.GeiLWX.Com)畢竟,梁若晨身為天地門圣女,向來以和男子歡好來提升鞏固自己的修為。而她這輩子,跟她滾過單的男子不計其數,但是這年紀上百的妖族老頭兒,絕對會讓其刻苦銘心,畢生難忘吧。
“我能先見見她嗎?”
夏雨問道,話音一落,那妖老頭兒便爽快的答應了。
“那你先幫我扶著他。”夏雨將北冥夜交到老頭兒手中,隨后看了一眼那簡陋的草屋,走了進去。
在屋里,有一張和一張木質的桌子,在上有躺著一位和這簡陋的草屋環境格格不入的美艷女子。
梁若晨當時被魔界域主打傷跌入奔騰的水流時,受了重傷,可是這一點兒也不影響她成熟的身體,嫵媚的面容。盡管現在的她,被捆成一個粽子樣,依然還是那么美麗的。
天地門圣女梁若晨,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梁若晨和北冥夜一樣,都被那老頭兒喂了能讓身體軟弱無力的藥,但她躺在那又臟又硬的木上,卻還有力氣去罵人。
就在夏雨走進來的這一刻,梁若晨眼睛一亮,仿若是在絕境中看到了希望一般。
“夏雨!?你來了!!快,快幫我解開繩子,我要去殺了那些該死的妖族!尤其是個丑陋不堪的老家伙,我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梁若晨恨恨的說道,只盼夏雨趕緊給自己解開繩子,可是她好像忘了,當他們剛從魔界水域逃出來的時候,是誰在背后偷襲夏雨,幾次想要至別人于死地的。
“嘿嘿,媳婦兒……”屋外,那老頭兒探著腦袋,忍不住超屋內的女人看了一眼。
“那個,姑娘……你說的那個女子,是她沒錯吧?”
“是她,但她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且好好準備大婚就是。”夏雨微笑著說道,話音一落,梁若晨是一臉的震驚和恐懼。
“夏雨,你個賤人,你和他是一伙兒的!?”
“你嘴巴放干凈點!還有,我也是剛找到這里,怎么可能跟他是一伙兒的。”
“那你還不救我!”
“我為什么要救你啊?我順著河道一路尋找,是為了找北冥夜,僅此而已。還有,你在想我救你的時候,是不是忘了當初你是怎么千方百計,想至我于死地的么?”
“你不會是想在這時候對我不管不問吧?夏雨,我們好歹一起出生入死過,我若不能平安回去,徵元殿那里,你也不好交差!”梁若晨瞪大了眸子,死都不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落在夏雨手里,還如此低三下四,去希冀夏雨能救自己。
夏雨看著她,嘴角冷冷的勾起,梁若晨這女人,還真是可憐,既然在這時候還妄想著用徵元殿的大國師來壓她。
甘墜凡塵,永不為仙。雖然,夏雨還不知道大國師莫冰讓他們前往魔界到底安的什么心,但是這次他們差點沒命活著離開魔界,卻是不爭的事實。
徵元殿,那個曾經希望留下的地方,她早已不屑一顧。
“老人家,你這媳婦兒性子有些不好,為了你的婚禮完美舉行,建議還是多給她喝幾碗渾身乏力的藥吧。”
“好的,好的,謝謝姑娘提醒。”門外那老頭兒一聽,頓時樂壞了。
“夏雨!”梁若晨恨恨的瞪著夏雨,一聲怒吼,恨不得立刻沖過來將夏雨碎尸萬段。可是,她手腳被捆,渾身無力,這一掙扎,竟直接從上滾了下來。
“媳婦兒……”門外,那老頭兒見梁若晨從上滾了下來,一臉心疼,很想沖進來將梁若晨扶起來。可此刻,他正攙扶著虛弱的北冥夜,根本抽不開身。
“梁若晨,你都快要成親了,咋們好歹相識一場。此次大婚,你說我要不要送你一份禮物呢?”夏雨說完,在梁若晨痛恨的眸光中,轉身朝外邊走去,從那老頭兒手中接過北冥夜,扶住。
那老頭兒也到時個精明之人,為了早點娶到媳婦兒,也為了早點讓夏雨帶著北冥夜離開,立馬掉頭就去準備婚事了。
簡陋的草屋,因為結婚,插上了一些五顏六色的花兒,屋內的木桌上,也擺上了一些水果,點上了紅燭。
“他究竟想做什么?”北冥夜半倚著夏雨,虛弱的問道。
“成親啊。”夏雨笑笑的道,其實那個過百的老頭兒也是個可憐之人,畢竟他沒了妻兒,孤苦伶仃,只是想身邊有一個女人能陪伴他今后的日子而已。
聽到她的回答,北冥夜卿然一笑,這一笑虛弱中帶著一絲溫柔,竟讓夏雨有些看呆了。
“你笑什么?”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當接觸到他的溫柔,夏雨的心,有些慌亂……
“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是這么一如既往的想要對我好,這是為什么?”薄唇微啟,他看著臉紅的夏雨,輕聲問道。
“因為你在我眼中,只是北冥夜。”
她轉過臉,對其一笑。身體里流著妖族的血液又如何,不管是人,是妖,他都還是夏雨認識的那個北冥夜……她不懂,為什么他一開始要因為自己的身份,去拒絕自己對他的好。北冥夜,不管命運如何,其實只要堅持做自己,一切不還和當初是一樣的嗎?
盡管當血統的事落在自己身上,也讓她迷茫過。
可是,不管是人是魔,夏雨卻堅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她的人生,只由自己抉擇。
茅屋外,蔥郁的樹下,四目相對,兩人沒有再說話。夏雨不時抬起眸子去看北冥夜,她很想問北冥夜,在他心里究竟有一道怎樣的溝壑,讓他無法跨域內心的恐懼。
相見也形同陌路,北冥夜……夏雨做不到,更無法去忽視你的溫柔……
“夜,那天在驛館,你說————唔!”
還是沒忍住,夏雨終于抬起頭,開口去問。因為她很想知道北冥夜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為什么那天在驛館要對自己說出那般決然的話,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娶那帝陵國郡主陳棠。
可是,話未說完,卻被他低頭,吻住了————
心跳靜止,時間停駐,在這一刻瞬間成為永恒。
忘卻了呼吸,忘卻了掙扎,盡管這一個吻,只是蜻蜓點水般沒有繼續加深,卻還是讓北冥夜鼓足了畢生的勇氣。
“對不起。”
慢慢退開她的唇,傾城的臉上有過一抹不自然的暈紅。夏雨驚著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嬌俏的臉上,緋紅一片,也有些尷尬。不過,在她唇角邊,卻情不自禁漫開一抹淺笑……
“沒關系。”
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人的臉都滾燙一片,這時,對面的茅屋內卻傳來梁若晨撕心裂肺,痛苦的慘叫。北冥夜不禁眉宇微皺,問她:“夏雨,你把梁若晨嫁給那年紀過百的妖族,這樣真的好嗎?”
夏雨扁扁嘴,忍不住伸出腦袋朝茅屋那邊探了一眼,對北冥夜的問題,有些囧,卻又不愿承認自己做錯,便搪塞的說道:
“什么好不好,相識便是有緣,他們是有緣有分才會喜結連理走到一塊兒去的,這可不關我的事兒。”
“呵呵”輕聲一笑,無奈的搖搖頭,“是嗎?”
“我知道梁若晨很喜歡你,可你該不會在這時候還想著去救她出來吧?你可別忘了,你身上的毒,還沒拿到解藥呢。”
“我知道。”
兩人談話間,茅屋那邊婚禮已經開始了。那老頭兒今日娶媳婦兒,整個村子的人都跑來看熱鬧了。雖然,這村子不大,如今活著的也都是些低等的妖族,但是不難看出他們的民風,還是淳樸的。
梁若晨被綁著從草屋中帶了出來,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頭頂上多了一圈草編的花環。
兩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獸的婦人押著她,跟那老頭兒拜了天地,所有人都籠罩在一片歡喜的氣氛中。
夏雨和北冥夜站在遠處,看著被逼著拜堂的梁若晨,心中暗自叫爽。畢竟,從認識梁若晨那么久以來,那女人可是沒少找自己麻煩。而今見她被人逼迫,嫁給一個妖族老人,也算是大快人心的事兒了。
嘴角冷冷勾起,夏雨不禁一笑。
當然,這一切不能怪她冷血無情,因為她根本就沒必要對幾次想至自己于死地的敵人,心慈手軟人。
她的笑,有些冷,卻也神采飛揚,灑脫不羈。目送著梁若晨被送入洞房,然后看著那些淳樸的妖族人,哄鬧著離去。
婚禮結束,洞房花燭夜時,剩下的就是兩個主角兒自由發揮了。
酒席過后,夏雨和北冥夜一直等到那老頭兒從茅草屋內出來。可是,夏雨卻驚愕的發現他眼眶有些紅腫,像是哭過。
不會那么悲催吧?那梁若晨不是被下了藥,沒力氣反抗嗎?難道是因為老來逢春,太過感動了?
“姑娘,這是你要的朋友的解藥。”那老人遞給夏雨一個不大的藥瓶,隨后便伸出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看樣子,應該是在剛剛的‘運動中’,有些體力透支。
“怎么樣?”半瞇著眸子,夏雨從他手中接過北冥夜的解藥,在確定這藥沒有什么古怪后,立刻給北冥夜服下。
“恩,感覺好多了。”北冥夜服下解藥,感覺自身的力氣慢慢回來,對夏雨點點頭。
“好了,你朋友的毒已經解開了,你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那老人冷著眼看著他們,問他們什么時候能離開。
知道他擔心自己過河拆橋,夏雨沖其淡淡一笑道:“老人家,要我走可以,但是我心中有幾個疑問,還勞煩您如實告知。”
“什么事啊!”
老妖皺眉,似乎對夏雨拖拖拉拉不愿離去,有些不耐煩。都說新婚之夜,一刻值千金,他只想早早打發了這兩個難纏的人,和自己的繼續恩愛。于是,便催促著夏雨趕緊有話問話。
夏雨看著他,不禁一笑,這才開口:
“我想知道,十六年前,你妻兒的死,是否跟一個人族男子,還有一個抱著小嬰兒的魔族女子有關。”
夏雨試探性的一問,卻不想不想話音剛落,那老頭兒竟本能的身子一抖,像是被夏雨的話,給嚇到了似的。一邊的北冥夜不知道夏雨剛剛的話,究竟什么意思,但隱約中,卻覺得這件事可能跟夏雨的身世有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這里不歡迎你們。”冷著一張老臉,本來還紅光滿面的他,眨眼間跟霜凍的茄子一樣。
“抱歉,我無意提起你妻兒的死,只是想知道當初那個人族男子和魔族女人帶著剛出生的孩子去了哪兒。”見他回避,不愿回答,夏雨強扯出一抹笑,故作鎮定的說道。其實,她之所以去問,也不過是想肯定心中的一個答案罷了。
盡管那個答案對她來說,毫無意思。但是,她還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你也別再問了。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那老頭兒說完,便轉過身朝茅草屋走去,根本不愿搭理夏雨。
“你就這么走了,難道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們整個村子的人都殺光嗎?雖然,你們是妖,我是人,但是你應該相信我有那個能力。”在他轉身的時候,夏雨的話,冷冷的在身后響起。
腳步一頓,身上的怒氣肆意出來,那年邁的老人轉過身,恨恨的瞪著,那正一臉淺笑的夏雨。
“拜托,你只要將當初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我,我保證會乖乖離開,永遠不會回來打擾你。”夏雨一臉虔誠,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吧,我告訴你。”似乎對夏雨的威脅,有些畏懼,那老人一聲長嘆這才如實告知。
“其實,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次我外出打獵回來,就見我的妻子從外邊帶了一個抱孩子的女人回來。那女人渾身帶血,好像受了重傷,我們見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可憐,也沒問她是什么人便收留了她。畢竟,那女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大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