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當嫁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白之冤

(豆丁中文網)

(豆丁原創論壇bbs.docin.net)數幾十萬量的完結書籍免費下載阮氏設計引來許家族親見證碧珠水性楊花的事實,她知道有個男人就在許家彥房里,雖然不能肯定他就是碧珠的奸夫,但就算不是也夠她頭疼的。(豆丁原創論壇bbs.docin.net)數幾十萬量的完結書籍免費下載反正大家都看見了那個男人,碧珠想要狡辯也很難脫身。

如她所愿,許家族親輕易相信了她的說辭,有幾個膽大的甚至趕來助陣。許家彥沒有應門,八成是想不出如何應對這種局面,這道門一開,他們母子就很難有臉見人了。可是,阮氏又怕那個男人趁亂逃走,到時候無憑無據,人家只會說她無理取鬧。

那個男人看起來身手不錯,逃走的可能性也很高,阮氏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這可是她費盡心力等來的機會,哪能眼睜睜看他溜走。于是,阮氏想到了屋后的那扇窗戶,他們此時都聚集在門外,看不到屋后的情形,那野男人和碧珠要是跑了恐怕也沒人知道。

想到這兒,阮氏忙不迭地繞到屋后,她沒有捉到宋世軍和碧珠,卻碰見了柳葉兒和許家彥靠在一起說悄悄話。電光火石之間,她腦海中閃過很多種可能性,柳葉兒也知道碧珠的奸情,她想討好許家彥,所以刻意隱瞞這樁丑事。還有,柳葉兒不知從哪兒聽說許家族親要來跟她會面,怕她沒安好心特意跟來通風報信。莫非,柳葉兒看出那只鞋子的端倪,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無論是哪種可能,柳葉兒這女人再也留不得了,她和碧珠是一伙的,她們遲早會收拾她。如果她下手晚了,那么,她就只有懊悔的份兒了。阮氏看了眼敞開的窗戶,心想那個野男人和碧珠肯定逃走了,她的計劃徹底落空,但,是否可以趁機除掉另一個禍害呢?!

阮氏將目光停留在柳葉兒和許家彥身上,叔嫂亂,倫的罪名要是傳出去,許家也會很熱鬧的吧。柳葉兒不是以當家主母自稱么,她趁相公不在勾搭小叔,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有什么資格留在許家。(豆丁中文網)許家彥身負罵名,只怕也別妄想光宗耀祖了,云雀鎮的百姓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看來,老天都在幫她啊!

阮氏快步走上前去,指著柳葉兒尖聲叫道:“好啊,我看你還往哪兒跑!”

柳葉兒身子一顫,抬頭一看竟是阮氏橫眉豎眼指著自己,心里暗呼不妙,連忙解釋道:“大娘,你別誤會,小叔有傷在身,我來看望他……”

阮氏的叫聲引來許家族親,他們看見柳葉兒皆是一愣,再看站在窗前衣衫不整的許家彥,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看,那不是葉兒嗎,剛才咱們叫她一起去吃夜宵,她說要回去做賬,怎么到這兒來了?!”

“是啊,是啊,她好像剛從屋里跳出來呢,要不怎么在這兒站著哪,還有,家彥的衣服都沒穿好,天啊,他們叔嫂剛才究竟在做什么……”

柳葉兒聽到這番議論,本就不安的心逐漸下沉,隱約意識到阮氏這么做的目的。起初撞見宋世軍和翠菊在一起,她也差點誤會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但她相信許家彥,所以沒有多想。如果,他們見面的這一幕被阮氏看見,那就不會簡單了事的,她刻意找來許家族親從這兒經過也能解釋的通了。阮氏誣賴碧珠不成,掉轉過頭往她身上潑臟水,乍見這幅場景,只怕誰都會誤解。她明明說過回去做賬,現在居然出現在許家彥窗外,真可謂是百口莫辯。

許家彥沒有想到阮氏將矛頭指向柳葉兒,眼看那些族親長輩正以驚世駭俗的目光看著他們,他知道怎么解釋都沒用的。碧珠受了那只繡花鞋的刺激,發出信號通知宋世軍見面,宋世軍趕來聽她說了事情經過,提醒她不要輕信阮氏的話。碧珠仔細一想,覺得他提醒的有道理。

阮氏在廳堂大呼小叫看似焦急,卻表現得有些過了,她裝作驚嚇過度忘了那只鞋子,其實是想等許老夫人問了再拿出來。(豆丁原創論壇bbs.docin.net)數幾十萬量的完結書籍免費下載如果她當真擔心玉順的安危,聽到這個消息就算再害怕,也得先向家人求證再下定論,哪能忘了如此重要的物證,就要派人上山搭救的道理。

可是,現在回過神來已經晚了,碧珠正在懊惱自己的疏忽,宋世軍發覺許家彥的氣息有些不穩,未免他的內傷加重,隨即為他運氣調理。碧珠是許家彥的母親,自然不會有所避諱,為他褪去外衣叮囑宋世軍務必小心。

療傷之時,忽然聽見陣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宋世軍驚覺不妙剛要起身,緊接著雷點般的砸門聲就響了起來。阮氏扯高了嗓門叫喚屋里有土匪,不明真相的許家族親上前撞門,宋世軍氣得握緊拳頭,恨不能沖出去掐斷阮氏的喉嚨。碧珠和許家彥面面相覷,馬上就反應過來中了阮氏的計,碧珠面色如紙不知所措,許家彥顧不得搭理門外那些人,輕聲安慰母親不要慌張。

許家彥將渾身緊繃的宋世軍拉到窗前,示意他將母親帶走,不管阮氏為他們編排了多么惡毒的罪名,只要抓不到證據就沒人相信。盡管他明知母親是清白的,但在這種情形之下,誰會耐著性子聽你解釋呢,別有用心之人刻意抹黑,只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不料,宋世軍和碧珠避開這場紛爭,柳葉兒又無緣無故卷了進來。許家彥看見她的那一刻,腦袋嗡嗡直響,幾乎無法思考怎么回事。房門就要被撞開,許家彥想好了如何敷衍他們,這么一來,連他也開始慌亂了。許家彥輕聲安撫愕然的柳葉兒,告訴她先回去以后再說,殊不知正是這一幕被阮氏揪住不放借題發揮,故意引導許家族親往叔嫂亂,倫的方向去想。

柳葉兒在族親鄙視的目光下不知道如何解釋,但她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亂,倫的罪名就擔定了。柳葉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正要開口辯解,阮氏冷不丁地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誤會?!誤會什么?!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哪,你還有臉說是誤會?!哼,我看你是做賊心虛不打自招!原來我看見的那個黑影就是你啊!還什么小叔有傷在身你來看望,我呸,你大白天不來看望偏偏等到晚上才來,還不是怕咱們撞破了你的好事!”

“柳葉兒,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賤民就是賤民,攀上枝頭也成不了鳳凰。家恒不看著你,你那賤骨頭就守不住了是吧,哎呦,這才幾天而已,你就耐不住寂寞到處勾搭,竟然連自家小叔都不放過。你說你對得起許家對得起家恒么,你婆婆生死不明,你卻背著咱們引誘家彥,你這個下賤的狐貍精,你還想禍害他們兄弟到何時?!”

“你說,你什么時候開始動歪腦筋的,是不是看家彥考上狀元你就有邪念了?!當初你看中了家恒的錢,如今又看上了家彥的名,世上怎會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老夫人和老爺身體不適,家恒又不在家,你就趁機勾引朝挑暮撥,要不是被咱們看見,你早就撲上小叔的床了吧!”

阮氏噼里啪啦罵了一通,根本不給柳葉兒解釋的余地,她就是要讓許家族親以為柳葉兒和許家彥有不軌的行為。這些話原本是留著教訓碧珠的,沒想到用在柳葉兒身上也很合適,阮氏越罵越順口,擺明了要把她罵臟罵臭。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許家族親紛紛搖頭嘆息,就連剛收下金鎖的族長也是極其厭惡地瞪著柳葉兒,要是他手里拿的不是金鎖而是石頭,一定會往她頭上丟的。

“二太爺,五叔公……”柳葉兒勉強還能保持鎮定,她告訴自己不能示弱,不能任人侮辱,“大家誤會了,事實不是這樣的……”

阮氏挑高眉毛,嘴角一撇:“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有本事撕開家彥的衣服沒本事承認啊!你當咱們都是瞎子都是傻子,隨你怎么說都相信?!好啊,有話你就到祠堂說個夠,我看你當著祖宗的面還敢不敢說瞎話!”

“大娘,公堂辦案還要人證物證才能定罪,你只不過看見我和小叔說話,憑什么說我有罪?!”柳葉兒毫不畏懼地迎向她憎惡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

“二太爺……”柳葉兒不指望許家族親能幫她開脫,只求能說真話就好,“之前我去找過你,我沒有說謊吧!”

族長以為柳葉兒要他交出金鎖或是幫她求情,聽她這么說,有些意外地點點頭:“當然不是謊話,咱們可都見著你了,還問你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如果我有心勾引小叔,而且明知你們要去月臺就得經過這兒,還會明目張膽地跟來嗎?!我就不怕被你們看見?!我就不怕落個罪名?!”

“這個嘛……”族長遲疑不決地看了眼神情冰冷的阮氏,他不清楚柳葉兒有沒有勾引許家彥,但他也不想為此得罪阮氏,喃喃地低下頭不再吭聲。

阮氏得意地哼了聲:“這算什么證據?!你這賤人天生寂寞難耐,明知有人來仍是心存僥幸,這都怪你自己怪不得別人!”

“大娘,此言差矣!”許家彥從房里走出來,坦然地面對族親長輩,從容道,“實不相瞞,上次摔傷不僅傷筋動骨,還受了內傷。我怕太婆和母親擔心,所以叮囑二嫂不要說出去。二嫂最近忙著打理銀樓事務,回家又要忙家務,到了晚上來看望我也很正常。我和二嫂光明磊落無愧于心,至于大娘為何會有那種荒謬的想法實不得知,各位長輩,二嫂為了許家勞心勞力,她的純良淑德大家有目共睹,女子的清譽比性命還重要,沒有真憑實據不可妄加詆毀。在此,家彥敢對天發誓,如有不倫之事實,愿遭天打五雷劈!”

聞言,許家族親不敢再議論了,既然許家彥敢發毒誓,還有什么不相信的。這件事原本就只是懷疑,誰也沒法百分之百肯定,要不是阮氏咬住不放,他們也不想摻和進來。

這么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阮氏若是就此放棄她就不姓阮了。柳葉兒振振有詞,許家彥敢發毒誓,她有把柄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