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少年,真的不是那個孩子嗎?張淑琪也不敢肯定。
孩子不認識她.....
也對,她當初離開之前,就把她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包括照片。她不想在沈家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她想當這些年,她從來沒有來過沈家!
除了那個孩子,她必須留下。
那個孩子,也該長這么大了吧?也許沒有這么高,也許氣質沒有這么冷,也許像沈年一樣溫文爾雅?也許像他叔叔一樣精明世故?
也許,就是這個樣子......
“尊敬的旅客,航班XXX.......”
開始登機了,沈遲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往登機口走去。全程沒有再看張淑琪一眼。
“媽媽,登機了,走吧。”李天嬌說道。
巧的是她們也坐這次航班,而且座位依然隔著不遠。
張淑琪這一路上都心神不寧。
而沈遲是真的心靜如水。他小的時候,當然也恨過怨過渴望過。不過大了懂事了,這些感情就都散了。
沈家那一家子人,他自己都受不了,又怎么強求別人受得了?她只是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路。不過他們母子的緣分,在她轉身那一刻,就已經盡了。
就如她所愿,當作彼此不存在吧。
下了飛機,沈遲就看到來接人的李新橋。他見過李新橋和張淑琪的結婚登記照片,但是他沒有查看他的資料,沒興趣。
“爸爸”李天嬌嬌聲撲到爸爸懷里。
“老公”張淑琪也走過去擁抱,他們倆表面上,還是夫妻和睦相敬如賓的。
沈遲步履堅定地走出機場。身后的一家團聚,天倫之樂,他一點都不在乎。
張淑琪的余光一直追隨著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孩子呢?這次分開,還能再見嗎?
沈遲來到停車場,他把車停在了機場。他收拾完毒狼會的第一件事,也是買車買房。沒有這些。生活實在不方便。
受長生影響,他也買了個大房子,他也要練功!他也買了防彈車,一年的傭兵生涯。讓他知道世界有多么可怕,人體有多么脆弱。
可是這個大房子收拾起來是真麻煩啊,他可沒時間。
看來他也得找幾個傭人,可是這個更麻煩,他討厭陌生人在他的地盤出沒。他的神經已經鍛煉地堅硬而敏感。任何的注視都能被他留意到。
周圍的陌生人多了,他就會不自覺地保持警惕,時間長了可是夠累的。他不想在家里也受累。
但是,他真的沒時間自己收拾。沈遲打開招聘網站,搜索了起來,先看看再決定吧。
突然一個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陳潔。
這個嬌嬌大小姐也出來找兼職了?
雖然陳潔沒有炫耀過她的家室,但是不自覺間透漏出來的優越感,他怎么會看不見。
這個兼職竟然是鐘點工!這個背后的意思可就多了。
鐘點工雖然掙錢多,但是又苦又累,碰到不好的雇主。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欠賬賴工資是小事,訛你弄壞了他的東西反咬一口都是正常。還有些X騷擾的......
看來這陳潔是遇到變故了。
不過這些都是別人的事,他現在可沒有那么多閑心操心別人,小丫頭一個就夠他操心的了。(以前也沒有閑心吧?)
他們之前只查了拜爾德的消息,另外兩個,還沒查呢,一個星期,真的有點緊張。
沈遲這邊累死累活,長生的小日子卻是過的滋潤。
什么事沒有,當然滋潤了!上學?她發現了。這里是真的很自由,她上課想干什么都可以。
當然,她也只是看書。在各科老師問過她幾個問題,反倒被問倒之后。就再也沒人管她了。
同學們?被她眼睛一掃,沒幾個敢跟她說話了。
她的世界安靜了
長生很開心,這要是在國內,可是沒有這么輕松的環境!而且,下午2點就放學,真是不錯不錯
這天下午。嚴含開車來接長生放學。一路上,嚴含從后視鏡往后看了四五回。
“什么事,說吧。”長生說道。
嚴含心里一頓,小老板,真敏銳啊。
“我之前讓泉縣的同行留意陳家人的消息,陳發三天前去了京城。”
“哦?三天前?他去京城都干了什么?”想來,嚴含也是知道的。
“我讓京城的戰友留意了一下,他去了交警隊,想通過車牌號找到我們。”嚴含說道這里心里卻在感嘆,小老板心思就是細,提前就掛上了假牌子。
這比他們交代交警隊那邊不透漏更狠:查到假的和不給查,可是兩回事,陳發送的那一萬塊錢的禮,算是白瞎了!
長生笑笑:“還干什么了?”
“聽說查到是假的,發了一頓火,之后就在京城各個高級別墅小區門口守著。”
“算了,不管他。姚美芬那里怎么樣?”
嚴含頓了一下,長生心里有不妙的預感。
“聽說...跟一個外地來將軍廟開旅館的老板,關系不錯。”
嚴含說的比較隱晦,長生卻聽懂了。
真是XXXXX!氣死她了!
姚美芬要是離婚了,她愛找誰招誰,她才懶得管。可是即便現在姚勇在里面蹲著,她也是有夫之婦!
跟別人好上了,可是好說不好聽!她圣武大帝的養母跟人通J?她的臉往哪放!
“給你100萬美元,你去安排。讓他們把那個男的弄走,看好了姚美芬,別讓她一起跑了。錢不夠再跟我說。”長生冷聲吩咐道。
嚴含只覺背后冷風嗖嗖,寒毛直豎!
真邪門!他車都不會開了!
快到家,嚴含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道:“老板,這個方法,治標不治本啊。”
長生也知道,如果來個男人就得100萬,憑借姚美芬的本事,她馬上就得破產!
真是煩人......可是她上輩子用的方法在這里都沒有用啊!
虐她心?她的心里現在怕是只有她兒子,虐一個小孩子,她還下不了手。
毀她容?長生看了看嚴含。不行,她才9歲,那樣就太狠了。而且那樣她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老板可以威嚴,但是不能狠毒。雖然她不覺得那樣做過分,但是想來在這些紅旗下長大,又經過國家洗腦的軍人眼里,那肯定是過分了。
“你有什么辦法嗎?”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