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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有備無患第73章有備無患→:八三看書83ks,寧刀覆雪!
燕辭晚特意把自己形容得可憐無助又弱小,為的就是博取同情,等到她明晚真的了遇到了危險,蕭妄和李乘歌興許能出手幫她一把。
可蕭妄卻把她的話當了真。
蕭妄捋起寬大衣袖,露出綁在小臂上的小巧弩機。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操作的,三下五除二就輕松地將弩機卸了下來。
“這個給你防身。”他將弩箭遞了過去。
燕辭晚沒想到他竟如此實誠,連自己的防身武器都要贈予她。
哪怕明知他是因為身中落仙翁之毒,需要她幫忙解毒才如此幫她,她心中仍不免有所觸動。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把弩機你還是自己留著防身用吧,我有武功,還有寧刀,普通人傷不了我。”
蕭妄卻很堅持:“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戴上它有備無患。我閑來無事愛鉆研這些機關之術,除了這個弩機外,我還制作了別的武器用以防身,你無需為我擔心。”
最后燕辭晚還是接受了他的弩機。
她撩起衣袖露出小臂,蕭妄親自將弩機綁到她的小臂上,并告訴她如何使用這把弩機。
燕辭晚試著對著墻上掛畫射出一箭。
小小的弩箭射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射中畫中人的脖頸。
蕭妄由衷贊嘆:“厲害!”
“我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騎射。”
燕辭晚的騎射之術是由西州王手把手教導的,西州王作為大業朝的騎射第一人,由他悉心教導出來的燕辭晚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蕭妄小心地將弩箭拔下來,收入箭匣之中,另外又取出一支新的弩箭,裝入弩機之中。
他叮囑道:“這里面只有兩支弩箭,箭頭上涂有可令人渾身麻痹的毒藥,你要小心使用,避免傷到自己。”
燕辭晚記下了他所說的話。
她放下右手,袖擺隨之自然垂落,遮蓋住了弩機。
蕭妄將自己無名指上的銀戒指取下來。
戒指后側有個小小的機關,輕輕一旦,戒指前方就會彈出一截細細長長的輕薄刀片。
“這個你也拿著,或許能用得上。”
燕辭晚接過戒指,按動機關,刀片立刻又收了回去。
她將銀戒指戴在自己的右手拇指上,大小剛好合適。
蕭妄轉而又拿出一支拇指大小的煙筒,他指著煙筒下方的細細引線,說道。
“你只要扯掉這根引線,煙筒就會冒出濃煙,它可以模糊人的視線,同時還能給遠處的同伴提醒,告訴對方你在哪兒。”
燕辭晚接過煙筒,好奇問道:“這也是你自己做的?”
“嗯,因為我不能入仕為官,我不需要像兄弟們那般刻苦讀書,所以我有大量時間去鉆研那些亂七八糟的,這些都是我瞎琢磨出來的成果。”
蕭妄說這些時,臉上神色淡淡的,既無不甘也無自得,有種置身事外的疏離之感。
燕辭晚不解:“你為何不能入仕為官?是因為落仙翁的緣故嗎?”
“因為我的生母是賤籍。”
燕辭晚怔住了。
大業的賤籍女子一般是奴婢或者妓女之類,但不管是哪種,她們的后代都無法參加科考,更不能入仕為官。
以蕭家的地位,想要為一個賤籍女子贖身從良是很簡單的事。
但蕭妄說他無法入仕,這只能說明,他的生母到死都還是賤籍。
這其中隱藏著怎樣的緣故,作為外人的燕辭晚無從得知。
她有些窘迫:“抱歉,我不該多嘴問這些的。”
蕭妄輕輕一笑,表示無妨。
“如今我已經入了蕭家族譜,可我生母的出身仍舊擺在那兒,我若非要入仕,定會惹來御史臺的彈劾。祖父對我很好,我不想給祖父添麻煩,便自愿放棄入仕之路,此生只愿當個閑散富家翁。”
燕辭晚安慰道:“你現在這樣沒什么不好的,到處游山玩水,不需要為學業發愁,也不用為了仕途辛苦鉆營,每天自由自在的,多快活啊!”
“我也覺得這樣挺好的,輕松自在。”
閑聊完后,燕辭晚辭別蕭妄,離開了松濤閣。
她去到陶然居,看望還在養病的劉氏。
今日朝遠之依舊是寸步不離地守在旁邊,劉氏什么話都不敢說,只能緊緊抓著燕辭晚的手,懇求她一定要找到朝露。
隨后朝遠之親自送燕辭晚離開。
“是你劫走了綠華,對嗎?”朝遠之目光沉沉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燕辭晚面露驚詫之色:“綠華被人劫走了?什么時候的事?”
“這里沒有外人,你不用再裝蒜,綠華就是被你給劫走的!”
“不是我干的,我可以用性命對天發誓,如果是我劫走了綠華,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燕辭晚如此說道,語氣無比篤定。
朝遠之從她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說謊痕跡,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邁出朝府大門。
一日過后,中秋佳節,官驛特意準備了月餅禮盒,驛站內每個客人都有份,燕辭晚也不例外。
她對月餅不感興趣,雙眼盯著桌上放著的刺史府地圖。
圖內所有布置都被她記入腦子里,隨后她開始檢查身上的裝置。
寧刀藏在腰帶里,弩機藏在袖子里,煙筒藏在褲腿里,銀戒指戴在右手拇指上。
所有東西確認無誤后,她推門出去,和司不平一起離開官驛。
此時已是黃昏,太陽漸漸西沉,天邊布滿絢爛晚霞。由于今日是中秋佳節,城中晚上有燈會,許多人出來湊熱鬧,街上行人格外的多。
燕辭晚原本是準備騎馬的,結果卻被司不平叫上了馬車。
車內空間很寬敞,坐下他們兩人綽綽有余。
但燕辭晚還是覺得車內有些憋悶,她將后背整個貼在車壁上,盡可能與車內另外一人拉開距離。
司不平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問道:“你很怕我嗎?”
“沒有啊,大閣領是好人,我尊敬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怕你呢?”燕辭晚說完還特意傻笑兩聲,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純良又無害。
“好人么?”司不平覺得這個詞頗為新奇。“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評價我。”
“那是因為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燕辭晚繼續傻笑。
司不平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似是想起了什么般,忽然問道:“你定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