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工作日常

第148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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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懲罰

國師府正堂內,云鶴、雀靈兩位童子筆直的跪在姜鑒面前,聽候發落。

可憐的是,他二人還不知自己錯在哪兒,國師慢悠悠的品著香茗,命他二人好好反思。

過了好一會兒,雀靈終于想出一條。

“稟國師,弟子錯在沒有尋機與您報信,令您措手不及。”

姜鑒聞言,將茶杯重重擱案上,冷道:“打!”

云鶴毫不猶豫地拾起地上的板子,雀靈再三不愿,終于慢慢伸出手,忍痛挨了三下。

他與云鶴再三使眼色,對方卻像看不見一樣,雀靈心中大怒,好你個云鶴,下手這般重,等下看我怎么還回去!

打完雀靈,云鶴仿佛突然開竅。

“稟國師,弟子錯在不該在陛下面前撒謊,您明明沒有閉關,因弟子誤導,令陛下以為您在靜室閉關。弟子犯了欺君之罪。”

姜鑒微微頷首,“還有呢?”

雀靈搶道:“沒有及時趕過去伺候,致使您衣冠不整的出現在陛下面前……”

“打!”

雀靈:“……”

這一次,云鶴下手更重,雀靈忍不住叫出聲,六板子下去,手掌都打腫了。

然而更委屈的還是他的心,真不明白了,他句句都是大實話,且順著云鶴的話往下說的,怎么就錯了?

云鶴組織一下詞匯,“弟子還錯在,不該阻攔陛下進靜室,更不該同陛下動手。”

然而他們在嚴格的遵守國師令,依令辦事。

云鶴想不通,卻只能這樣答。

果然,國師面上怒色漸消。

相比性子跳脫的雀靈,姜鑒更為倚重云鶴,不曾想他今日不僅犯了一筆糊涂賬,到這會兒也沒道出問題的關鍵。

良久,他語重心長對云鶴、雀靈道:“你二人,最根本的罪過在于,并未真正將陛下奉為國君。”

云鶴、雀靈沒敢說話,神色卻顯出齊齊不服。

姜鑒冷笑。

“你二人若心中真有國君,又豈會做出那等狂悖之事?竟以國師令阻攔陛下,糊涂!”

“大梁國師的存在,究竟是為護國君,還是為鉗制國君,你二人去道堂想清楚了再來見吾。”

兩位童子急急領命,前往道堂。

離開姜鑒的視線,雀靈再忍不住,“枉我平日待你那般好,有什么好事第一個想的便是你,今日你竟對我下重手,哎喲,疼死我了。”

雀靈又憤恨又委屈,那只挨板子的手已經高高鼓起,紫紅一片。

云鶴自然心疼,想拉過來瞧瞧,雀靈故意避開,不給看。

“我只是想讓你閉嘴,哪知你越說越不像話。”云鶴解釋,“萬一真的惹怒國師,可不光挨板子、跪道堂就能逃過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雀靈越說越委屈,眼圈都紅了,“平日國師常常教導我等,不可撒謊。我說了實話,他卻要打我。”

云鶴:“你哪里是實話?”

雀靈:“我哪里不是實話?陛下突然駕臨國師府,你我只忙著應對,并未來得及稟報國師,是否令國師措手不及?后來,我倆被六珈、黃裳糾纏,無法脫身,國師遍體鱗傷,行動不便又急著面圣,倉促之下沒有將傷口完全遮掩,這才被陛下發現,丟了臉……你說說,我哪一句是假?”

云鶴:“每一句都是真的,但就是不能宣之于口。”

雀靈:“為什么”

云鶴:“因為國師不愿讓陛下知曉。”

雀靈:“為什么?”

云鶴:“因為那些鞭傷皆因陛下而起。”

雀靈:“胡說八道!那些鞭傷明明就是國師自己抽打自己所致,你豈能推到陛下頭上?”

雀靈自以為公平公正,是誰的錯便是誰的錯,哪知云鶴聽了,突然沉默。

雀靈不依不饒,非得讓云鶴說出個所以然。

半晌,云鶴幽幽道:“難道你就沒仔細想過,國師每次苦修的時間,都是在單獨見陛下回府之后……”

雀靈恍然大悟,一時語結,“難,難道,陛,陛下,對國師,做,做了什么……”

云鶴:“做了什么?”

雀靈大腦一片空白。

但凡國師府的童子,不是孤兒便是棄嬰,或是當年老國師收入府中撫育長大,或是國師哪天出門,于半道兒遇見收留在身邊。

譬如他與云鶴,自幼都是棄嬰,被老國師撫育到五歲,之后老國師仙逝,二人便跟在國師左右。

一晃十年過去,二人除了在國師府日常生活,跟隨國師修道之外,剩下的光陰便是趁著進宮的機會與尚六珈、零露玩笑一番。

因此,二人懵懵懂懂感到陛下可能對國師做了很可怕的事,但究竟是什么,誰也說不上來。

云鶴見雀靈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便再三叮嚀他不可再胡言亂語,免得受到更嚴重的懲罰。

雀靈受了教訓,掌心火辣辣的痛感以及他沒想通的那可怕的事,逼的他不停地點頭。

倆人在道堂跪了兩個時辰便被姜鑒免了罰,喜出望外的跑到姜鑒面前叩首謝恩。

到底是兩個懵懂無知的道童,且與陛下一般年歲,自孩童時便跟在他身邊,故而,姜鑒待這二人自與別的童子不同。

見他二人真心認錯,姜鑒便動了惻隱之心,免了懲罰。

且語重心長道:“從今往后,爾等切記,君令如山,國師令如煙,高山受世人敬仰,煙霧繚繞的高山更受世人崇拜。吾于陛下,既是她背后的雄山峻嶺,又是她手中的風雨雷電。吾之心意,你二人可明白?”

“弟子明白!”云鶴、雀靈顧不上心驚,齊齊領命。

“好了,下去用飯吧。”瞬息功夫,姜鑒又恢復成從前氣韻出塵的謫仙模樣,語氣也開始柔和,“云鶴,好生與雀靈上藥。”

兩位童子領命謝恩,乖巧退去。

偌大的正堂靜的落針可聞。姜鑒略坐了坐,起身開啟機關,進了密室。

正堂外,雀靈腳步如墜千斤,后來干脆在正堂前的老樹旁停下,不肯走了。

“走呀,不餓么?手也不疼了?”云鶴扯他,卻沒扯動。

“我得留下看看。”雀靈堅定道。

“為什么?”云鶴不解且怕,國師剛剛免了他們的罰,這廝剛出門就不聽話!

“還能為什么?”雀靈以眉眼傳信,祈求對方能明白,奈何,結果卻是瞎子拋媚眼,他“拋”半天云鶴也沒弄懂他的深意。

雀靈急了,“還能為什么?每次國師與陛下單獨相處后都會遍體鱗傷,這不是你說的么?”

云鶴驚的張大了嘴巴。

雀靈神色悲涼道:“我們還是在這候著,一會兒方便伺候國師。”

就在這時,正堂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