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四看，并不見有老師，于是抬步朝著辦公樓走去，她上回跟著王主任來過一次，所以認識路。

賀云笙作為她的小跟班，亦步亦趨地跟著，只是相比較她的怒氣沖沖，他卻閑散的很，走了兩步見沒幾個人跟上，便道：“有好戲啊，大家不想看嗎？”

秦忠漢排名第二，正被幾個認識的人吹捧著，整個人飄的很，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考全校第二名啊！

雖然他覺得自己確實已經足夠勤奮刻苦了，自從知道高考恢復之后，他整個暑假都在苦讀高中知識，但是他也沒料到自己能考全校第二啊！

他聽著周圍人的恭喜聲、羨慕聲、贊嘆聲和酸化，自我感覺越來越好，完全就沒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就他那拿一本書看一天就翻一頁的架勢，能考全校第二？

是把人都當傻子呢吧？

直到聽到賀云笙的話，下他意識靈臺清醒了一下，但整個人依舊飄得很。

邊上有人要拉他去看熱鬧，他目光微微一閃：“我就不去了，等會兒老師要來了。”

笑話，賀云笙和江小暖他們要找事，那覺得是要被老師記錄在檔案里的，那以后就全是污點！

他是個好學生！是個考了全校第二的好學生，他才不要淌他們那種臭水溝呢！

“你沒看他們去辦公樓了嗎？指不定老師們都被堵在那里呢，他說有好戲看？嘿嘿，我忽然還挺好奇的。”

說話的是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混不吝的氣息，叫徐前進，家里爸媽都是工人，還有一個姐姐兩個哥哥，都是工人出生，家境算的上殷實，所以高考政策一恢復，家里就把他硬壓著送來上學了。

像他這樣眼高于頂、混吝不羈的少年，原本是看不上秦忠漢這種人的，長得又黑又老還無趣，哪怕考上第一名，他也不會搭理，但偏偏，有人說他娶了煤礦包工頭那個又胖又丑的女兒。

他頓時雙眼一亮，直呼“有意思！”

這會兒見他似乎很抗拒去湊熱鬧，剛剛又目睹了江小暖和賀云笙看見分數的反應，他典型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眼珠子一轉就長臂攬住他的肩膀，哥倆好似的攬著他一道去了：“走吧，今兒大家都去，熱鬧！”

徐前進還有很多擁護者，他話音一落，身后還跟了不少的人。

其他人又看見他們這么大陣仗地往辦公樓去，好奇心驅使，也跟了上去。

所以等江小暖走到辦公樓前時，她的身后幾乎跟上了整個高三年級的學生。

陣仗太大，原本要去高三各班的班主任們，全都被他們堵在了辦公樓門前。

“前天入學考試的試卷，哪幾位老師參與閱卷的？學生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江小暖率先開口，她不卑不亢，身上自帶一種領導者的威嚴，讓幾位班主任十分不悅。

這還沒正式開學呢，就有刺頭兒要鬧事了？

還是個女刺頭兒，稀罕！

高三一共五個年級，五位班主任誰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