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表面上看是媒體記者們對兩位省狀元的關注,想要從他們身上挖到一些新聞報道,但往深層次一追究,就會發現里頭的關系錯綜復雜。
因為高玉容的行程被泄露,所以他們并沒有耽誤很長的時間,當天下午就坐上了去京城的火車。
他們全程低調,化妝成普通人,包了兩個相鄰的軟臥,江小暖、高玉容、丁揚和賀云笙一間,趙剛和另外三個警衛員一間。
火車行至中途,靠站五分鐘,江小暖忽然一陣眼皮狂跳,她本來在嗑瓜子,卻不小心咬著了舌頭,舌尖滾出血珠子,血腥味彌漫在整個口腔里。
“嘶……”
賀云笙聽見不對勁,立刻從下鋪站直了身體,看向她:“怎么了?”
正好這個時候火車一個“哐啷”,本來關嚴實了的車門,不知何時被人悄悄開了,這時順著這一陣力道一晃,晃開了一條縫隙。
江小暖眼中忽然閃過一陣寒光,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出手,把手里抓著的一把瓜子朝著晃開的縫隙扔了出去。
門外立即響起一道悶哼聲,隨即就有金屬物掉落在地上的聲響。
早在江小暖有動作的時候,賀云笙已經轉身高度戒備,丁揚也站了起來,隨時警戒,同時敲了車壁三聲,給隔壁的同志傳遞訊號。
江小暖拍了拍賀云笙的肩膀,沖他點頭,他一腳踢開車廂門,江小暖手里的枕頭連著瓜子齊齊對準門外,瞬間將門外的兩個男人放倒。
賀云笙和丁揚立即配合著沖出去,一個制服住地上兩個男人,一個警戒,隔壁包廂的同志們也一起解決了三個男人。
卻在這個時候,從另一邊的包廂里沖出兩個男人,手上都有武器。
他們并不戀戰,直接準備放倒守在門口的賀云笙,要沖進包廂去抓人。
可他們剛一靠近,暴露在門口的身體部位就被東西打中,也不知是個什么東西,打中的部位骨頭都像是要斷了一樣。
只稍微一遲鈍,他們就又被丁揚他們擒住。
一共七個人,全都被綁了手腳堵住了嘴。
有了暴恐襲擊,就說明他們此行已經暴露,丁揚去聯系了列車長,果然又在別的車廂發現了幾個可疑人士,可那時候正好車輛靠站,那幾個人混在人群中下車,很快就沒有了蹤影。
至于被抓住的幾個人,丁揚在隔壁包廂審問,發現他們只是收錢辦事的地痞混混,根本不知道背后主使是誰。
哪怕賀云笙悄悄使用了真話符,也沒能從他們嘴里獲取有用的信息。
但江小暖前世接觸過閩南的人,她很敏銳地聽出其中兩個人的口音和閩南很像。
她立即對著賀云笙道:“問他們籍貫!”
因為真話符,這七個人根本沒能力說謊,都把自家十八代祖宗的交代了一遍,五個人來自閩南,兩個籍貫川蜀之地,但也常年在閩南生活。
所以幕后之人立即再一次鎖定為閩南,至于他們的目的,那就只能交給高玉容回京城再解決了。
一番審訊結束,丁揚的下屬們紛紛比出一個大拇指:“小姐的敏銳力,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