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白紙黑字的材料幾乎都是被他拍到葛向大臉上的。

他的臉被賀云笙一腳死死地踩在地上，動彈不了分毫。

賀云笙微微彎腰，十分體貼地，一張紙一張紙在他眼前翻過去，紙上除了各個受害人的具體材料，還有他們的黑白照片，更加直觀又形象地戳進了葛向大的眼睛里。

他駭然睜大了眼睛，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都事他幫崔家以及蘇家做的極其隱秘的事，他每一件事都處理的相當漂亮，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葛向大，這些今天就是你的催命符！”賀云笙并不回答，反而一腳踩上他的手腕，只聽到“咔嚓”一聲，他的手腕應聲碎了！

“啊！”斷腕之痛激的他忍不住痛叫出聲，他疼的滿頭滿身的大汗，他的右手，先是斷指，現在斷腕，徹底的廢了！

可真正讓他駭然的，還是他清清楚楚意識到了生命的流逝。

他直覺，今天真的要交代在他手里了！

賀云笙抽出一根警棍，找準了位置，對著他猛地一頓亂抽，痛的葛向大拖著一只斷手吱哇亂叫，末了忍不住求饒：

“好漢好漢！饒命！你想要什么，你想問什么，我都交代，我老實交代！”

不是他的立場不夠堅定，也不是他的骨頭不夠硬氣，而是賀云笙他打人實在太刁鉆了，專門往人身上最痛的地方打，痛覺加倍卻又很巧妙地避開了所有致命或者出血的點。

賀云笙嗤笑：“別著急，有你交代的時候！”

他收了警棍，拎了一下褲腿，然后蹲在他面前：“現在來說說崔嚴華和鄭媛媛那樁案子吧，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葛向大吐出一口鮮血，慘然一笑：“你果然是為了這樁案子來的？你是鄭家……還是高家的人？”

他的視線落在賀云笙如今的臉上，恍然大悟：“你是鄭家的吧？從一開始，你就在偽裝，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他對他現在是江孝林的身份深信不疑。

賀云笙不置可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直接拔出插在地上的尖刀，一刀下去，割斷了葛向大一只腳的腳筋：“廢話少說，老實交代！”

葛向大猝不及防，痛的大聲嚎叫，慘叫沖天，可是慘叫聲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賀云笙隨手撿起的沙發上的臭襪子堵住了嘴巴，痛楚和熏臭一起悶在嗓子眼里，讓他忍不住兩眼一翻，想要暈過去。

聽得在空間里的江小暖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幸好幸好，差一點讓他叫出來，萬一驚動鄰居就不好了。”

葛向大的罪惡身份還沒曝光，所以要是被外人撞見現在這么一副場景，賀云笙就會變成襲擊警察的犯罪分子，一個不好，還能被葛向大扭曲事實反敗為勝！

“嗚嗚……”緩過了最痛的那陣勁兒，葛向大劇烈的掙扎，滿眼都是“我交代！我老實交代！”

賀云笙依舊保持蹲在他面前的姿勢，俯身，冷冰冰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像看一個死人一樣：“你確定？老實交代？”

葛向大立即點頭如蒜：“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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