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暖沉默了一會兒,她看著賀云笙,他也在看著她。
電話那頭,看不見他們是什么狀況的鄭衛民和高玉容都十分著急,卻還得一個勁兒地安慰她,就怕她害怕心慌。
“爸,媽。”江小暖深呼吸一口氣,然后開口,語氣凝重又認真。
聲音透過電話線傳到他們的耳朵里,鄭衛民和高玉容同時一愣。
小暖她很少有這樣鄭重稱呼他們的時候,她個性冷淡,不是那種情感外露之人,所以日常相處之中,她大多時候并不叫人。
但每次叫人,總是她有事要和他們談的時候,且,從來不是什么小事。
果不其然,兩人還沒來得及問她,江小暖已經兀自開口了,她輕聲地道:
“不用擔心,這種病毒難不倒我們的,我們龍夏國的子孫是打不倒的!這一場沒有硝煙的病毒戰爭,注定馬上就會結束,策劃這一場戰爭的始作俑者,也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
江小暖說完,就掛了電話。
只留下電話那頭,若有所思,相視凝重的夫妻倆。
江小暖看向賀云笙,他沖著她微微點頭,然后兩人在一眾醫生護士們殷切的目光中,走回了病房。
這就完了嗎?
半點也不提一下醫院的事?
江小暖豈能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出了這么大的事,說到底就是他們醫院的失職,害的還不是一個兩個人,是整個龍夏國,是整個人類社會。
他們現在眼巴巴地指望著她,想干嘛呢?讓她在她爸面前說兩句好話?
呵呵,她還真不干這事!
誰的失職,誰的責任,就該誰來承擔!
她走進房間,頭也不回地道:“把門關上。”
賀云笙言聽計從,不止關上了門,還上了鎖,拉上了門簾,儼然是一副,她被惹毛了,誰也不想搭理的模樣。
江小暖走到窗前,一把拉上了窗簾。
兩人無聲,但極有默契地開始檢查整個套房的所有角落和細節之處,連高長風的病床上都不放過,甚至把他身上都扒光檢查了一遍。
咳咳,當然是賀云笙操作的。
但一番搜查下來,并沒有在房間里發現任何竊聽裝置或者偷聽設備,江小暖有看過前世的新聞,知道一些鏡子也能做手腳,于是特別檢查了房間的穿衣鏡,也沒有任何問題。
兩人這才放下了心。
盡管如此,賀云笙依舊小心謹慎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藥丸,輕聲對著江小暖道:“你倒杯水過來。”
然后他把元意香做的藥丸溶化在了水里,再扶起高燒昏迷的高長風,一點一點給他灌了下去。
他們一天都沒有再走出病房,直到傍晚時分,夜幕降臨,江小暖才把病房門打開。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護士站那邊候著的醫生和護士們的注意。
所有人都向她這邊看來,動作整齊一致。
江小暖挑眉,視線沒好氣地落在醫生身上:“都說這個傳染病十分兇險了?你還杵這兒干什么,還不趕緊去研究怎么治?”
醫生:不是,研制特效藥那是研究院的事,和他沒關系啊。
江小暖繼續:“我哥病的這么嚴重,你們怎么也不來巡房檢查一下,他早上就在發燒了,你們是想看著他腦子燒壞了,成了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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