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潛巡邏機!
雖然戚秀蕎不是軍事愛好者,但是她所處的新紀元,除了保存下來的老影片外,并沒有什么娛樂節目。
做為散人的煉藥師,她閑時無聊為了增加見聞,沒少看古年代的老片子,因而在她隱藏著探頭窺視天空之后,立馬就肯定頭頂那架軍綠色的飛機型號。
好在,戚秀蕎運氣不錯,雖然發現了特殊情況,但是對方是秘密潛境,顯然是不會想要鬧地人盡皆知——
這么一來,對方肯定是要往人跡罕見深山躲,不會闖進附近各處的生產隊,因而她清楚地聽到飛機螺旋槳響聲,但事實上,兩者距離隔著挺遠!
若不是她是天外飛魂,怕是不會發現這些沉悶如雷的螺旋槳聲。
瞧了眼天氣,有十一點多了,眼見要到午飯時間了,可戚秀蕎現在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以她前世求存的經驗告訴自己,便是距離甚遠,她這會兒最妥當的行為是,是以不動應萬變。
對方能越境使用反潛巡邏機入侵,起碼里外照應應該是有路數和人力支援的!
她現在只能盡量將自己縮成一團,不引起對方懷疑招來搜查。這時候的科技程度……以她了解的來說,還是挺落后的。
此時,她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只是比較不放心家里人會上山來找她,她只跟蔓蔓說去后山,卻沒有跟她說來的是山溝溝這邊的方向。
而那反潛巡邏機,明顯是在后山原始森林處……
在戚秀蕎發現不對勁藏身時,正好和戚援朝一起回到戚家的謝戎軍立在院子里,嚴肅地遠遠眺望后山方向——
同時,憑著耳力,他也聽到了小妮子跟援朝說,她姐姐背了個籮筐去后山挖一點山藥草。
這在農村很正常,老一輩的人,都多少留下一兩味頭痛感冒的偏方,家里大大小小的都認得那些山藥草,有下火的,祛濕寒,治退燒止拉肚子,各種各樣的山藥草,在后山只要認真找,總會尋找到一、兩樣。
而戚四房山藥草向來消化的快,沒辦法,家里有個癱瘓的阿婆,阿婆身體孱弱,平時都要小心的照顧著,家里這類山藥草就消耗的快捷,尤其是退燒用的水田七,家里用地最多。
“你姐去了多久?”謝戎軍突兀插嘴問道。
“啊?哦、去了有兩、三個小時了!”看到堂屋里掛著的老式撞鐘,戚秀蔓反應有些遲鈍地回道。
謝戎軍睇了個眼色給戚援朝,他大步走進堂屋里,從自己背包拿出幾件物品隨身裝備好,再套上一件普通外套,見戚援朝已經跟他小妹交待好,倆人快速往后山而去。
而戚秀蔓卻沒有發現兩人簡單的眼神交流,只聽到大哥說要跟謝家哥哥上后山看看有沒有野味,順便去找姐姐,原本還擔心的小妮子一下子就安心了。
再加上聽到東屋里傳來一陣陣鈴鐺聲,她乖巧對大哥點頭后,就跑去西廂照顧睡醒過來的阿婆了。
“頭兒,有異動?”倆人一起走進后山范圍,戚援朝就湊近問著謝戎軍。
“不清楚,但是剛剛那一陣悶雷有些不對勁。”聽著似雷非雷,聲音不大,但是又是在后山山脈傳來,讓他本能的覺得不妥當。
“唔?”戚援朝瞧著天空,明明是萬里無云樣子,有悶雷響過嗎?
頭兒那雙耳朵,莫非是千里耳?!
謝戎軍沒管戚援朝的疑惑,而是仔細偵察了環境,站著三叉小山路徑上問道:“援朝,這條小徑是去哪里?”
聽見頭兒問話,戚援朝順著他所指方向一望,答道:
“這條小路是去山溝溝那邊,那邊山草藥被找的差不多,再過去是舊時的亂葬崗,村民不怎么去,嫌晦氣。再遠的話,就靠近斷谷那邊,人跡罕見,不是老獵人都不會去那邊。”
謝戎軍蹲下,瞧著一叢蒼耳毛刺上牽連著一條細細的藍絲線,他擰著劍眉,站起來對著同樣在偵察環境的戚援朝嚴肅下令:
“援朝,現在不清楚深山那邊情況如何,只能兵分兩路,你上深山,腳程三十分鐘止,偵察方圓十里內,不管遇上誰,即時讓他們立馬下山歸家。”
“是。”戚援朝望了眼山溝溝的方向,心里覺得以大妹向來膽小的性子,應該不會往那邊去,瞬間應諾。
爾后倆人快速對了時間,留下即時暗號后,戚援朝快步上山,謝戎軍走下山溝溝方向。
一開始,謝戎軍還僅有些懷疑,畢竟農村人的衣料其實是大范圍穿著,他不可能就單憑一根細如頭發的衣料線,就能肯定去了山溝溝方向的人,必定是戚秀蕎。
出于軍人的職責,不管是何人下了山溝溝,他必定要去引導他回歸村中。
然而,直到他走到了戚援朝說的亂葬崗區,還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存在,倒是這藍絲線卻時不時被蒼耳、鬼針草勾著倒是給他留了一點線索。
待到戚秀蕎蹲地要腳發麻了,突兀聽到微弱的“嘶嘶”聲音,她咽了咽唾液,生硬地微微轉過頭——
只見她蹲著的土塵地,掩蓋了不少的枯黃草,之前她注意力完全不在身邊環境上,而是抬頭戒備著天空,直到她聽到蛇類的吐芯聲……
銀環蛇!
黑白相間的蛇身盤在枯草堆上,特別的顯眼!
雖然是未變異的眼鏡蛇科目品種,可是她現在這具身體也是普通人類未進化體啊!
有沒有這么當衰!明顯眼前的銀環蛇是剛剛醒進來,吐著蛇芯子一直在戒備地盯著她!
銀環蛇向來溫馴,不是特意去挑釁它,一般都不會去攻略人類。當然,有一個情況例外,便是它產卵的時候,且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銀環蛇就會伺機而動!
好在,只有一條銀環蛇——
可、驚悚中的戚秀蕎一點兒也不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