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現在咱們怎么辦?”戚秀蕎望著這條溝渠,無助向謝戎軍道問。
這溝渠確實是寬了些啊!
“你站著,別動,等我一會兒!”謝戎軍深邃地凝視了小姑娘一眼,見她擰地秀眉都成川字形,心底再有小心思,他也不會不顧她的情緒妄為。
左右掃了下周圍環境,他對著小姑娘交待完,就利索地跑到旁邊四、五米的小樹邊,揮著被他磨地鋒利的刀刃一砍——
兩下就將有他腳腕粗的小樹給砍斷倒地,一連砍了兩棵才收手。
戚秀蕎便親眼看著他揮著柴刀跟劈豆腐似的,兩下就就將一個棵樹分成了三段,爬地滿山蔓長的藤條被他現場取材,將六段樹干緊密一捆,一個粗糙的小樹干板就出現了。
“好了,蕎蕎你等會兒跟著我身后過,你別怕,有我在,絕對不會掉進溝里的。”
架好木板,他已經來回跑了兩次驗證其牢固性后,他才又返身回到小姑娘身邊,望著她錯愕地神色,他挑起劍眉帶笑地戲謔她道:
“呵、蕎蕎快把下巴抬起來,要不然它就要掉在地上了。”
“謝大哥,你好厲害!十分鐘都不用,你就手動做出樹板橋來了!”戚秀蕎佯裝沒聽到他的揶揄,而是詫異驚奇地道,暗中卻嘀咕:
果然是這書界的武道巔峰強者啊,手中的力量真心不小了!
“走吧!”謝戎軍無奈的搖搖頭,抬起手探在她面前特別紳士地說道:“蕎蕎,把手交給我,我牽你走過去。”
其實,他本人更加樂意抱著小姑娘跳過對面,這點距離對他來說,猶如平地。但是明顯,他不能這么做。
依著小姑娘原本對他的回避和戒備,若是他真的抱著她跳過去,回頭小姑娘就要避他如蛇蝎了!
瞧著那個木架,戚秀蕎在看過謝大佬走過之后,她覺得她自己也能走過去的。
不過她想了想現在虛弱的嬌軀,再想到在外人眼中,她就一個普通的村姑呀,太過強大實是更惹人注意,她便乖巧的將小手放在他手中。
“謝謝、謝大哥了!”她略帶些不好意思地說。
包裹著她手的大掌,干燥有力。
“話說,蕎蕎,你能對我換個稱呼叫嗎?要不你叫我‘軍哥哥’也行,若不然不知道的人聽了,以為你剛剛那句話是在犯口吃了。”
謝戎軍拉著小姑娘軟軟綿綿的小手,一邊平穩地引著她向前走,一邊話不停地引開她注意力。
“呃”戚秀蕎被他這聲稱呼弄地耳尖冒紅,這種稱呼太過親昵,她可不想外人誤會,因而她折中地順著他意,改叫他為:
“那我叫你軍哥吧。”
她又不是真的是三歲,更不是他情人,就別叫“軍哥哥”這么甜膩到齁死人的詞了!
“行。”軍哥就軍哥,好歹還是準備喚到他名字,謝大哥叫地誰?要知道他家男性,全姓謝!
一過了木架樹板橋,謝戎軍就自覺地松開小姑娘的小手,朝著她細說:
“蕎蕎,這邊地帶已經是靠近山岰,你注意一下腳下,泥地會滑,而且石頭怪多,你走慢一點。”
“嗯,我知道了,軍哥你也注意一點。”戚秀蕎點頭,她也察覺了,這邊的泥地更松軟,再聽到謝戎軍說這里已經靠近山岰邊,她就想著,莫非他們已經走到了溪邊上?
又走了約五、六分鐘,戚秀蕎見謝大佬已經停下來時,她也放慢腳步,抬頭望向他——
“蕎蕎,咱們馬上越過這片野草叢了,再過了眼前那條小溪就到目的地了。”謝戎軍瞧著眼前豁然開朗,回頭朝著小姑娘低聲提醒道。
聽聞謝大佬這話音,戚秀蕎驚喜地瞭眼望地說道:
“這么快?”
要知道,昨天她去那山岰可是花了將近五十分鐘,而現在謝大佬帶路,還不到二十分鐘啊!
只她這一高興,就忘了注意腳下,才興奮地跨了一步想湊近他身后查看環境,然而下一秒,她就察覺到腳底下倏地一滑,她吃痛地低呼一聲:
“嘶啊!”
“小心!”謝戎軍原本就已經轉過身來打量小姑娘情況,沒想著他一句話,卻是差點害地小姑娘差打滑摔倒,他矯健地身體本能的一個大跨步,大長手一環,就及時拉住她要傾倒的身體——
“唔!”痛!
又來!
戚秀蕎撞進謝大佬的胸膛時,她秀眉緊擰,小手卻是一只抵著他胸膛,一手已經本能的捂住又受到撞擊的鼻頭,眼睛鼻子剎時發紅,她悲憤地低惱:
“靠!幸好這不是假鼻子啊!”
要是她這俊俏的鼻子是個假體,早就被謝大佬的胸膛毀地十成十了!
“怎么樣?有流鼻血嗎?”謝戎軍已經顧不上為小姑娘那細腰折腰,而是著緊地詢問她。
他雖然挺喜歡小姑娘毛毛躁躁的撞進他懷里,但是瞧見她連眼眶都泛起了濕意,這就老大不高興了。
他俯身,指腹抬起她小臉,見她半瞇著眼,眼角還掛著淚漬,他劍眉一冷,大手包著她小手,斥道:
“受傷了,別亂摸傷口,一不小心就加重傷勢。”
“還不是怪你!”戚秀蕎鼻腔音極重的反駁,但是還是順著他的動作,仰止著小頭顱,緩了兩下,發現沒流鼻血她才松一口氣。
這一回,撞擊真的狠!
她是半身重量撞在他胸膛上,鼻尖是著力點,一瞬間就溢出了生理淚水,只一會兒,發紅的鼻尖已經快轉為淡紫了。
“還好,沒流鼻血,不過,你這小鼻子已經腫紫了,你站穩了別亂叫,忍忍,我給你疏通一下!”
一股木質的琥珀香襲來——
“啊?!”
戚秀蕎還沒搞明白謝大佬什么意思,卻發現他已經側身站在她身前!
瞬間,她人就被他半抱著——她一側耳朵,一下子就被他手動壓制頭顱,下一秒她就枕靠在他的胸膛前,耳腔里霎時響起他雷擊般地心跳聲!
下一秒,他大手扣著她另一邊臉龐,根本沒給她反應時間,她就覺得到鼻梁上又傳來一頓刺痛——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