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事發時間已經接近傍晚!
而現在,距離傍晚卻沒有多少時間了,眼下已經是四點多!
實在是夢境太過逼真細致,令戚秀蕎想忘都忘不掉,她睜開眼的瞬間,就立馬明白,她剛剛并不是做一場普通的夢境——
是、預言!
在預言的夢境中,她就如同一抹游魂般,雖然碰觸不到任何人物件,但是當爆炸聲響起來時,她卻如向身臨其境!
特別是,當她親眼看到謝戎軍在發生驟然爆炸時,反射性奮不顧身撲向他身邊的普通村民,后背都被炸出來的卡車鐵碎砸住,一片血淋淋的,她撲上去卻連碰都碰不到他——
這種糟心又恐懼的情緒,一下子就揪住了她心肝!
“蕎蕎,你別擔心,我馬上就去檢查卡車情況。你先帶著孩子們離開此地。”
謝戎軍反手握住她的小說低語交待:“乖,你先帶孩子們離開此地,然后你按照我說的,去小店替我打一個電話,……電話號碼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戚秀蕎將謝大佬說的話牢記后才應諾,知道她留在這里其實沒用處,因而,一聽到謝大佬是讓她去叫他的手下過來幫襯,立馬配合地點頭,后又糾結地朝他不放心勸說道:
“你、你小心點,救人也量力而為,別讓自個兒受傷了……”
察覺到他回握著她小手的力量,她還沒來地急產生羞澀,就猛地想到,他手臂上還著著傷——
“蕎蕎、你放心,我不會受傷。”謝戎軍一手握住掌心的柔軟,另一只大手抬起,滿足地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俯首湊近她面容保證道:
“我得替我姑娘保重身體,舍不得讓她擔心害怕。”
一見她現在擔憂的面容,他就知道在她的夢境中,他肯定是受傷了!
做為軍人,謝戎軍是知道自己本職和本能,在發現爆炸時,肯定是反射性地要去救身邊的群眾!
而戚秀蕎在察覺到他的回握時,正想到他手臂上的那條長傷口,雖然不深,但是挺長…她便想著,趁著兩人握手的機會,想要優化他的體質——
未想下一秒,倏地聽到他說出這般勾人心的情話,愣是讓她被強撩地僵在原地呆住了!
又來!
只她異能已經啟動,霎時便從她的掌心沖向謝戎軍掌上,而她因為謝戎軍這近似于表白的話弄地驚悚,瞬間窘迫地低下頭,因而錯過了謝戎軍錯愕時眥大的眸瞳——
戚秀蕎尷尬極了!
她垂下頭來一心一意數著時間過,估計著他手臂上的傷品,優化十來秒就夠了,因而,她就佯裝被他的話嚇地失了神,回過神便立馬甩開他的手,丟下句:
“你小心些,我我先走了!”
啊啊啊,謝大佬又犯規了!
她完全沒敢抬頭再看謝大佬一眼,反而這般無措臉躁地,令她錯過了發現謝戎軍異樣的最佳機會。
站在她對面的謝戎軍繃住背脊,有了這一次正面清醒的異能接觸沖擊,他也明確確定了戚秀蕎真的擁有特殊能力!
下一回,戚秀蕎再想從他面上尋找到一絲異常,已經是難如登天的事情了!
轉身才跑了兩步,戚秀蕎想到什么,又轉過身來,顧不得潮紅發熱的面容,她湊到他身邊垂頭壓低聲地逕自說道:
“軍哥,也許那炸彈并不是在卡車上,而是被人預先埋在了村道上!”
她沒有夢到卡車在生產大隊的情況,只一入夢境,就算到村民在歡送卡車離開,怎么跟現在發生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她就想到謝大佬的任務!
還有突兀出現的兩個拍花子,她就覺得,他們這突然出現在范莊生產大隊,與謝大佬出現的時機有些太巧合了,讓她不得不多想,因而她便將她的感覺說出來:
“軍哥,我覺得那倆拍花子出現的時間太巧合了,不年不節又不是農忙時期,這些拍花子怎么可能會突兀下村來擄拐孩子?是不是你任務那里,出了什么意外?”
戚秀蕎偷偷瞄了眼謝大佬,見他神色嚴重的擰起劍眉思考樣,并沒發現她剛剛給他優化的小動作,她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氣:
看來,上一回她意外給謝大佬優化,可能因為她昏迷了,效果并不明顯,而且他又沒有身懷異能,所以并沒有察覺到!
“嗯,漏了一只魚。”謝戎軍瞥見了他姑娘緩緩松懈下來的緊張模樣兒,壓下嘴角上勾的弧度,沉穩回道。
其實,在聽到她說夢境爆炸時,他其實已經在估計著,這里頭是不是與他目前手中的任務有聯系!
因為它們之間,有一個明確的共同點:彈藥。
驀然聽到謝大佬湊近在她耳邊低喃的話意,戚秀蕎意外抬頭望向他,懵懵地眨眨眼:啊、怎么真的跟她說起任務來了?
動了動指骨,到底沒忍住親近她的念頭,謝戎軍伸手摩挲般捏了捏她冒紅的耳垂肉,暗啞地交待道:
“蕎蕎別再跑了。你肩上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你站在這兒,我去給你叫小團團他們出來,然后記得去打電話,嗯?”
戚秀蕎愣愣地點頭:“呃、嗯嗯!”
遽然瞧見謝大佬突兀勾起一個明顯的笑容,之前濃密緊鎖的劍眉豁然眉梢展開挑起,薄唇上勾,一張嚴肅的冷臉倏地浮出爽朗之色,雖出現的極短,如曇花一現似的魅惑無邊——
讓戚秀蕎更是愣怔怔地,直到看到謝大佬幾個大步消失了身影,她這才懵懵地回過神來:
剛剛謝大佬那句‘蕎蕎別再跑了’,是不是一語雙關?!
幾秒,她就瞧著連葛紅萍都出來了,嬸子正一手拉住一個熊孩子嘮叨地大步走出來,小團團明顯蔫了。
多瞅了兩眼,確定謝大佬并沒再出來,戚秀蕎暗中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恨恨地在心底罵了他一聲:
大豬蹄子!
“蕎妮子,走,我先送你回知青院,我瞧了那惡婦的傷勢,玄啊!嘖嘖,都說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機未到,那花姐真的是罪有應得!”
葛紅萍顯然是受到了謝戎軍的指示,瞪了一眼小團子后,便主動想挽著戚秀蕎走路。
“不用、不用,嬸子,我睡了一會兒,又上了藥,肩胛上的傷口已經好多了,不用攙著。”
眼見葛嬸子又讓拿她當成重病患者來對待,戚秀蕎擺擺手笑著拒絕。
“好好,嬸子不扶你。那蕎妮子注意一下,不要太勉強。”葛紅萍睄了眼蕎妮子越發蒼白了的臉色,眉頭又擰重了微些。
然而,戚秀蕎此時沒注意到葛嬸子眼神中的關切,只她心底就憂心腫腫的,引著葛嬸子走向小店,說要給家里人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