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秀蕎捂著鼓跳的心臟,心里想到的是,若是謝大佬剛剛再不浮出水面,她下一秒,就絕對要跳進湖里——
她心思沉重的擰著秀眉,不懂為何,她可以對謝大佬的感情如此濃烈,明明平時,她都沒感覺到,她原來是如此在乎他!
或許是,因為他們夫妻整天在一起的緣故?老話都說,人們最惡劣的通性,就是容易忽略身邊最重要的人……
她犯了天下人,都會犯的錯誤?
此時,她都不知道,自己堅持不跟丈夫走最后一步,是不是正確的,經此一事,她居然反省到,她內心,其實很不安!
她不愿意對丈夫坦誠和付出,正是因為她對謝大佬的失憶,很沒安全感,怕他們的婚姻有變啊!
失怔地望著丈夫新置寬大的實木‘婚床’,戚秀蕎感覺到心臟有些微微地痛……
“蕎蕎,熱水好了,你出來泡個熱水澡。”
遠遠,廚房那處傳來了謝戎軍叫喚的聲音,將戚秀蕎喚醒,她匆匆應了聲,這才一手拿著臟衣服,一手拿著干凈的衣服出了房門。
等她洗好澡,謝戎軍已經煮了姜湯又放涼了,溫熱地剛剛好能下喉,讓她趁著還熱快點喝,出了汗最好。
突兀的,戚秀蕎眼眶微紅,其實,她一直被丈夫照顧,除了家人外,謝戎軍是對她最好最細心的男人,甚至比戚家親人對她還要好,還要上心!
“怎么了,太辣了,還是哪里不舒服?”謝戎軍一直關切地注意著嬌妻,看到她喝了兩口姜湯,眼眶就紅了,他有些急切地追問。
“軍哥,你放了多少老姜?”戚秀蕎啞著沙啞地嗓子,微吸了口氣問道。
她被感性地想哭,也被姜湯辣地快著火了!
“沒多少,就是平時煮姜湯的量,難道是因為這些姜都長老了,味道太足了?”謝戎軍趕緊回道。
他之前打理后菜園時,發現有不少姜苗,也聽過劉老太說過,上一家租房子的房客是一對老夫妻帶著孫子,后菜園都是兩老打量的,兩老可能年紀大了,種了不少的姜蒜蔥……
野長了大半年,什么不老?!
“沒事,味道足證明品質優,你也喝一碗驅驅寒!”戚秀蕎喝了兩口就覺得渾身熱燙了,又想到丈夫可是在湖里泡了有半個小時,他更需要喝。
“嗯!”謝戎軍一看到嬌妻這眼巴巴求陪同的眼色,毫不遲疑的盛了一碗姜湯,陪著她一起喝,這是有辣一起嘗了。
戚秀蕎嗔了他一眼,笑著眉眼彎彎地,連續喝著手中的姜湯。
漱了口后,她拉著丈夫笑道:“軍哥,我們一起去買菜,今晚咱們吃火鍋好不好?買只嫩雞兒做鍋湯底,再看看有什么時菜,咱們吃涮鍋,我饞了好久了!”
“好,蕎蕎想吃什么都行!”謝戎軍對于這一點更沒要求了,一般都是嬌妻做啥他吃啥,他只會燒烤,別的都不行。
夫妻倆決定晚餐后,便拿了小菜籃,一起去買肉菜了。
省城就是方便,想吃什么,只要去菜市場就能買到,相對于落后的公社鄉村,省城的物資更豐富一些。
美美地吃了一頓飯,倆人又隨著附近的居民,一起走到另一邊的小公園散步,謝戎軍護著嬌妻走到內側,因為夜黑,他順勢握著嬌妻走到偏暗的小道上。
“蕎蕎,你是不是不開心?”謝戎軍小心翼翼地問,他覺得洗澡過后,嬌妻對他的態度特別地溫柔,讓他有些慌——
雖然他不知道之前自己是怎么跟蕎蕎相處,但是他有智商,再加上他現在記憶已經恢復地七七八八了,就差關于小嬌妻的回憶!
事實上,自他醒來,蕎蕎對他都很細心,但是卻缺少情人的柔情和旖旎,倒象是知己般,相處很自然地合拍自然。
“沒有呀,我今天很高興!”戚秀蕎不解地搖頭,嘴角勾起,“軍哥為什么會覺得我不開心?我不是一直在笑嗎?”
難道她笑地很難看?
不可能,戚秀蕎對于自己的長相還是很了解的,憑著她的五官,要是還笑地難看,那這世界九成九的女人都是丑八怪了。
就是因為一直在笑,他才覺得瘆地慌,總覺得嬌妻在‘醞釀’什么壞事兒,讓他心下沒‘底’!
“嗯,只要蕎蕎開心就好。”謝戎軍微偏過頭,仔細打量著嬌妻的笑容,微蹙著劍眉回道。
“我很開心啊。”戚秀蕎重重點頭,能發現自己的錯誤,并且糾正和珍惜身邊的男人,再沒有比這樣的認識能讓她更高興了!
正愉悅地回說,只兀自一股馥郁的花香隨微風飄過來,戚秀蕎嗅地眸光一亮,左右打量,指著一處院子墻頭驚喜道:
“哎咦,軍哥,這里居然有種玫瑰花!”
墻頭上攀爬著長,一大片一大片的大朵玫瑰,還是火紅色的,月華下真的非常好看!
“蕎蕎喜歡玫瑰花?咱們京城的老家院子,也種有玫瑰花,不只有大紅色,還有白色和黃色的,是奶奶的至愛,等那邊平靜了,我帶你回去看看,你肯定會很喜歡奶奶的花房!”
謝戎軍聽到嬌妻的話,攬著她的肩頭跟她說他家的情況。
“真的,原來奶奶喜歡玫瑰花啊,那媽媽呢?媽媽她喜歡什么花嗎?”
“我媽沒特別喜歡的花,但是隨我爸,喜歡竹子,他們院子就叫湘竹居,種了一片小竹子,夏天的時候,特意有意境。”
“啊,咱們老家這么大嗎?”
“是挺大的,在京城郊區,爺爺奶奶退了后,就搬到郊區老宅子住,喜靜。我爸媽他們,一般還住在大院,方便。”
“那你弟弟呢?”戚秀蕎雖然沒見過丈夫弟弟一家子,但是聽他提過,當時沒怎么在意,之前又在復習,也沒敢分心,現在正好多聽一下夫家的情況,了解多一些,往后見面不會鬧出笑話來。
“我弟弟結婚后,就帶著弟妹搬出大院了,他走的路子跟我不一樣,他算是咱們家最有文化的,如今在學校任教。”
“那也挺好的,學校的氣氛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單純一些。”戚秀蕎點頭輕笑地說道,畢竟現在情況好轉,不同之前。
再說,自從她知道謝大佬的身家后,聽到他說他弟弟能在學校任教也不奇怪,畢竟層次不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