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說什么都對

56,我就在你身后,你不要怕

翻頁夜間56,我就在你身后,你不要怕56,我就在你身后,你不要怕→:、、、、、、

她眼睛一亮,下意識就想喊太子哥哥,但緊接著反應過來,她現在在府外,而剛剛阿茶這個臭婊子似乎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

她忍著身上的劇烈疼痛,快速分析了一下事態,然后柔聲道:“姐姐這是在說什么呀,你是不是忘記吃調理的藥了.......”

“那個藥得堅持吃的,你看你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阿茶眸底閃過一絲欣賞。

不愧是張姨娘調教出來的‘嬌柔’女子,反應速度不錯。

但阿茶絲毫不畏懼,她給她潑臟水,最好的辦法就是避而不談,而不是自證清白。

這輩子,都沒有人能讓她自證清白。

于是阿茶垂下腦袋,帶著三四分怯弱,小心翼翼地說:“那,那就是我傻了吧。”

“我,我只是想告訴妹妹,我現在嫁人了,不會跟妹妹搶太子哥哥了。”

“希望,妹妹今后不要再打我了......”

林子柔忍不住了,這世上怎么還有比她還綠茶的人?

什么玩意,擱這柔柔弱弱的惡心誰呢?

林子柔不甘示弱,用著更委屈,更怯弱的聲音說道:“姐姐怕是誤會了什么,妹妹從來沒有覬覦過太子.......都是妹妹不好,妹妹先給姐姐道歉了。”

阿茶黑白分明的眸子透著迷茫,她就這么定定地看著林子柔。

林子柔被她看得渾身發癢。

阿茶這才慢吞吞地說:“那,那就是我誤會了......”

頓了一頓,十分認真地說:“但是那天,我看到你和太子哥哥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太子哥哥......底下還藏了東西,小小的,硬邦邦的......太子哥哥是不是想打你呀?”

說完,她還覺得就是如此地認真點了點頭:“對,我們其實都不喜歡太子哥哥,只是太子哥哥有打人的癖好罷了。”

林子柔看著一臉純真干凈的阿茶,恨不得將她的腦袋摳下來。

太子已經氣得七竅冒煙,無法理智,那一句‘小小的’如同利箭在他的心上來回穿插。

他大步走到阿茶面前,伸出手指著阿茶的鼻子就準備開罵。

可正當此時,拓跋俊伸出手中的折扇,一把擋住了。

扇子精細無比,一副山水畫美輪美奐。

扇柄是潔白的和田玉,看不到一絲糯花。

就這么輕輕地將太子的臟手阻攔在半空之中。

冰涼的觸感讓太子愣在那里,側過頭,一看竟是他那‘體弱多病’的弟弟,口中不禁發出嗤笑:“喲,原來是十三弟,怎么,學會英雄救美了?”

“要我說弟弟還是好好練練身體吧,就你這嬌柔姿態,怕是走幾步路都需要人扶吧?”

拓跋俊一臉儒雅清秀,聲音如同林間的清泉一般:“哥哥說笑了,我只是覺得打女人確實不是男人所為。”

一句話,將剛剛太子的舉動完全定性為是想打阿茶。

坐實了阿茶的話,坐實了太子的暴力傾向。

太子瞪大了眼睛,他,他說什么?

阿茶差點沒憋住笑,看來這拓跋俊著實也是個腹黑的主。

拓跋俊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哥哥若是心中有氣,不如打我吧,阿茶她畢竟是本宮的妃子。”

太子:???

周圍人突然發出一陣哄笑。

無論什么年代,男人打女人聽起來都像是一種笑話。

這得多無能狂怒才會做出打女人的行為啊。

太子聽得面紅耳赤,他的胳膊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胸脯劇烈地來回起伏。

眼中像是有怒火在燃燒,鋪天蓋地來回翻滾,可就是沒想到要怎么反駁面前的拓跋俊。

他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面前的人碎尸萬段。

暈厥過去的老夫人在經歷了下人們的好生照顧之后,終于緩緩地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就看到太子殿下和十三皇子劍拔弩張的樣子,驚嚇得差點又昏了過去。

將軍府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在這樣下去,別說陛下要怎么處置將軍府了,而是將軍府今后會徹徹底底成為眾人眼中的笑料。

她沒聽見剛剛發生的精彩一幕,腦子還停留在林子柔被連砍三刀的畫面上。

“柔兒呢,柔兒怎么樣了?”她下意識地問到。

林子柔看向老夫人,淚眼婆娑:“祖母。”

老夫人平日里倒是疼這個孫女,看她臉色發白的樣子心疼的不行,連忙沖拓跋俊說道:“殿下,我們有何恩怨是非,近了府了再說如何?”

拓跋俊瞥了一眼老夫人,聲音清冷:“老夫人可是心疼林子柔了。”

老夫人雙眼通紅,一副老母雞護小雞仔的樣子,斬釘截鐵地說:“自然,哪有祖母不疼惜自己的孩孫的?”

“是么?”拓跋俊輕笑了一聲,帶著淡淡的嘲諷。

他看向坐在地上一臉蠢萌的阿茶,輕聲呼喚:“夫人。”

阿茶抬起頭來,眨巴眨巴眼睛,秋水雙瞳黑白分明。

拓跋俊溫柔地笑了笑:“過來。”

阿茶聽話地站起來,朝著拓跋俊走了過去。

拓跋俊抱住阿茶,在她耳邊小聲地說:“為夫一會要做一件事,你不要害怕好不好?”

阿茶抱緊拓跋俊,順手摸了一下腹肌,乖巧地回答:“夫君做什么我都可以,我不會害怕的。”

拓跋俊揉了揉阿茶的腦袋,然后扯掉了阿茶的披肩。

頓時,她肩上密密麻麻的傷痕全部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

拓跋俊面色冰冷,瘋狂的殺戮在她的眼里奔涌著,像是鋪天蓋地的海水,奔騰著將一切肆虐。

他的聲音如此冷冽,就像萬箭一般刺穿在場人的心臟:

“老夫人說的倒是義正言辭,但做起來仿佛并不是這樣。”

拓跋俊指著阿茶的肩膀,面露不忍,陰冷厲聲道:

“這些傷,練武之人一看便知,新傷舊傷縱橫交錯,最舊的傷至少已經是兩年之前,阿茶不過是一介柔弱女子,她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要日日夜夜遭此折磨?”

“老夫人方才說‘哪有祖母不疼惜自己的孩孫的?’,我倒是想問問,這就是您疼惜的方式?”

“平日衣不遮體飯不果腹,心情不佳痛打一頓,像個垃圾一般茍延殘喘,到了新婚之夜發現其有用便替妹代嫁,真是可笑,屬實可笑!”

“我的夫人被送到府上的時候身中劇毒,差點一命嗚呼......我倒要問問,一介女流之輩,她不過才區區十五歲,究竟是礙著誰的眼了?”

“這百年底蘊將軍府,林大將軍用命打下的家產,便是如此不在乎?”

他的聲音頗有力量地在這片天地回蕩開,飄揚至大興的上空久久回蕩不曾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