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說什么都對

94,命運兜兜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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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

魚肚白的天邊顯得有些朦朧,一切若隱若現。

拓跋俊早就低調出府。

他派了人在那條小道上另外埋伏,等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場游戲,究竟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太子自以為自己的計謀,完美無缺;可惜,有了阿茶這個神女,百密一疏。

阿茶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坐了起來。

說真的若不是為了種地,此時的她應當還在睡夢中遨游。

她一個咸魚本魚,如今居然這么努力。

阿茶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小姐,聽說向南街來了個仙人,名氣很大,和你不相上下……”柳紅見阿茶醒了,連忙將消息遞上。

阿茶垂下眼眸,毫不在乎。

一切都在掌握中,無需驚慌。

她又發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悠悠地問道:“早上吃什么呀?”

柳紅:……

得勒,她家小姐果然只對吃和玩感興趣。

柳紅答道:“小姐,是排骨粥和銀耳湯,殿下說您喜歡吃肉,所以早上做得葷了些。”

喜歡吃肉?

確實。

人生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阿茶慢吞吞地坐了起來,雙眼迷離,還在懵懵懂懂。

柳紅忍不住繼續說道:“聽說那個仙人是從靈界而來,能知天命,預萬事,他最近給幾個官家算卦,都算對了……”

阿茶依舊懶洋洋的:“算對的那幾家可知姓名?”

柳紅想了想,她知曉這些也是和下人們聚在一起八卦而來,具體是哪幾家倒真沒怎么記。

“……還像是那李太尉還有王侍郎……我也記不太清。”

阿茶眼睛瞇了瞇,太子竟然這么迫不及待了嗎,連太尉都推出來做局了。

李太尉,姓李的太尉還像是那城南李家,聽說他的女兒……

真不錯呢,畢竟是女兒家,拉出來做犧牲也無所謂。

阿茶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隨口說道:“好了好了,哪有一睡醒就說這些的。”

“我餓了,快一點洗漱我要吃飯先。”

柳紅甚是無語,但和阿茶接觸下來她也知道,她這個主子有些隨心所欲,心倒是不壞的,隨便斗嘴鬧騰都不在乎。

就是不能對她使壞,疵瑕必報。

所以此刻,她也放得輕松,打趣道:“知道啦知道啦,這不溫水早就打來了。”

阿茶瞥了一旁的洗漱用品,不禁感慨,其實有人照顧自己確實……蠻省事的。

十來分鐘后,洗漱完畢的阿茶隨意穿了一身大紅的衣服,就坐到餐桌前準備用餐了。

吃了幾口后,似乎緩過勁來了,這才問道:“陌北呢?”

柳紅笑道:“早早就去練武場了。”

阿茶想了下,也是,昨天忘記跟他說今日就要出府。

也罷,過去看看他,順便將左丘格一同帶走。

目前她和拓跋俊還算是夫妻,帶走個隨從罷了……他的就是她的。

林子柔站在窗臺邊,惡毒的雙眼盯著阿茶離去的背影。

這幾日,她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著身上的瘙癢劇痛。

那傷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無法愈合。

如今天氣也熱,傷口竟開始隱隱有了化膿的意向。

惡臭的血水不停地向外滲透,房間又悶又小,濃烈的難以忍受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

張姨娘經常抱著她哭,不停地說一定會為她找到整治之法。

可是林子柔知曉,當日祖母喂她吃的啞藥名為‘毒蛇樂’。

無解藥,乃后宅后宮人取樂之毒。

此刻見到昔日在她腳下的傻子,如今竟左右擁簇,被人尊敬恭維,甚至供上高臺稱作神女。

心中實在意難平。

她的手藏在袖中握緊,一雙黑眸滲透著惡意。

恨意在心中無邊無際地泛濫開。

張姨娘滿臉擔心地坐在床榻上。

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女兒。

一步錯,步步錯。

曾經的天子驕子,如今竟啞了嗓子,失去了一切。

思考片刻,張姨娘還是走上前來,輕輕地摟住了林子柔的雙肩:“柔兒,娘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林子柔十分平靜,她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張姨娘的臉。

短短幾日,張姨娘老了不少。

兩鬢都生出了不少白發,可見心焦力竭。

她拿起旁邊的筆,一字一畫地在上面寫到:[娘,我們已經被祖母放棄了。]

林子柔的字還是一如既往的秀麗好看,自成一派。

張姨娘看著這精妙的字跡,忍不住心中一痛。

她強忍著悲愴的心情,盡可能擠出一抹笑:“沒關系的,還有娘在。”

林子柔依舊沒有表情,眸中藏著說不上的堅定,背脊筆直繼續寫道:[娘,我們沒有錢,也沒有自由。]

字一筆一畫地寫著,張姨娘越來越心痛。

眼眶緩緩地紅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些發抖,但還是說道:“娘有辦法的,你相信娘。”

“娘相信那藥谷神醫丁浦和一定可以救你的。”

“你相信娘,你相信娘”

林子柔筆下的字沒有停,她繼續寫道:[那神醫神龍不見神尾,且不說我們沒有足夠的銀兩]

寫到這,她停頓了一下。

忽然低聲笑了,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什么。

她拿著筆的手有些顫抖,但是她似乎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張姨娘。

張姨娘全心全意都是她,雖然她算不上一個好人,對下人苛刻,對旁人淡漠,但是確實會愿意為了女兒付出一切。

林子柔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張姨娘,重新寫道:[娘,我的傷口阿茶一定動了手腳。]

張姨娘頓時受不了了,她直接走上前,將她那嬌柔的女兒擁入懷中。

“是娘不好,娘不應該去做替嫁的事情。是娘沒有用,沒有殺了那個小蹄子。”

“娘去給你求解藥,娘這就去求。”

無論阿茶需要什么,哪怕要她這條命,她也會求來解藥的。

張姨娘將林子柔越抱越緊。

林子柔微微蹙起眉頭。

她們兩個都很多天沒洗澡了,身上汗味臭烘烘的,都可以搓泥了。

可是就依照她們兩人目前的地位,也不好意思去討要水。

所以這個房間里,各種氣味夾雜在一起,令人煩悶。

迎面而來張姨娘身上的臭味,讓林子柔忍不住不留痕跡地稍微后退了一點點。

張姨娘抬起頭來,看著林子柔微微發皺的臉,下意識地問道:“是不是娘碰到你的傷口了,是不是哪里又痛了?”

林子柔勉強地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淡笑,搖了搖頭。

張姨娘眉頭蹙緊,滿臉心疼,盯著林子柔胸前的傷口位置。

她輕輕地摸了摸林子柔的臉。

“柔兒啊,你等等娘,娘會做到的。”

林子柔點點頭,一臉誠摯和信任。

正在張姨娘抱著了林子柔輕聲安慰的時候,柳綠闖了進來。

她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女,面不改色。

她早就聽聞了這兩個人曾對小姐做過什么,如今對她們也同情不起來。

她們才遭遇了什么,而主子又遭遇了什么。

柳綠深吸一口氣,盡量平緩地說道:“小姐說,張氏您今早偷懶了沒有去那院中跪著,讓我來提醒您一句,下一次不要再犯懶了。”

“小姐不喜歡偷奸耍滑之人,何況鍛煉身體也是為了您好。”

“小姐還有一句話,說你兩的名字太難記了,今后是她阿茶的人,所以給你兩改個名,張氏,你叫小白,林子柔,你叫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