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說什么都對

263,將信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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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再見,也就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會有再相見之日了。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朱順、左丘格也帶著屬下對著拓跋俊的軀體紛紛鞠躬。

一時間,竹林的氣氛陷入了一片沉寂與悲傷之中。

大家都噙著眼眶的淚水,拼命地不讓眼淚落下。

不知為何,在今夜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卻蘊藏著一絲不同尋常來。

阿茶已經沒有勇氣再留在原處了,輕輕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之后就轉過身去。

“左丘格,這是他親手編織的骨灰盒,你負責收集起來裝好。”

朱順還需要假扮拓跋俊,演好后面幾日的大戲,所以要早做準備才是。

所以阿茶沒有半分猶豫,堅毅地下了命令,“朱順,你隨我先回府上去。”

而他們回到府上之后,瞬間就投入到了繁忙之中。

不為別的,只是身為替代拓跋俊的人,朱順無論是在樣貌還是神態上,都必須要與拓跋俊極為相似。

這都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阿茶還需要與定安王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人一起,將拓跋俊已經離去的消息隱瞞下來,把定安王府在極短的時間內打造成銅墻鐵壁,以免有任何人看出端倪。

不同于定安王府的繁忙,右相在京城十分活躍。

自從皇帝下令讓他擔任圍剿定安王的元帥,他為期幾日的禁足就算是變相解開了。

對于這一點,右相在心中洋洋得意,更是在京城四處夸耀自己的事跡,大肆拉攏朝臣。

他的這些小動作長公主自然是看在眼里。

“長公主,難道我們就要縱然定安王如此囂張下去嗎?”

“那我們拉攏朝臣的計劃豈不是就要落空了?”

聽得屬下的擔憂,長公主不屑地一笑。

“就他?”

“他如今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日了。”

“等他一離開京城,我們所有的計劃布局就可以行動起來了。”

她就不信那些朝臣一個個會傻到與丟光了所有軍隊還一無所獲的人為伍。

等到阿茶那邊將右相的人手一網打盡之時,就是他們收網的時候了。

對長公主的這個說法,屬下很是不解。

“長公主,那我們如今要做些什么?”

誰知長公主隨意地擺了擺手,“不用做什么,坐著等就是了。”

這下是給屬下徹底整不會了。

“啊?”

“那我們不就成了坐以待斃嗎?”

可長公主略微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坐以待斃的可不是我們,而是那右相。”

“不過我們剛好趁此機會好好修整一番,你傳話下去,讓我們的人手這段時日先好好歇著吧。”

在右相帶著人手舟車勞頓之時,他們來個以逸待勞,長公主都不敢想右相要是知道了會氣成什么鬼樣子。

“說起來右相率兵出征的日子就要臨近了,我還是好好送一送他吧。”

屬下立馬就明白了長公主話中的意思,趕緊領命下來。

“是,屬下這就下去做好準備。”

再看看右相府呢。

右相可謂是意氣風發,高調地召集了自己的幕僚,一起在書房中布局之后的計劃。

“等我離京之后,你們要去各個大人家中好好走動走動,務必要及時爭取那些大人的支持。”

“現在那六部之中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人手,你們只需要再拉攏各部的侍郎和尚書就好。”

“我的手中現在已經有一定的軍權了,禁軍統領一職還空缺,在我離京之前,我會稟明陛下,讓他將你官復原職。”

說這話的時候,右相的視線落在了混在一眾幕僚中的江叔身上。

是的,江叔雖然已經被貶了,但他仍然不斷地求著右相,這才勉強混到了來議事的資格。

其實右相已經不想再讓他擔任禁軍統領這種要職,奈何自己思來想去,也找不出個能取代他的人,這才沒有辦法,還是決定任用他。

江叔聽到右相對自己說的話后比之前多了幾分沉寂與冷靜。

“是,下官必不辱大人重托。”

在被皇帝貶官之后,他難得沉下心來好生思考了一番。

之前他的那些舉動不可謂不是在皇帝的逆鱗上蹦跶。

本來論謀略計策,他怎么說也是應該無敵手的存在,可就是因為手中突然有了權力,才讓他飄飄于然,一時忘了自己真正該做的事。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次他無論如何也要把握好這個翻身的機會。

“嗯,你記得就好。”

右相倒是對江叔現在的狀態十分滿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不過他也沒忘記一個關鍵的人。

“你從前是太子幕僚,與太子關系甚密,等我離京之后,你還是找個機會去拉攏一下太子的支持吧。”

太子就算現在手中再沒有權勢,再被皇帝禁足,那他身上依然還有皇室血統,在一眾皇子之中,太子仍然是最適合擺弄的傀儡。

江叔本想直接應下,可轉念一想倒是頓住了。

不對,從上次之后太子似乎就很厭惡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要自己去拉攏到太子的支持談何容易啊。

只怕自己還沒進到太子府門就直接被人趕出來了吧。

江叔是越想越頭疼,一不小心就被右相給看出了一點端倪。

“怎么?你不能去拉攏到太子的支持?”

男人不能說不行。

江叔咬緊了牙關,在腦海中閃現了一萬種拉攏太子的方法,還是信誓旦旦地應下了。

“下官必定完成任務。”

右相解決了深埋心中的問題,心中的喜悅更是溢于言表,撫掌大笑了起來。

“好啊,好得很啊!”

順著他的話,一眾幕僚也紛紛加入其中。

但每個人的心中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可此時的他們,誰都不知道,正是右相這一個看似很正確、關鍵的要求,也成了之后長公主破局的關鍵。

不過那都是后話了,現在的右相心中的亢奮不是言語能夠表達的。

“哈哈哈哈——”

他不僅笑得狂妄,說出來的話更是猖狂無邊。

“定安王、神女,你們就等著老夫前去取你們項上人頭吧!”

一夜很快就這樣的過去了。

阿茶又是一夜未眠。

連續兩日忙碌得失去睡眠的她硬是倒在了拓跋俊的書桌旁。

最先發現她的是前來匯報消息的左丘格。

瞧見她這幅樣子,左丘格被嚇得一個激靈,登時就開始大喊大叫了起來。

“神女大人,你怎么了?”

“你快醒醒啊!”

他真的很擔心神女會像自己主子一般,說沒就沒了。

可阿茶就像是沒聽見一般,還沉沉地睡著。

左丘格心下大慌,也顧不得倫常了,伸出手就查探起了阿茶的鼻息。

好在,阿茶尚且還有呼吸。

許是感知到了有人存在,她自己也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她揉著惺忪的雙眸,上下打量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左丘格,很是奇怪。

“咦,你怎么在這,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神女大人,方才見你一直不曾醒來,屬下有些擔憂,這才……”

“我問的不是這個,是后面那句。”

左丘格還未說完的話頓時怔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屬下都已經準備好了。”

“既然你準備好了,那就去找一套真的刑具來吧。”

“真的刑具?!”

她的這個說辭立馬將左丘格整個人都嚇得清醒了起來。

誰知阿茶還很淡定,又給他重復了一遍。

“對,從今日起我們在城樓上務必要用真的刑具來對我行刑。”

“可是……”

他的話音才出口,就被阿茶抬手止住了。

“你不用擔心我,我這里有上好的療傷的藥,我不會有大礙。”

她已經想好了,拓跋俊離去可能會讓大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而他們用真的刑具行刑則是轉移大家注意力最好的辦法。

眼看他還想說什么,阿茶用一句話就堵住了他余下的話。

“對了,你記得先不要告訴朱順。”

她要的是已經站在城樓之上朱順再發現刑具被變動的震驚和真實。

只有那樣,他們才能順利的將一切都掩蓋過去。

左丘格已經跟在她身邊這么久了,又豈能聽不出來她話中的深意呢。

不過他還是認下了。

等到阿茶對著鏡中給自己畫上慘淡的妝容,他們再一次出發去了城樓。

與前一日一樣,她還是被囚車壓去的。

只是這次她稍微安排了幾個侍衛模樣的人手在人群中負責呵斥百姓。

她要將拓跋俊昨日表現出來的囂張狂妄延續下來。

不得不說,她考慮得十分周全,硬是將所有人都騙了過去。

等到她被押著登上了城樓,率先面對的就是朱順的震驚。

“神女大人,你為何要將這些刑具調換了?”

可阿茶沒有想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對他使了個眼色之后冷冷一笑。

“拓跋俊,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

“就算你用盡一切手段,本尊的預言依舊會如期而至!”

“你要是不相信本尊,那你就與城中的百姓們一起被洪水困在城中吧——”

阿茶說這話的時候使用了內力,硬是讓全城的百姓都聽得分明。

聽她這一說,百姓的心中更是紛紛生出了幾分異樣。

而朱順也明白了她的用意,順著她的話就接著演了下去。

“你這個妖女,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妖言惑眾!”

“看本王今日不讓你現出原形——”

他的話音一落下,就揚起了手邊的長鞭,直直地朝她身上打去。

“噼啪——”

回聲在整個城市的上空回蕩著,眾人的心都跟著抖了抖。

朱順的手已經打得發麻了,他有些愧疚地望著阿茶。

“神女大……”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阿茶還及時地呵止住了他。

“拓跋俊,本尊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本事!”

接著,朱順又是一鞭揚下。

在今日的城樓之上,阿茶被足足打了十八下。

每一下都響在了大家的心中。

等到結束之后,她已經滿嘴都是鮮血,連路都走不穩了。

朱順拿著創傷藥,滿臉擔憂與愧疚地走到了她的身前,“神女大人,是屬下下手太重,還請你恕罪。”

“不,你做得很好。”

“明日還要繼續。”

阿茶說完這話就立馬進了房間。

她實在不愿意讓更多的人再看見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

“宿主,你這又是何苦呢?”

其實白澤早就忍不住想跳出來問她這個問題了。

他真的不理解,自己這個宿主從頭到尾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放著好好的京城不待,不去攻略狗皇帝賺取積分,一天四處跑著,還往其中倒貼了不少積分。

尤其是來了定安王的封地之后,那更是一點舒坦的日子都沒有過。

對他的這個問題,阿茶是淡淡一笑。

“白澤,很多事情不是何苦與否的問題。”

“我看重的只是值得與否。”

“我覺得這件事很值得,那我就會去做,旁的都不重要。”

“你整日也別擔心積分的問題了,你再給我一些時日,等到這邊洪水、饑荒的問題一解決,積分就能回來了。”

白澤對她的話是信任不了一點。

“你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這一個多月是你最后的期限,積分還能如何回來?”

聽他語氣稍微重了些,阿茶也不計較,只是微微眨了眨眼。

“山人自有妙計,你放心就是。”

“好了,我準備休息一會,你也別在我眼前了。”、

聽她都下這樣的逐客令了,白澤也不多問,立馬消失了。

“系統里有金瘡藥,你記得給傷口上好藥。”

嘖嘖嘖,白澤還是沒那么無情嘛。

阿茶領了他的這份情,依言取出了金瘡藥。

不過系統出品的東西果然非同一般,她就只是在傷口上稍微灑了些,眨眼間傷口就已經愈合大半了。

她握著手中的瓷瓶,心下更有了主意。

“神女大人,長公主來信了。”

聞言,她的眼眸亮了亮,轉而又是驚訝。

從京城傳來消息的時間,竟然比他們最先預想的時間還要快。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狗皇帝的人手已經在前來的路上了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她趕緊道:“快將信給我看看。”

說起來,長公主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來信了。

她至今都尚且不知道楚星白是否順利離開京城。

等她拆開信細細一看,心中的驚訝更是難以言說。

不為別的,實在是長公主他們行事的效率也遠超她的想象。

信不長,但是長公主卻把所有該說的都闡述清楚了。

聽起來他們似乎一切都格外順利。

“阿茶同志,展信佳。”

“不知你們那邊的情況可還好?”

“自從你離京之后,我們順利忽悠狗皇帝將楚星白送回了燕國。”

“而那日拓跋俊在封地意欲造反的消息已經傳回了京中,狗皇帝下令讓右相任元帥,權侍郎為監軍前去圍剿拓跋俊,他們在我這封信寫完兩日之后開始行軍。”

“同時,狗皇帝還廢去了江叔禁軍統領一職,京中的大致情況就如上所述。”

“我們一切都好,計劃開展得十分順利,你不必憂心,萬萬要做好應對洪水和饑荒的準備。”

“阿茶同志,愿你們安好。”

長公主的信她是看完了,可心中那股不明的感覺卻怎么也說不上來。

她的確能夠猜到長公主之后計劃的布局,也清楚右相和權侍郎被支來封地是他們聯合做的局。

可問題不在這些人身上,是那個看似最普通的變數:江叔被廢去了禁軍統領一職。

就憑著江叔對權勢的渴望和他那不擇手段的態度,阿茶很難想象他會馬失前蹄。

他如今的囂張不過是一時的,但絕不至于惹得狗皇帝態度強硬到那般地步。

她想了許久,可她太累了,倒是沉沉睡去了。

而此時的京城,長公主緊鑼密鼓的安排好了明日送大軍離京的事宜之后,也收到了從封地送來的信。

“長公主,這是神女大人送來的信。”

望著那白得似雪的信封和上面醒目的黑字,長公主沒由來的眉心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她心中陡然生出。

可時間容不得她多想,她還是接過了那封信。

信上只有阿茶親筆寫下的寥寥數語。

“長公主同志,計劃照常進行。”

“拓跋俊薨。”

“勿要掛念。”

短短幾個字,看得長公主硬是沒拿穩手上的信,任由輕飄飄的信紙落在了地面上。

“怎么短短幾日,人就突然沒了呢?”

明明拓跋俊離京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怎么會再得到消息就已經是他離去了呢?

可惜,她的話無人可解。

一滴豆大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落下,剛巧落在信紙上。

可惜,留給她悲傷的時間不夠多了,手下又來報了。

“長公主,右相開始行動了。”

她從巨大的悲傷中抽離開來,看了眼天邊沉沉的夜色。

行動了?

正好,她需要來個人開刀,想來這個右相是個不錯的選擇。

“去城外好好布置布置,本宮要去皇宮見見皇兄。”

這些人不是喜歡說她一個女子還要參與政事嗎?

那她就讓所有人睜大眼睛好好瞧瞧,自己這個女子究竟是如何攪得天翻地覆的。

等她進宮的時候,皇帝已經準備與錦瀾歇下了。

長夜漫漫,皇帝本還在幻想著與錦瀾春風一度共纏綿,卻不還未開始就被打斷了。

“皇妹,你深夜入宮,所謂何事?”

皇帝的面色說不上好,甚至可以說差到了極致。

可長公主就像是毫無感覺似的,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皇兄,明日大軍就要去圍剿定安王了,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這才深夜入宮前來稟報于你。”

怒火在皇帝心中熊熊燃燒著,“你覺得不妥就……”

可還沒等他將話說完,錦瀾就率先發難了。

“長公主,本宮勸你要找個說辭也別太敷衍。”

“你當本宮與陛下是任你忽悠的,大晚上被你打擾就是聽你說這些廢話?”

錦瀾說得是咄咄逼人,長公主聽得是直想笑。

唯獨皇帝聽進了心里。

還真別說,他倒是覺得自己這個皇妹進宮是有點道理的。

如果說先前他還對長公主前來的目的有著幾絲懷疑,那在錦瀾的這通呵斥說完之后,那他就一點懷疑都沒了。

這已是黑夜,進宮的流程十分繁瑣,長公主來這一趟并不容易,還找了如此劣質的說辭,除了當真已要緊事,他是想不出一點其他的理由了。

想到這一層之后,他趕緊呵斥住了錦瀾。

“瀾兒,你住嘴,讓皇妹說。”

好的好的,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呢。

所以錦瀾在故意憤憤地瞪了長公主一眼之后,就躲在了皇帝的身后,悄悄給長公主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看吧,她的演技還是挺好的呢。

瞧見她這樣,長公主差點破功,但強大的意志力還是讓她克制住了。

“皇兄,右相到底是個文官,而權侍郎也不過是兵部侍郎而已,就由這兩人領兵,我覺得并不太妥當。”

“拓跋俊那邊可是手握封地的兵力,現在更是將神女大人都威脅著綁去了啊。”

她的話不無道理,可是皇帝也實在沒有別的主意了啊。

“右相雖是文官,想來文韜武略也都會精通吧?”

眼見著他將話說得這般不確定,長公主就知道她的目的又達成了。

“皇兄,我本不應該過問政事,但我還是得問一句,右相與權侍郎究竟有沒有告訴你他們去圍剿拓跋俊會使用什么策略?”

皇帝還真一下子被問住了。

“這……”

“帶兵行軍策略和計策最為要緊,且此次右相又手握軍權,與所謂的監軍權侍郎也關系甚好,不知皇兄可有想過要是右相心生妄念又該如何?”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讓狗皇帝整個人立馬警惕了起來。

是啊,右相一下子握住了這么多大軍,要是與權侍郎聯合起來,做出些別的什么事情出來,那自己這個皇帝在京中就岌岌可危了。

“皇妹覺得朕應該如何做?”

“大軍明日就要啟程了,今夜還有時間,皇兄不如將右相與權侍郎叫來宮中好好問一問吧,也好解了心頭之憂。”

對對對,道理是這樣的。

皇帝都沒多想,立馬下了令。

“快去傳右相與權侍郎入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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