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第一百零五章 顧朗

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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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曼煩躁的把繡繃子“啪”的摔在桌子上:“別提他了行不行這船上沒別人了嗎?”

葉明凈驚訝的道:“小曼啊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該把孫承和叫來?我可以告訴你,他去船尾釣魚了。雖然我很不明白,在一艘行駛的船上能釣到什么魚。不過他信誓旦旦的說,晚上要給我們加餐。”

蕭曼越煩躁:“我就不該和你們出來當初騙我說是游山玩水外帶散心。結果呢?這船上都是些什么人啊”

葉明凈啜了口茶沒吱聲。帶上蕭曼是蕭炫提議的,她也能猜到幾分意思。不破不立,蕭炫是想借著顧朗個孫承和都在,徹底給蕭曼一個結束。

說真的,從顧朗這幾天的言行舉止來看,這人簡直就和木頭一樣無趣。真要是在一塊兒過日子,不知道蕭曼怎么想,反正她葉明凈是受不了這種人。

別看顧朗寡言少語的,這人的心思深著呢。你能從那副木頭的表情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嗎?

蕭曼太單純,還是和同樣單純的孫承和在一起來的簡單些。別的不說,就顧朗在家里的地位,庶子媳fù,有兩個嫡兄嫂嫂和一個嫡母婆婆。那位能干的袁氏,得在后宅生生廝殺出一條血路。蕭曼是無法承受這些的。

唉丈夫都是別人的好。那是因為你看見的永遠是他光鮮亮麗的一面。

葉明凈喝了兩壺水,更了一次衣,一直沒有再看見顧朗進來。她斷定這人是借機開溜,今天不會給她回復了。瞧瞧是不是很狡猾?

“怪悶的,我們手談一局吧。”葉明凈伸了個懶腰,吩咐綠桔把圍棋拿出來。

她的棋藝不高,蕭曼也沒有爭勝之心。兩人隨意的打著時間。下了一會兒,蕭曼突然問道:“我說,我這輩子是定下來了。你呢,也該給自己打算打算了。”

葉明凈詫異的抬頭,隨即看了綠桔幾眼,示意她帶人退下。

人都去了外間后,她這才低聲道:“怎么突然問這個?”

蕭曼呡了口茶,小聲道:“怎么說也是從小到大的交情。我是直性子,這些年在京也就交了你這一個朋友。實話和你說吧,我在外面聽到些風聲。有不少人在打太女夫這個位置的主意。你明年就及笄了,這事再也逃不掉的。得早做準備。”

葉明凈沉思片刻,道:“你可知道都有哪些人在打這位置的主意?”

蕭曼道:“晉國公府、永泰侯府、茂國公府,這三家最直接,除了庶子還留住了幾個嫡子硬是不說親。其它的幾個府上都是庶子或者旁系。”她看了看門外,越壓低了聲音:“我有內幕消息,有那么幾個可是有過女人的,不過讓家里給處理干凈罷了。依我看,這種人你千萬不能要。心術不正。不過你那位清紀郎薛公子倒是難得的一清二白,你可以考慮一下。”

葉明凈驚訝的張嘴:“這你也知道?你行啊”她擠擠眼睛,口氣調侃,“是不是孫承和有沒有通房,你也知道?”

蕭曼冷笑,殺氣滿臉:“他敢”

“啊嚏”在船尾釣魚的孫承和猛的打了個噴嚏,手上的魚竿一抖,拎起來一看,還是沒有魚上鉤。

旁邊的薛凝之皺眉:“你快收起來吧。別丟人了,明知道釣不著的。”

孫承和嘿嘿一笑:“咱倆干站在這兒才叫傻呢。放個魚竿好歹算個事么。”

“這樣看著更傻”薛凝之沒好氣,“我進房間去了,你就慢慢在這兒學姜太公吧。”

“唉——,別呀”孫承和摔下魚竿,扯住他:“丟我一個人在這兒多悶啊殿下有蕭曼陪著,林大人和蕭世子在下棋。你不陪我你干嘛去?”

“回房看書。”薛凝之硬邦邦的丟下一句話,扔下他的手就走。

回房間的路上看見在甲板上和衛兵交談的顧朗,面色比平日要生動些。他心一動,上前打招呼:“顧統領。”

顧朗的臉瞬間變成木板狀,平板的轉頭:“薛公子。”

薛凝之仿佛沒有看見他的木頭臉,微笑道:“江上行舟,難免氣悶。不知到了停泊處后,可否上岸瞧瞧?”

顧朗一板一眼的道:“上岸有危險。我分不出人手照應你。”

薛凝之道:“在下也帶了些家人,可以……”

“不行”顧朗直接打斷他,“會有危險。沒有我的人馬陪同,你們不能單獨上岸。”

薛凝之氣結,他還沒遇見過這么不講理的人,氣道:“那依顧統領的意思,我們一路到金陵府的這二十來天,就一直待在船上?”

顧朗答曰:“船上什么都有。薛公子若是缺了物件,可以派人上岸購買。”

薛凝之氣的說不出話來。孫承和扛著魚竿走過來:“你們說什么呢?”

薛凝之冷笑:“沒什么。在說顧統領認真負責而已。”拂袖離去。

孫承和莫名其妙。

當天傍晚,船在一座小城的碼頭停泊。葉明凈看著晚霞的余暉和岸上叫賣的商人,心頭癢癢的,提議上岸逛逛。

顧朗堅決的不同意:“殿下,這太危險了。”

薛凝之冷笑,孫承和郁悶。蕭炫和林珂面面相覷。

葉明凈看著他那張平板的面孔,不由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無意和顧朗結仇了?

蕭炫和林珂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年紀較長,早看出顧朗自從出了京城后就一直繃緊了神經,原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變得好些,誰知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夜半時分,顧朗離開房間,開始巡視船艙、甲板、貨物間、水手室。在一樓的甲板處,蕭炫攔住了他,正色道:“可以了。一個時辰前你剛檢查過一次,現在該去睡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自從離開京城,你每天的睡眠不足三個時辰。你這樣不行。路程還長著呢。”

顧朗道:“我沒事。行軍的時候,還有三天三夜合不上眼的呢。”

“現在不是行軍”蕭炫厲聲道,“你在緊張什么?太平盛世,軍隊護送。能出什么事?”

“真出事就晚了”顧朗也低喝。

蕭炫火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出意外的話,你能保證最佳狀態嗎?難道這船上就你一個人負責安全了?你到底在緊張什么?”

顧朗被他一喝,臉上露出疲憊。靠在船舷上,看著江水悠悠:“殿下不能出事。殿下若是出了意外,我們全都要陪葬。我不怕送命,只怕會牽扯到家人。我答應過……要平安回去的。”

蕭炫剛要回說話,突然臉色一變。顧朗的身后五步遠,站著一個女子。穿著深色的衣服,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顧朗現了他的臉色,立刻警覺的回頭。一回頭就看見葉明凈站在他身后,目光微微閃動。

“殿下?”他吃驚。她什么時候出來的?

葉明凈幽幽的開口:“顧統領,我已經站在離你五步之內了。你竟沒有現。可見警覺性是下降了。蕭世子說的對,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有最好的精神。”

然后,她轉身離開。

從那天之后,葉明凈沒有出過艙門,沒有提過一次要上岸游玩。終于,在二十多天后,到達了金陵府城外的碼頭。

江蘇布政使領頭,身后跟著金陵府知府等官員,排著長長的隊伍在碼頭上迎接。葉明凈穿著黑色繡銀龍的袍服,腰系織銀腰帶,身下是深青色十二幅繡鳳凰百褶裙。因為未成年,頭還是梳了兩個髻,間用珠欲寶石金鏈反復相纏。這是一套在正式場合下的太女標準行頭。

江蘇布政使裘方平領先行禮,葉明凈親切的將他扶起:“裘大人快快請起。孤到這里,給你們添麻煩了。”

“殿下,臣惶恐。”裘方平拱手,“殿下一路勞頓,還請先去府衙休息。”

葉明凈點頭,上了金陵知府準備好的車。關于住的地方,在離京前她就和承慶帝商量過。有鑒于前世《紅樓夢》的影響,住在大臣家里這條路是萬萬行不通的。于是葉明凈選擇了布政司衙門的后花園。這里屬于官方財產,如果要修建必須由官方撥款。這一點,在去年的時候,承慶帝在她的提醒下就特意關照了戶部和工部,將太女一路上會居住的地方放了嚴格的整修條例。怎么改建,改建成什么樣子,大致要用多少錢都有明細規定。力圖造成最小的影響。

一行人來到了布政司府衙后花園。葉明凈坐在正堂里一一接見當地官員。折騰了半天后終于搞定。她謝絕了當晚的接風宴請,聲稱自己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蕭炫林珂等人就沒她這么好命了,太女不賞臉,他們可不能不給當地官員面子。尤其是林珂,他還要在這里任三年學政呢。蕭炫和在江南一代也算是地頭蛇了,和裘方平敲定好宴請地點。裘方平笑道:“蕭世子,裘某這里前兩天來了一人,蕭世子不妨見見?”

蕭炫有些納悶,然后就看見從后堂走出來一個面目普通的男子。

“時,時隊長?”蕭炫大驚,“你怎么在這里?”

時少net很無奈的從懷掏出一紙調令:“世子。屬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侯爺突然就接到了兵部的調令,命我帶領一隊人馬來接手太女殿下此次行程的安全護衛。到底出什么事了?”

蕭炫臉色大變,一把搶過調令,快的看過。沒錯,是真真正正的兵部調令。他的臉“唰”的變青了。

裘方平咳嗽兩聲:“蕭世子,時統領和他的人馬裘某已經安頓好了。裘某這里還有一封未拆封的兵部調令,是給顧統領的。也是前幾天到達。這個,世子還是盡快和殿下說說吧。”

蕭炫狠狠的吸了兩口氣,面色不愉:“裘大人放心,這事與你不相干。少net,你跟我來。”他一把拿過給顧朗的那封調令,腳步匆匆的走向后花園。

補昨天的二更,今天的稍后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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