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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聽公關部主管話說的怪怪的,他心中嘆了口氣,解釋道:“不是您想的那樣。聶瑤和我都知道今天上影和中戲藝考,不過……”
“那難道聶瑤早就被特招了?哎呀,你們怎么辦事的,事先也不和我們說一聲,現在媒體找上門了,我這邊都不好回復。特招是好事啊!可比去參加藝考長臉多了,你說你們這也太低調了點,居然瞞的死死的,一點風聲都沒透露。你現在告訴我聶瑤被哪個學校特招了,上影還是中戲。麻利點,我這邊還要和媒體解釋,安排公關呢!”
周睿話還沒說完,就被心急火燎的公關部主管打斷了,然后就是噼里啪啦說了一堆。
周睿額角泛黑,這位老哥真不愧是搞公關的,太能說了,他幾次想打斷他,都找不到機會,只能等他自己停下來。
“不是的,哥!”
“不是?不是上影和中戲的特招?難道是傳大?哎呦,你被吞吞吐吐了,特招是好事,給我個準話!”
周睿咽了口口水,他覺得他接下來的話,公關部主管聽了后可能要瘋。
“哥,你先冷靜點,聽我給你解釋。”
“快說,我夠冷靜了。周睿,不是我說你,你這經紀人當的也太低調了,人家手下的藝人什么事還沒確定呢就已經在外面報喜了,你倒好,好事還瞞著。”
周睿用手捂著額頭,哭笑不得。
“不是我這邊瞞著,是瑤瑤她根本沒參加藝考,而且也沒被特招!”
周睿總算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話說出來后,電話那邊足足沉默了好幾秒鐘,像是一時無法接受,正在艱難的消化。
深吸口氣,公關部主管才說話,“周睿,你說的真的?聶瑤不參加藝考也沒被特招?”
“千真萬確!哥,你沒聽錯!”
“別告訴我聶瑤要和幾十萬學子一起考普通類大學。”
“是,瑤瑤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她才沒回來參加藝考。”
“你確定是這樣?”公關部主管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確定,這其實是早就做的決定,只不過沒有公開而已。”
“你……你們簡直就是胡鬧!”公關部主管又無奈又生氣,一個演員,還是年少成名,居然不考藝術類大學,要考普通類,這……難道以后不想吃演員這行飯了?
公關部主管有心想罵周睿幾句,可很快又發現自己沒有立場。
他讓自己冷靜了下,才開口,“五分鐘后,我們來個視頻會議吧,商量一下怎么對外解釋。”
“行。”周睿很干脆答應了下來,從公關部主管打電話來找他,他就明白這件事解決起來可能會比較麻煩。
掛了電話,周睿把情況編寫了短信給聶瑤發了過去。
上影和中戲的藝考正在舉行。
上影的宋洪安副校長帶著幾個系主任正在藝考的教室巡視。
到了一間表演系的教室,他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主考的是宋副校長的好友白帆教授。
白帆今年六十歲了,是老一輩藝術家,算是國寶級的老戲骨。
他不但會演戲,還會配音唱京劇,華夏六七十年代引進的外國電影,很多都有他的配音。
本來他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但是又被上影返聘回了學校。
老先生早已不接戲了,平時生活枯燥,就以教書為樂,他手上帶出了不少娛樂圈內的名人,甚至還有好些影帝影后。
因為他一心帶學生,所以難免對學生的要求很高。
能入他眼,跟在他身后當關門弟子的都是天賦相當高的。
白老教授收關門弟子寧缺毋濫。
即便在娛樂圈里再有名氣再有地位,如果沒有天賦,只靠臉吃飯,他都看不上。
可如果一旦被他老人家看上,那絕對不用擔心資源問題了。
白老教授隨便聯系幾個在圈里學生就能把人捧起來。
可想入他門也沒那么容易。
就像是這幾年,他才帶了兩個學生。
去年更是一個都沒收,就在上影上上大課。
老人家雖然不演戲了,可一直都在關注娛樂圈,每年的藝考也是他挑學生的時候。
面前一疊厚厚的學生資料,他坐在這都看了兩三個小時了,也面試了上百學生,可沒有一個是讓他滿意的。
宋校長帶著幾個系主任進了面試的教室,見到老朋友皺著眉頭坐在桌子后翻看學生的資料,他就忍不住嘴角揚了起來。
此時在教室里面試的正好是顧阮。
顧阮在藝考前就把上影的老師打聽的清清楚楚,何況白老先生又是娛樂圈國寶級演員。
只要對華夏電影行業歷史有了解的,肯定不會不知道白礬老師。
白礬在上影執教二十多年了,名下出過多個影帝影后,甚至是知名導演。
她要報考上影的表演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沖著白老先生。
面試的老師有五六個。
白老先生并不是主要面試老師。
他之所以一早就過來,不過就是來看看這屆的學生,如果有看上眼的,就收了自己親自帶。
可惜已經面試了快三個小時,他還只是坐在旁邊一句話都沒說,每一個面試完離開的學生都會戀戀不舍看他一眼,可他“鐵石心腸”從不會被一個眼神打動。
宋校長了解老朋友的脾氣,他放輕腳步走到白老先生身邊,然后伸頭看了一眼他手上拿著的資料。
彎腰低聲在他旁邊詢問,“老白,有沒有看中的好苗子。”
白老先生氣的瞪眼,哼了一聲。
老朋友這反應,宋校長就知道沒有。
他笑著拍拍老朋友的肩膀,“沒事,下午還有半天呢!”
教室中間,旁邊坐著的面試老師已經讓顧阮表演。
因為到了臺詞階段,顧阮特意選了一段白老先生早年配的外國電影選段。
這段她在準備期間練了不下幾百遍,還專門找了專業的配音老師指點。
為了就是博取白老先生的好感。
顧阮這段臺詞念的其實不錯,一聽就是下過工夫的。
但是沒有天賦就是沒有天賦,她的臺詞念的太過刻意,模仿的意味很濃,失去了個人色彩。
這不是白老先生所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