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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你外公就過來了,小承你的屋子讓我外公了哦。”
“媽,我每天下課晚,會不會打擾到外公呀。”
陸靜秋笑道:“你只要不怕你外公把你當小軍練,他就不怕你吵。”
小丫頭在一旁哼了一下:“外公才不會呢,外公可疼我們了。”
“就你機靈。”
“姐,你們家里住不下,先讓爸住我那吧。幸福里剛交房,裝修還得好幾個月呢。”
“好幾個月?我估計的得一年。”
沈漫漫道:“一年?裝修個房子,要不了那么久吧。”
“上面三層,帶下面一層,有四層了吧,還有外面的院子呢。
裝修的事兒,你別管了,我給你們弄,你說想要啥風格的?”
“舒服就行,我相信姐的眼光,那行,改天我把錢給你,你看著裝。”
“好。”
陸先潤退休,隊里本來給他安排好了,還給配了警衛員。
結果他都拒絕了,說要跟著她女兒去。
退下來還沒一個星期,就提著包裹回西城了。
之前一個閨女,沒覺得什么,現在倆閨女,爭老爹的,他也是稀奇。
最后沒法子,靜秋這邊住倆月,漫漫那邊住倆月。
可惜,漫漫那邊他住不慣,那孩子整天晚上十點多才回來,早上十點還不起床呢。
關鍵是莊嚴那小子,天天的過去。
陸靜秋見老爸不開心,今天專門過來接老爸去工地看看,出來的路上勸道:“爸,其實莊嚴那人就是愛錢,這幾年跟著老衛,穩重了不少。”
“愛錢沒有錯,萬一以后因為錢,騙漫漫呢?”
“這不好說,但不能因為沒發生的,咱們就這樣排斥。不過,這事兒也得看漫漫,她要是愿意,咱們就不干預,要不是不愿意,爸現在沒事兒了,可以多幫她留意留意西城的小青年。”
“那倒也是。”
陸靜秋覺得是爸爸剛退下來,突然閑下來不適應。
也不像爺爺那樣,每天遛彎聽收音機的,爸爸坐不住。
正好幸福里裝修,那就讓爸爸看著吧。
他們家三套呢,找了兩班人不熟悉的她不放心。
這個時候裝修都是散戶,也沒什么合同什么的。
她怕有些人拿了錢人走了,所以也告訴其他幾家,不要一次給裝修的工人好多錢。
干一項結一項。
陸靜秋找的還是之前給她們修房子那幾個泥瓦匠大爺,不過現在都傳承給他兒子了。
水電工,水電都是陸靜秋設計的。
現在不光有電視冰箱洗衣機的,還有熱水器,將來還有空調。
的把插頭都準備到位,免得以后要重新弄。
其他幾家不懂,反正跟著陸靜秋的就對了。
結果幾家都跟著陸靜秋的方案走的。
現在開始貼磚了,先貼的爸爸這邊,今天他帶著爸爸去建材市場挑瓷磚。
爸爸的房子,就讓爸爸做主。
陸靜秋也挑自己家的瓷磚。
結果爸爸看上了水磨石的,陸靜秋幫著爸爸選了花色。
陸靜秋給漫漫選了一種,歐式復古的白藍復古磚。
陸靜秋也選了那種美式鄉村復古磚,就是選角花和腰線費事了些。
而且她還發現了國民時候的一種彩磚,粉白藍的,很好看。
陸靜秋想了想,決定給漫漫用在地下室里,這風格活潑,適合她。
院子外面的地面用的也是那種防滑的。
裝修房子不容易,需要有人天天盯著。
爸爸算是找到事兒干了,每天不是建材市場就是工地。
莊嚴倒是聰明,知道趁虛而入,也不知道在哪兒弄了個小面包,總能在爸爸需要的時候出現。
來幫著孩子裝修的,都是退休的老人。
比如姨夫,他不愛整天在那里弄油弄面的。
正好兒媳讓他來盯著這邊。
念念那邊石教授,心悅那邊他公公。
幾個老人在一起,也會討論哪個工人干活好,哪個工人耍滑。
他們一起組團去建材市場,時不時的莊嚴開著車幫他們送貨。
各個都夸,夸的陸先潤就開始正視這個小伙子了。
會來事兒,干活吧,倒也可以,就是有前科。
聽說在村里也是個二流子。
石教授道:“之前的二流子,說的是那些不愛干農活的,那個時候農家的孩子能做的就是農活,去廠里的少之又少。
他不愛干農活,可不就游手好閑了。不過人本不壞,志向不在農活,愛錢不是壞事。”
心悅他公公附和道:“詩人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他之前那事兒,也情有可原。”
石教授和心悅公公畢竟是外人,反正嫁的不是他們女兒,姨夫道:“在考察考察。”
陸先潤道:“不著急。”
石教授道:“咋能不著急,你干女兒今年多大了?”
陸先潤一琢磨:“哎呦,二十七八了。”
心悅公公嗨了一聲:“姑娘不能等了,可得抓緊。”
這個年代,這么大歲數還沒結婚的,那就是個人有問題,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
陸先潤一聽這話,上心了,晚上回去小心翼翼的問著漫漫對莊嚴的評價。
沈漫漫道:“莊嚴呀,業務能力強,能拉下臉。人還不錯。”
“還不錯,我看他那樣兒,是看上你了。你咋想的?”
“啊,我”
“你什么,你跟爸爸說說你的真實感受,要是沒看上,爸讓你小姨幫你張羅幾個相看相看,老大不小了,女孩子可不能這么拖著,咱們怎么說也是個廠長,隨便找個都不能差了。”
“哦,爸,你不是看不上莊嚴么,畢竟有那么多劣跡。”
“之前是有,害你姐,還連累我那么好的徒弟退伍,我吧,看他現在改的也不錯,再說,有莊晨在,他要是敢欺負你,我找莊晨就能把他治理了。”
“爸,他是挺怕你的,不用找他哥。”
“現在是怕我,等我不在了呢。總要有個人看著他。”
沈漫漫羞澀的哦了一聲。
陸先潤算是看出來了,敢情漫漫這孩子也喜歡呀。
這還有啥好阻撓的,趕緊給孩子辦了吧。
關山那邊,莊晨一聽老弟要結婚了,還娶的是師父的干女兒。
他是好多年沒見過師父了,現在算是親上加親。
莊嚴也沒父母,家里就老爹老娘幫著他主持。
莊晨還特意給師父打了個電話,問問怎么個流程。
他陸先潤的女兒,自然要好好辦。
彩禮是不能少的,讓他們看著拿。
看著拿,莊晨也不敢隨便給呀。
“哥,我都問過了,西城這邊都是一千,一千六,我給兩千。另外,我在這邊買套房子。在楊二表哥弄輛車,咋樣?”
“西城那邊你看著辦,咱也不了解那邊的情況,但在咱們這邊,是要給你準備套房子呢。你們逢年過節總要回來看看的吧。”
“哦,那我在縣城買套房子,你讓嫂子幫我看看。”
“家里呢,你小子現在不簡單,我老師長的閨女都被你追到手了,你不看看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兒。家里的房子我讓我爸媽幫你修繕修繕,等你們結婚,回來一趟,也好讓村里的人看看,你莊嚴可不再是那老吃懶做,游手好閑的渾人。”
“哦,哥,這些年我給你和大伯填了不少麻煩。那行,你讓大伯幫我修整吧,我明天就把錢匯過去,不能讓你們幫出力又出錢的。”
“說這事啥話,這幾年你沒往家里拿錢,你大伯都幫你存著呢。”
“那是孝敬我大伯的。等我這邊訂好日子,你和嫂子一定要帶著大伯大伯母過來。”
“知道了。”
就這樣,沈漫漫在二十八歲的時候把自己嫁出去了。
房子倒是沒讓他買,畢竟漫漫剛裝好了房子,就當做兩人的婚房吧。
這些年他雖然業務好,但也不是那種一下子能賺很多錢的,夫妻倆過日子能省就省。
再說在一個小區,爸爸能看著他點兒。
莊嚴倒是從二表哥店里買了輛車,方便夫妻倆,以后跑業務也方便。
二表哥豪氣,直接給他打了八折,畢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不過最讓人意外的是,婚禮上,房管局的趙局長竟然哭成了淚人。
他也算是看著漫漫從小到大的,和他爸是好朋友。
現在看著老友的女兒有這樣的造化,想必老友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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