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也是在紡織廠上班的,他爸爸和我爸不是一個部門的,他媽倒是和我媽是一個組上的,那人在機械廠上班,還是個小組長里。”
徐二哥臉色瞬間一緊,心里產生了一股子自卑,裝模作樣的笑了笑:“那挺好啊!”
“咋?我覺得這家人條件挺好的。”徐二哥忍著自卑說道。
秋葉搖了搖頭:“但是我不喜歡他!”
徐二哥愣了一下,眼底有些好奇:“那你喜歡誰?”
秋葉不說話,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徐二哥。
徐二哥也看著秋葉,手心全是熱汗,心里更多的是害怕:“你咋不說話了?”
秋葉瞪了一眼徐二哥,直接遞給他了一個紙條子,接著推著自行車就飛快跑走了。
“秋葉,你還沒說呢!”徐二哥急死了,他喜歡秋葉可卻沒有妄想著娶了她。
他一直不結婚,也是有點私心的,他想著秋葉一直不結婚,說不定拖來拖去成了老姑娘了。
到時候沒人娶她了,他就去提親。
可如今聽到有人給秋葉說媒,他心里一股子失落感瞬間涌上了心頭,原本他還想著問出秋葉喜歡的誰,他要好好的比較一番。
可秋葉也不說就跑走了,這讓徐二哥更加的慌張了。
徐瀅帶著石頭和虎子走了過來,她看著二哥神色失落,心里有些奇怪:“二哥,秋葉姐走了嗎?
她找你來干啥了?”這是她猜錯了?秋葉姐壓根就不喜歡她二哥嗎?
徐二哥無精打采的點了下頭:“走了,秋葉說有人給她說了個親事。”
徐瀅神色頓時古怪起來:“她找你來說這事?還有呢?”
“她說她不喜歡那個男的,我問她喜歡誰她死活不說,然后給我留下了這個就走了。”徐二哥眼神里全是憂傷,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
徐瀅個大無語,她都想罵人了,她二哥該不會是個大直男吧,追著人家問你喜歡誰!
這下不用說了,徐瀅直接確認了,秋葉姐肯定喜歡她二哥,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說些這話。
她朝著徐二哥伸出了手:“二哥,你不敢看我給你看。”
徐二哥立馬搖頭,這可不行,這是秋葉給他寫的信,肯定是不能讓別人看的。
就算是自家妹妹那也不行的。
徐瀅翻了個白眼:“那你趕緊看看啊,秋葉姐是不是有急事給你說,又不好意思直接說。
你要是不看,就給我看,趕緊麻溜點。”
徐二哥一聽立馬不答應了,直接就把紙條子給打開了,入眼幾個大字讓徐二哥激動的直接跳了起來。
“秋葉她,秋葉,小妹,我明天要請假一天,我要去找秋葉。”
徐瀅有些好奇那紙條子上寫的啥了,不過瞧他二哥這傻樣,笑得像是吃了蜜一般,肯定是好事了。
“二叔,秋葉姑姑寫的啥啊?”
石頭歪著頭有些好奇。
徐二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事不能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能打聽,我先回去了。”
徐二哥說完一溜煙的跑回了家。
徐瀅帶著石頭和虎子跟著一起回了家里。
第二日不知道徐二哥和徐父說了什么,徐父直接答應讓他請假了。
就連徐母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罵罵咧咧的,還破天荒的開口道:“老二,你小妹的朋友前些日子給她尋了一張自行車票,這票不用就過期了。
你去鎮子上的供銷社看看,能不能買輛自行車,以后咱們去鎮子上也方便了。
還有這布票你拿著,去供銷社買些料子,回來娘給你做身新衣服。”
徐二哥身上的衣服是徐大哥穿剩下的,徐大哥的衣服又是徐父穿剩下的。
這越往后衣服就越破,徐二哥比徐大哥長得高,那衣服穿在身上少了半截,看著滑稽的很。
不過徐二哥從來沒抱怨過一句,家里啥日子他心里清楚。
徐二哥接過錢和票,美滋滋的出了門。
徐母原本聽到二兒子要請假,是一萬個不答應的,直接拿著鞋頭子朝著徐二哥身上砸去。
可徐二哥說出自己是去找秋葉的,徐母立馬換了臉色,一臉笑容的拿出了錢給了徐二哥:“老二,去了別舍不得給秋葉花錢。
這錢你拿著請她吃飯,這追女孩子可是要技巧的,要舍得花錢討人家開心。”
徐二哥揉了揉被砸到的腦袋,心里感嘆這老母親變臉可真快。
“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徐母笑著看著徐二哥離去,這才笑吟吟的回了屋子,看著男人嘚瑟的說道:“建國,你說咱們老二能娶到徐仁國家的閨女不?”
徐建國干笑一聲,臉上的笑容有些牽扯:“咱家老二是不差,可是仁國家咱們比不得啊。”
徐仁國在鎮子上的紡織廠當會計,他媳婦也是紡織廠的工人,秋葉還是在供銷社上班,他們一家子是啥,就是個下地干活的農民。
怎么能高攀的起徐仁國家啊!
徐母不以為然,她家老大有本事,娶了縣城的工人女兒,她家老二也不差啊,肯定能行。
徐瀅笑著看徐父:“爸,我覺得二哥還真的能成。”
她說的能成不是覺得秋葉姐喜歡她二哥就能成,而是她有一個法子。
徐父聽了閨女的話有些錯愕:“咋能成啊,你二哥連個工作都沒,根本就不可能。”
“那我二哥要是有工作呢?”徐瀅反問道。
徐父笑了:“閨女,這工作可不是說有就有的,要是那么好找,咋那么多人沒有工作,還跑到地里干活!”
徐瀅沒開玩笑,她走到徐父身前說道:“爸,我聽說咱們公社要招小學老師,我覺得我二哥就可以去。”
她二哥當初沒上高中,不是因為沒考上,而是因為她堂哥出了車禍,急用錢。
二哥不想給家里添負擔,就自己退學了。
初中可能教不好,但是小學徐二哥肯定是沒問題的。
徐父臉色一愣:“這事你聽誰說得?”
隊里確實說這事了,可還沒有確定下來他誰也沒說的,這丫頭咋知道這件事。
徐瀅不好意思的朝著徐父笑了笑:“我上次偷聽你和公社的幾個領導談話知道的。”
不是她想說,而是這件事要是不說的話,依他爸的性子,根本不會考慮家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