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公社招老師的消息我還是聽董文忠和陳嫣然說的,這些題也是我從他們那獲得的。”
徐二哥一聽這話,一把搶過書籍。
該說不說,董文忠和陳嫣然,人家可是高材生。
既然是他們畫的題,那肯定錯不了。
徐瀅捂著胸口,一副心痛的模樣:“唉,終究是我錯付了。”
徐二哥嘴角抽抽,不是他不相信,只是小妹那不著調的模樣,他不敢相信啊。
同樣的書籍,徐瀅吃了晚飯又拿給陸大丫了一份。
陸大丫拿到書籍滿眼熱淚盈眶:“瀅瀅,謝謝你,要是我考上老師,我一個月的工資就分你一半。”
“別,別,我幫你是因為你救了我,可不是為了你的工資。”
徐瀅從陸家離去,沒有直接回家,她先是去了三叔家一趟,找到了徐建設。
徐建設看到侄女來了,深吸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瀅瀅,三叔準備好了,你答應三叔的事情可不要忘了!”
徐瀅點點頭,帶著徐建設偷偷摸摸去了知青所。
到了知青所,徐瀅特地找了個靠近陳嫣然床位的墻邊學著布谷鳥的叫聲:“布谷,布谷!”
陳嫣然最先聽到這聲音,這是徐瀅和董文忠每次秘密聯絡的特殊法。
她一臉驚喜的出了屋子跑到了董知青屋門外:“董知青,我是陳嫣然,我找你說點事。”
董文忠聽到她的聲音,趕忙穿上鞋子出來了。
絲毫不理會屋子里一些人嫉妒的眼神。
“嫣然,你找我什么事?”董文忠一臉疑惑。
陳嫣然一臉神秘道:“我剛剛聽到徐瀅的聲音了,就在外邊學布谷鳥的叫聲。”
董文忠一聽這話滿臉喜色:“真的?”
陳嫣然有些吃味地握緊了拳頭,不甘地點了點頭。
董文忠瞬間感覺渾身神清氣爽,一臉喜悅地出了院子。
他就知道徐瀅不過是口是心非,她愛自己愛到無法深拔,怎么可能輕易就不喜歡了。
這丫頭竟然學會欲擒故縱了。
他做賊似的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徐瀅的人影。
“徐瀅,你在哪?”董文忠小聲喊道。
迎接他的是一片寧靜。
他皺起了眉頭,往前又走了幾步。
突然一雙手襲來,一個濕漉漉的毛巾堵住了他的嘴巴。
董文忠嚇的雙目怒睜,嘴巴想要呼救,傳出來的聲音卻是嗚咽聲:“嗚嗚嗚~”
到底是沒干過重活的城里人,徐建設三兩下就把人給拖到了林子里。
他一拳打在董文忠腦袋上。
接著又是佟佟幾拳。
徐瀅腦袋瓜子上套著塑料袋,只露出一個眼睛,很快就加入了這場毆打中。
她早就想揍這王八羔子了,眼下終于來了機會。
徐瀅那是朝死里打人。
徐建設看的目瞪口呆,他一抬頭和徐瀅對視一眼,瞬間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還不知道自家侄女竟然還有這么彪悍的一面。
徐瀅打的不解恨,她穿的小皮鞋,用鞋跟子使勁踩在董文忠的手上,使勁的一扭。
“啊!”董文忠凄慘的聲音回蕩在林子里。
知青所的人聞聲跑了出來。
徐瀅眼見情況不妙,拉著徐建設撒開腳丫子就跑。
倆人喘著粗氣,跑到了家門口停下了腳步。
徐瀅心情美滋滋的,她看了眼自家三叔說道:“三叔我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去,記得我說過的話,這些錢先給你,記得還我。
要是你敢不還我。”徐瀅哼哼一聲,眼中充滿了威脅。
徐建設頭皮一麻,趕忙點頭,他誰的話不聽也不敢不聽他侄女的。
一想到剛剛那血腥的一幕,徐建設整個人渾身冒冷汗。
徐瀅躡手躡腳進了屋子里,躺在床上美滋滋的睡著了。
董文忠這只是一點小利息,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徐瀅是睡著了,知青所卻得安生了。
陳嫣然沒想到董文忠出去一趟,回來就變得渾身是傷,特別是那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了。
整個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她礙于身份不好上前:“你們都愣著干什么,沒看到董知青已經渾身是傷了,還不趕緊去叫大夫,要是耽擱了,你們賠得起嗎!”
陳嫣然因為著急說話態度十分不好。
知青所里一些脾氣不好的男生不慣著他:“董文忠這個樣子又不是我們害的,我們干嘛要賠他?
要說賠償也應該是你賠償他,要不是你剛剛喊他出去,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陳嫣然眼眸微閃,一肚子的話想要問董文忠。
剛剛她明明聽到徐瀅的聲音,為啥董文忠出去一趟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不相信徐瀅有這個能力傷害董文忠。
陳嫣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換了副嘴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淚不值錢的往下掉:“對,對不起!
我剛剛只是太著急了,畢竟咱們都是下鄉支援的同胞們,如今看到董知青這般,我難免心生憐憫。
但是董知青這模樣看著實在是凄慘至極,如果不及時醫治,恐怕有生命危險,咱們畢竟是一個知青所的,見死不救恐怕不好吧。”
知青所男生中來的最早一批的一位大哥站了出來,他道:“董知青這模樣確實凄慘,我現在就去找葛大夫來。”
陳嫣然聽到這話,感激的朝著趙家忠感激一笑。
趙家忠看著她的溫柔的笑容心都被勾走了,要不是他身旁有人碰到他,恐怕他還沉迷在這個笑容中無法自拔。
陳嫣然一眼就看穿了眼前男子對自己的小心思。
可惜了趙家忠年紀大不說,家里條件也不好。
和董文忠家比差遠了。
“家忠哥,我和你一起吧?”陳嫣然滿臉關心。
趙家忠感覺身子輕飄飄的,滿心的開心,他擺擺手拒絕了:“不用,大晚上的你一個姑娘家出去不方便。”
陳嫣然點點頭,看著趙家忠背著董文忠去看大夫,這才回了屋子里。
她剛進屋子,女知青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問道:“嫣然,董文忠咋了,我們剛剛聽外邊人說是你叫他出去的?
咋出去一趟渾身是傷啊?這該不會是你干的吧?”
女知青說完上下打量陳嫣然一番,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怎么可能干出這事,我今晚上叫董知青出去,是因為我聽到徐瀅的聲音了,可能是徐瀅還在氣董知青的事情吧!”陳嫣然咬著嘴唇,一副惋惜的模樣。
“嫣然,徐瀅和董知青到底怎么了,倆人前些日子不是還如膠似漆,咋突然就反目成仇了?”女知青好奇地問道。
張秋玲原本都要睡了,聽到這話耳朵豎起,關注著這邊的事情。
陳嫣然鉆進了被窩:“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董知青也不會和徐瀅鬧別扭。
那天我在河邊給董知青送他家里人寫的信,恰巧被徐瀅給看到了。
她可能誤會我們兩個的關系,然后著急過來找我們吵架,誰知道咋就摔到河里了,唉,都是我不好,不該給董知青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