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里這時忽然整個燈光都攏為暗色,臺上的校領導用著極為隆重的語氣說著讓大家歡迎榮譽校長的等等開場白。
隨著全場雷鳴一般的掌聲過后,便是一陣寂靜,沒有人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明明是自己的老公,可季暖此時此刻居然也在這種氣氛下有些緊張了起來。
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里去看墨景深,也不知道他今天站在這里會扮演著怎樣一個嚴肅高冷的角色。
直到墨景深的身影終于在臺上出現,臺下的少女們幾乎個個都瞬間倒吸了一口氣。
被幾位校領導殷切請上臺的男人,已經站在臺上靠右側的演講臺。
他站的地方,前有演講臺,后有t大標識的藍天色背景的大屏幕,有翱翔的白云在屏幕上,墨景深穿的是一件白襯衫,卻并沒有被那大屏幕里的白色吞噬,反而格外的顯眼。
他更沒有如季暖本來所想的那樣,她以為他今天也許會是很嚴謹高冷的一身黑色西裝,就像是在某些重要的會議上,他會以著最殺伐決斷又冷戾利落的手段讓人措手不及的那樣的姿態,以為他冠著名譽校長的頭銜,會像其他校領導那樣西裝領帶甚至手持話筒神情嚴肅。
可是他沒有。
他的一身是很隨性的襯衫西褲,一點都不顯得刻意,領口昂貴精致的扣子隨意的松開一顆,袖口挽至小臂處。
墨景深雖然身在高位,卻也畢竟是國內上流社會最年輕的佼佼者,他只憑自己的能力便在幾年內打下墨氏集團這片江山,更是只憑自己的決策與手段而擠身于國內商界最高處,是身價無數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商界男神,更何況他背后如山巒一般泰然不動的墨家和美國的shine集團,皆是重中之重。
與墨景深有關的一切,都是浩瀚一般的數字和那些在國內讓人無法估計的國內商業體系,可他此時的出現,卻隨意又淡然極了。
“我的媽啊……好帥……”
周遭又是很低很小的感嘆聲,甚至還有人在議論墨景深的年紀。
有的說墨景深看起來和t大里的許多男生的年紀差不多,有的卻說像墨景深這樣身在巔峰的男人至少也應該過了三十歲,只是長的年輕而己。
這個確切的答案目前在這里,也就只有季暖一個人知道。
很多大學生畢業時幾乎都是二十三歲左右,墨景深也僅僅是比那些大學畢業生大三歲而己,在座的學生里有許多留過級的或者重新考進來的,年紀幾乎和他相仿,但畢竟都還受著學校的管理,形象閱歷等等都很簡單普通,哪怕t大女生們曾經在學校里評比出來的校草,此時也一樣遜色。
可臺上的人即使今天也很低調簡單,但男人干凈的甚至根本不需要去做任何造型的短發,在臺上的燈光下深邃漆黑的眉眼,好看更又層次感分明,完全無法用語言去形容,這樣一個男人,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復制的。
這個男人站在這里,只是一個淡然的微笑,便頃刻間除他之外,日月無光。
“各位,初次見面。”墨景深站在只有學校里常有的這種演講臺后,拿著上面的臺式話筒,一手隨意的撐在演講臺上,一手輕輕舉著話筒,淡色的唇角有著三分笑意,七分冷靜疏淡。
男人的語氣稀松平常,一點都不刻意,仿佛并不是受邀來講話,而像是在面對一群還未正式踏入社會的年輕人,而放下身份,客氣又平易近人的給了所有人一個簡簡單單的笑意。
他說:“我是墨景深。”
只是這么一句,臺下就已經瞬間再次掌聲如雷,季暖也忙跟著一起鼓掌,但是看著臺上那個被萬眾矚目的男人,看著他一副超脫世俗般的冷靜淡然,看著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莫名奇妙就想起了昨天夜里被他按在床上欺壓時的一幕。
真是一點都看不出這連續幾天夜里在床上對她逞兇的痕跡!
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
可以在公司里冷靜操控大局,許多中小型合作企業的生死和許多經營策略都在他一念之間,明明有著一雙在商場白道間叱咤的翻云覆雨手,卻又和南衡這樣一個游走于國外軍火生意邊緣背景復雜的人走的很近,更又可以像現在這樣,以著t大名譽校長的頭銜,站在這里。
“很感謝各位t大的同學來到這里,與我進行一次愉快又簡單的會面。”
臺下的每一個人都是安靜的,男生仰望于站在高處的男人,個個都在遙想自己未來某一天會不會能有這樣的成就,女生仰望的同時又皆是垂涎與心動。
“眾所周知,t大是國內最高端的高等學府,為國內經濟行業和各大企業的高層領域培養出濟濟人才,墨氏集團從現在開始,不僅投資重建t大內那座百年圖書館,更與t大達成了共識,未來在國內院校的招聘會第一時間選擇t大。”
說到這里,墨景深始終帶著三分笑意的目光看見了坐在前面第三排的季暖,季暖坐的位置不算特別明顯,但偏偏男人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她的臉上。
幾千人的體育館里,所有人都在認真的看著臺上的男人,嚴肅正經的場子卻因為他向臺下投來的那一眼而忽然開始有些人在小聲的竊竊私語,都在問墨總剛才在看什么?在看哪一個方向?
校領導們也因為他剛才那向下一瞥的眼神而下意識的朝那邊看去,但是臺上的燈光太暗,基本分不清那些學生的臉,實在看不出來他剛才是在看誰。
在所有人都在好奇時,反倒墨景深卻是淡定收回目光,不緊不慢的將唇彎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抬手示意大家不要分散注意力,也算是瞬間就讓季暖提到嗓子眼的心緩緩落回原位。
他將手中的臺式話筒放回演講臺上,又好整以暇的把本來就向上挽了些的袖口又向上挽了一圈,顯的更加的隨性和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