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訓是需要有人在旁邊看著的,讓喬斐單獨看著他是肯定不可能。
封凌為了訓練不睡覺,難道他還不睡覺?
真以為自己能搞到什么特殊待遇?
“現在老大讓我繼續練的話,我馬上可以再做一百個俯臥撐!”
所以呢?這都晚上九點半了,他在這里看了這五個人一下午,現在還要繼續陪他練?
“還有,老大有需要,我隨時可以去敲你的門,隨叫隨到!幾點都可以!”
南衡在前邊走,沒理她,封凌一直跟在后邊,嘴里不停的說著話,表達自己現在的內心和所有想說的話,她活了這么多年,也是難得的一次話這么多,很想跟一個人搞好關系,起碼是真的因為感激和懂了他的良苦用心,實在不想再繼續僵著,更不想整天被一塊冰山針對。
就在封凌又跟著他向前走了幾步時,南衡忽然停下腳步。
他這停下的太突然,一直以著快速度緊跟著他的封凌一時沒預料到,整個人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猛地向后又退開一步,抬起眼就見南衡已經轉過身來看她。
“封凌。”男人看她。
“在。”
“你看我的臉上像是寫著你的私人教官這四個大字嗎?”
南衡指指自己:“你的訓練是狙擊隊里的事,該有什么安排我會隨時傳達,我不是你的私人保姆更不是你的私人教官。”
“想練的時候自己在這做一千個俯臥撐都沒人管你,不用拉上我,我并不是很想看,懂?”
封凌感覺老大可能是誤會了什么,也許是自己表達的不太清楚。
“可是老大,有些動作我萬一做的不標準……”
“不標準就等第二天重練,臂力是狙擊槍訓練的第一步,也是最基礎的一步,你自己拿捏好分寸,是自己在這里白白浪費精力瞎練,還是等明天下午準時和其他人一起訓練。”
傻子才會選擇在這里做一千個俯臥撐。
封凌跟著南衡,一路到了基地食堂。
她很少這么晚的時間來這里,平時都是一日三餐的正常時間才會過來,沒想到已經這么晚了,食堂里的人居然還不少。
南衡在食堂門口停了下來:“你打算跟到什么時候?”
封凌回答:“也不能算是跟,阿K他們都在這里,我跟著過來,等會兒順便和他們一起回去。”
說到這,封凌覺得以自己目前很想和老大緩和一下關系的心態,應該會選擇循序漸進的一點點緩和,結果嘴卻是一時沒控制住的說了句:“反正都已經到這里了,老大你是要吃個夜宵?干脆一起吃?”
“我為什么要和你一起吃夜宵?”
“因為我們住在同一層,吃完之后可以一起回去。”封凌一臉的坦然,仿佛這是多正常不過的事。
南衡看了她兩眼:“住在同一層不是理由,臉皮比城墻厚倒是看得出來。”
說完,他直接冷著臉走了。
封凌沒再繼續跟,就站在原地看著他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一路繞過喧嘩的人群,朝坐在里面位置的幾個一隊的老成員那邊走過去。
她第一次這樣放低了姿態想要去緩和一下關系,但厲老大這神情倒像是非常的不爽。
他在不爽些什么?
因為她剛剛在一樓聽見了他的對話?
一星期后。
下午兩點十分,正是太陽正熱辣的時間,狙擊隊的五個人正在訓練場上做引體向上。
這一組要做滿五十個,五十個結束后,可以到槍擊訓練場上練習長槍,目前他們還沒機會能摸到狙擊槍,據厲老大和喬斐副教官的意思來看,應該是他們五人對長槍的射擊方法徹底熟悉后,才有資格去碰真正的遠程狙擊槍。
離封凌最近的Tam,口中數著:“五,六,七,十,十八,二十六,二十七……”
厲南衡離他們挺遠的,卻像是長了順風耳似的,忽然就轉過頭來,走到Tam面前,淡淡的說:“一到五十,你重新數一次。”
Tam額上本來就有汗,這會兒瞬間更是冷汗倒流,裝傻的問:“怎么了……老大……”
“我看你數字數的不錯,大聲念出來給大家聽聽。”
“……”Tam尷尬了:“咳,老大我錯了……”
Tam其實是有點懵,這種偷懶似的行為如果是被喬副教官發現,只要被教育兩句,再重新做滿五十個就好了,但卻居然被厲老大給發現了,頓時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快要豎起來。
“錯哪了?”
“我一定好好數滿五十個!”
“晚了。”南衡冷淡道:“你下來。”
Tam:“……”一點反抗都不敢有,直接從單杠上跳了下來,有些忐忑的望著厲南衡。
“原地做一百個蛙跳。”南衡輕描淡寫道。
Tam:“……老大,我真的知道錯了。”
“還愣著干什么?”
“這……一百個,也太……”
“兩百個。”
“老大我下次再也不敢——”
“三百個。”
Tam徹底不敢說話了,喪著臉蹲下去,抱頭開始蛙跳。
旁邊的三人都快笑噴了,封凌在一旁看著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就說剛才覺得Tam數的有點奇怪,一時還沒反映過來他是在偷懶。
十個蛙跳的疲憊程度就和五十個引體向上差不多,這一百個蛙跳也算是讓他能長點記性,這一次起碼能記住了,否則以后萬一再這樣,真被老大一怒之下踢出狙擊隊,那才是真正的吃了大虧。
下午的訓練結束后,因為是周末,訓練可以比平時早結束兩個小時,才剛剛下午四點,基地里很多資格較老的已經可以在得到允許后自由出行基地的那些人,通常會在周末出去到距離五公里以外的商業街上轉轉。
封凌的手機在兩個月前的一次任務時不小心進了水,雖然還能用,但多少還是有些卡,她倒是一直沒打算換,不過這事韓勁倒是有跟南衡說過。
南衡離開訓練營去了一隊交代些正事后,回狙擊隊的訓練營,正要叫封凌跟他出去,結果剛走進去就看見封凌和喬斐正站在那里說話,陽光照下來,透過訓練營外的遮陽帳,細碎的金光落在少年干凈細膩的側臉上。
南衡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手里是一把車鑰匙,朝著封凌冷淡道:“跟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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