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美國波士頓,理工大學正對面一樓,中華武道館。
“大新聞啊!快看快看,今年的全美近身搏擊女子組冠軍是一個代號叫零的選手,全程帶著搏擊帽,看不見臉,可是你們看看這身材,分明就是咱們那位冷面女教練吧……”
“我看看,臥槽,咱們教練不是叫阿零嗎?這個代號零,可不就是她嗎?”
“還用看名字嗎,看看這穿著緊身黑色搏擊服的魔鬼身材,再想一想那張明明長的很漂亮卻整天板著臉的冷面美人兒,完全就是同一個人吧!”
“我的天,咱們教練居然是全美國近身搏擊的冠軍啊!”
“是女子組!”
“女子組怎么了,你們是沒看見比賽的視頻,男子組還不如女子組打的起勁,再說了平時以阿零教練的身手和冷酷的程度,十個男人放在她面前也一樣會干倒,還管什么男子女子,是咱們教練就行!”
幾個學員正圍坐在教室里各種討論,忽然聽見一道清冷的女音:“三點整了,練不練?不練滾出去,給下一班學員讓出地方。”
那幾個學員一聽見這聲音,瞬間個個表情都一陣尷尬又打冷顫似的轉身,果然看見來人正是剛剛雜志上那個帶著面具的某冠軍,當即都嘻皮笑臉的趕緊找到了各自的站位,然后作起了平時上課時的基礎訓練動作,一邊做一邊不時的將眼神往門前面無表情的短發女人伸上瞟。
嘖,平時阿零教練穿的都是很寬松正常的衣服,但是有幾次和其他的教練在一些比賽的晚會上出場時,穿過那種特別冷酷的黑色勁裝,那種衣服大都是緊身的,再怎么冷酷的衣服在阿零教練的身上穿起來都看起來是高冷又性.感,畢竟大家以前都沒發現,沒想到她身材竟然那么好,真是一眼就讓人記住了。
這次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在主教練的建議下去參加了全美近身搏擊的比賽,竟然還拿了個冠軍回來,可她卻低調的什么都沒有提及,平時她就不用真名示人,去比賽了居然更是省略了,只是一個代號,零。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一直傾慕又膜拜的女教練,據說還沒過二十歲的生日,真是年輕的不得了。
他們這群學員的年紀都要比她大幾歲,基本都是學習成績好或者家里特別有錢,跑到美國理工來讀書的大學生,平均年紀都能大她兩三歲,可偏偏,這么一群男學生,一個個都被她冷漠的脾氣壓的死死的,阿零教練一句話,都足以讓他們一聲不敢吭。
不然她是真的會打人的啊。
這家中華武道館并不小,可其他的教練,無論是男是女,無論多大年紀,能在單打獨斗這一方面打得過她的,還真就沒有。
封凌在這些學員中間分開的過道間走過,看著所有人的訓練姿勢,抬起手將其中一人的手臂向上端平,再又用手在對方的后背狠拍了一下:“干什么呢?幾天不練就駝背了?把背挺直!”
“是!”男學員很皮的拉長了嗓音,卻在對上教練的視線時,瞬間又抿起了嘴,一聲不敢吭。
冷眼看了他一會兒,封凌收回目光,轉身走向另一邊的學員那一側。
她現在的名字是阿零,也是零。
零,是一無所有,也是重新開始。
兩年前離開XI基地后她直接離開了洛杉磯,本來是想走的更遠,去其他國家,但發現自己從小到大經歷的一切并不夠多,在美國已經習慣了,其他地方或許并不適合她生存,后來巧合的也就到了波士頓,進了這家武道館來當教練。
她用了半年的時間適應這里的生活,又用了一年的時間接受了這樣平靜如水的生活,每天跟這些二十出頭的留學生打交道,這些人大都家庭條件不錯,心高氣傲,不過就是出來想找點東西學學,只是錢多的沒處花,找點“正事”打發時間,最開始都學的不怎么上心,然而沒多久后就被她把脾氣扳了過來,一節武道課都不敢落下,上課期間也不敢再嘻嘻哈哈的胡鬧。
剛走到一個跟著她學了一年多的某學員身側,學員忽然側頭看了她一眼,小聲問了句:“阿零小姐姐,聽說這次的冠軍有五十萬美元的獎金吶,你要不要請我們大家吃個飯啊……”
封凌的動作一頓,驟然轉過眼看向他。
對方立刻嚇的忙將頭轉了回去,繼續做出標準動作,不然絕對會被揍。
然而膝蓋后邊還是被踹了一腳:“姿勢不對!”
學員:“……”
“叫我什么?”封凌冷眼看著他。
“……阿零小姐姐……啊!”又被踹了一腳后,對方瞬間哭喪著臉說:“阿零教練。”
其他人聽見動靜全都忍住笑,不然誰真的笑出聲來,絕對下一個遭殃的會是他們自己。
見他老實了,封凌冷著臉轉身繼續去看下一個人,這樣一個一個的姿勢都檢查下來,調整下來,她才走回到前面,回頭就這樣盯著他們看了五分鐘,然后道:“上次教你們的過肩摔的分解動作和全程連貫動作都練的怎么樣了?誰覺得自己做的不錯,過來,跟我打一打。”
幾位學員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是阿零教練主動求虐的節奏啊,一群人摩拳擦掌的正要上前,結果站在最前邊的那位第一個先沖了上去。
然而,沖上去的有多快,臉丟的就有多快,本來以為能將這么瘦的女人直接抗到肩上然后向后摔到地上,誰知道所有動作的漏洞太大,封凌不過就是隨手一伸就直接讓對方手上的力度消失,反而是他自己用力過度,向后躺到了地上。
全場憋笑的同時,封凌拍了拍手,面不改色道:“下一個。”
又上來一個,照樣是同樣的結果,想要使蠻力將教官摔下去,然而次次都是自己第一個先倒地不起。
再上去一個,摔的更狠。
眼見著身材高挑纖瘦的女人,明明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卻偏偏剪著端發,偏偏穿著這么中性的打扮,每天都是寬松的武道服和運動服,明明這么瘦,卻竟然身手好到這么多男人都敵不過。
真懷疑她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出來的,一個女人,美帥美帥的,只是看她打架,都是一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