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半小時)
姜戴月嘆了口氣,朝綾羅娘子使了個眼色!
綾羅娘子上前,掰開了蕭秉鈞的嘴,將一粒藥喂到了他嘴里。
姜戴月看著他,冷聲說道:“我之所以不殺你,是怕蕭稷將來知道了怨恨我,并不是少了你不成!蕭秉鈞,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該做什么,不該說什么!”
服下解藥后,腹痛緩解了些,蕭秉鈞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現在,還不是和她撕破臉的時候,抬頭看著姜戴月,做出保證,“放心,我以后絕不敢再對你生出二心!”
姜戴月點了點頭,又說道:“另外,忘了告訴你了,剛才給你的,只是這一次的解藥!”
蕭承衍震驚的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以后,每到月圓之夜,你都會像現在這樣痛的死去活來,屆時,若得不到解藥,不出半日時辰,便會七竅流血而死!以后,我會按時送解藥給你!”姜戴月看著他,輕笑一聲,“只要你能遵守諾言,一會不再做背叛我的事情!”
聽到這消息,蕭秉鈞的嘴唇抖了抖,心里恨不得將眼前這女人千刀萬剮!臉上艱難的扯出一絲表情,咬牙說道:“你多心了,我怎么會背叛你呢!你剛才也說了,若我死在了你手上,稷兒知道了肯定會恨你的,萬一哪天出了什么什么意外,解藥沒有及時送到我手上,那我豈不是會死的很冤!”
他自然不想這毒藥成為姜戴月栓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條鏈子!
姜戴月搖了搖頭,嘆息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情,實在是難以讓我放心!若你以后還不安分的話,那就別怪我了,你死了之后,我會將整個齊王府連根鏟除,稷兒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的生父是誰!”
聽到這話,蕭秉鈞心頭竄起一陣寒意,他知道,這種事情,面前這女人絕對做的出來!
“本王知道了!”
齊王離開后,苞米從屏風后面繞了出來,看著齊王蕭秉鈞落荒離去的背影,說道:“我竟不知道,你竟然與齊王合作著,這是在與虎謀皮呀,就不怕最后葬生虎腹?”
“我敢的事情,哪一件不是與虎謀皮?再說了,對于齊王來說,我才是老虎,不是嗎?”姜戴月對待苞米和剛才齊王的態度,明顯判若兩人,此時一臉春風和煦,指了指剛才齊王坐的位子“坐吧!”
苞米坐下,綾羅娘子又換了杯新茶過來。
他忙將那杯茶推開,看向姜戴月說道:“你該不會是也想給我下毒吧?”
“自然不會,你又沒理由背叛我!”
苞米也是無語了!
“對了,我讓你找的那人,你找到了嗎?”姜戴月問道。
“找到了,黃天霸躲到了南方做了一個水賊,被黑虎幫的人抓了,這兩天就能到京城,話說,你找一個街頭混混做什么?”苞米問道。
姜戴月神秘的笑了一下,問道:“你可知柳若薇有一個庶出的妹妹?”
“不就是嫁給禁軍統領尚虎的那個相府庶女嗎?聽說才十六歲,怎么了?”
“柳家姐妹之間的陰謀算計,可比朝堂上熱鬧多了,前段時間,柳家庶女進宮,想要勾引皇帝,被柳若薇看在了眼里,隨后,柳若薇便設計尚虎醉酒玷污了這柳家庶女,于是,這柳家庶女只能嫁給尚虎做繼室!”
“這和黃天霸有什么關系?”
“這柳家庶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兩年前,她才十四歲,便打聽到柳若薇和黃天霸有過節。趁著柳若薇回家省親的機會,故意將黃天霸放入府內,玷污了柳若薇!若按照時間推斷的話,柳若薇生出來的那孩子,應該是黃天霸的才對!”
聽到這姐妹……的事情,苞米頓時覺得自己刷新了三觀!
他本以為面前姜戴月和她妹妹之間的爭斗,就已經很過分了,還是自己少見多怪了!“那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苞米問道。
他心里忽然有個很大膽的猜測“該不會是你教那柳家庶女這么做的吧?”
姜戴月看了他一眼,說道:“我雖不是什么好人,但還不至于使出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是那柳家庶女想要報復柳若薇,自己說出來的!”
苞米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你一直隱藏的這么深,那柳家庶女怎么找到你的……還是說,其實禁軍統領尚虎,也是你的人?”
姜戴月沒有否認!
苞米有些咋舌,這姜戴月的勢力,到底恐怖到了什么地步,滿朝文武,盤根錯節,根本難以想象滿朝文武,還有誰不是她的人!這樣,別說是篡位了,她就算是想要改朝換代,都不是什么難事!
齊王回到府上,急忙讓下人將全京城最好的大夫請了過來!
自己絕不能因為這毒受姜戴月的鉗制,只要是毒,就一定有解毒的方法!
大夫到了,給齊王號了脈之后,恭恭敬敬的說道:“王爺身體很好,并沒有什么大問題呀!”
“沒有問題?”聽到這話,齊王都急了,忙問道:“你沒發現本王中了毒嗎?”
大夫一臉懵,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據草民診斷,王爺并沒有中毒呀?”
“什么?”自己在姜戴月那,明明就中了劇毒的,這大夫一定是個騙子!
將這大夫打發了走,又請了七八個京城里有名的大夫來,號脈之后,都說他并沒有中毒!
這下,就輪到齊王懵了!
莫非,是姜戴月在唬自己,自己根本沒有中毒?這事,還得等月圓之夜在看看,反正,再過兩日就是十五了,到時候便可以會知道結果!
十五日那天,姜戴月派人給他送了一顆解藥過來,齊王沒有吃,提心吊膽的等了一夜,竟然真的沒有什么反應!
心想,那姜戴月果然是在唬自己!敢如此戲弄自己,等她落到了自己手中,看自己如何收拾她!
本來挺高興的,可第二天晚上,蕭秉鈞喝過參茶,正要休息,腹部突然穿出一陣絞痛,和那天在姜戴月那一模一樣!
他急忙翻出姜戴月派人送過來的那顆解藥,吃了,過了一會,絞痛才緩了過來!
是呀!她說的是月圓之夜,并不是十五!
食物的月亮十六圓!
同時,他心疼涌起了深深的恐懼,她到底是給自己下的什么毒,為什么大夫都診斷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