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

第六卷 淚灑錦繡城 第六十一章 天厭地憎

古代言情

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六十一章天厭地憎

第六卷淚灑錦繡城第六十一章天厭地憎

孟休戚這番話說出口,不僅永英公主嬌軀劇顫,一眾東魯人也不敢置信,就連嬴晌等數位大秦人氏亦感覺夢幻。

無論是誰,將此話聽在耳中,都會毫無異議地認為,是趙婠的緣故,才讓孟休戚做出了這等叛國背族、令人極端不恥的行徑。

為了一名女子,還是不將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子,他居然把國家宗族都給賣了。人們不知道,此時應該感嘆孟休戚的癡情,還是要唾棄他的自私愚蠢。

至于孟休戚所言,趙婠此時就在東魯皇宮內的千秋殿,更是出乎人意料。人們于是想,喔哦,原來是那位女親王躲在背后操縱了這一切吶

永英公主幾乎咬碎了銀牙,憤恨欲絕,她尖銳的聲音幾乎要刺穿眾人的耳膜:“她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為了她居然干出如此天厭地憎之事?孟休戚,你可對得起孟大家在天英靈?他老人家若是看著你這般胡作非為,只怕會氣得從地下活過來扇你兩耳光”

“她?”孟休戚嘴角噙著一抹令人心碎的凄涼笑意,喃喃道,“哪里用她灌迷魂湯。我一見到她,魂魄自然就飛了。她不將我放在心上有什么要緊,我把她記在心里不就行了?”深吸一口氣,環顧眾人,他朗聲說道,“趙婠是我孟休戚這輩子唯一愛著的人。我能為她做的只有這些,所以,諸位千萬不要妄動,別逼本王下狠手”

“哈哈哈哈”永英公主大笑,連連搖頭,“好個癡情種子好個令人作嘔的癡情種子孟休戚,你以為勝局在握了?”她厲聲喝道,“動手”

永英公主的身旁突然憑空顯現人影,此人也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居然能隱蔽自己的身形,就連孟休戚這九品上強者也一并瞞過。

這是個女子,身量嬌小有如孩童,容貌平凡,唯有面上肌膚白膩如脂玉,在火燭照耀下泛著朦朧光暈。一聲尖嘯,這女子伸手就拍向孟休戚的丹田。

孟休戚云淡風輕般伸手格擋,嘴里說道:“原來是甄家的供奉甄婕小姐。只不過,本王聽聞小姐已死,怎么又死而復生……”話未說完,他臉色大變。只因他的真氣提聚了一半,就再也沒有動靜。

永英公主秀麗面龐上顯現猙獰狠厲之色,厲聲道:“今喝的酒里被本宮下了百花軟筋散。以你的修為,最多只能提聚一半的真氣。你還想怎么制住本宮?”

甄婕的手已經按在了孟休戚丹田之上,他再想退避,已經來不及。孟休戚長嘯一聲,干脆不躲不避,硬生生受了甄婕一掌。同時他飛快地一按腰帶正中嵌著的一枚流光溢彩的寶石,從中彈射出一支紫色毛筆,他抽出筆來順手就點向了甄婕的太陽穴。

甄婕嬌滴滴地笑了一聲,軟綿綿道:“秀川王,你如今都提不起真氣了,本仙子便是讓你占些便宜又如何?”說罷,她的手從孟休戚的丹田移開,摸摸蹭蹭著向上,直接撈住了他的腰帶,任由那只筆點在了自己太陽穴上。

孟休戚面如金紙,噴出一大口鮮血,厲聲道:“世子還不快走”話音未落,他便與永英公主一道,被甄婕給擄走。果然如甄婕所說,他那只筆輕輕掃過其太陽穴,雖有些勁氣透入,卻無法破開甄婕的防御,無功而消逝于虛空。

嬴晌摸摸鼻子,從懷里掏出一只獸哨,用力吹了吹。轟然聲響,這宮殿塵土飛揚,頂部破了好大一個洞。若有誰人有那閑情逸致,倒是能從洞中欣賞欣賞星羅棋布的夜空。

暴風彪從大洞里探出頭來,對著里面狂奔亂竄的人群輕飄飄地吹了口氣,剎時倒地無數。嬴晌、任沁陽、尚迅,還有那位被捎帶著的大秦使節,一并騰身而起,抓住了貓兒伸進來的爪子,從破洞里逍遙離去。

尚迅在半空中大叫:“世子哥哥,快點喊師父去救秀川王呀”小姑娘聲音里明顯帶了哭腔,方才孟休戚那番言語真是把她給感動壞了。

嬴晌心道,要是師父當真在這兒,哪里會不來看這場熱鬧?必定是秀川王借了師父的名頭鎮場子呢,方才他見情勢不妙,才這般說話,讓我們離開這不祥之處罷。

暴風彪在夜色中輕盈地滑翔,尚迅一個勁地讓嬴晌和任沁陽快點去救孟休戚,但嬴晌和任沁陽根本沒有這個心思。

他們都知道今天這么一鬧,秀川與臨川兩方算是徹底掰了。秀川一方為了救回孟休戚,絕對會操家伙與臨川一方干架。孟休戚被擄走的時間越長,東魯的局勢就會越亂。故而,嬴晌與任沁陽都打算看戲。可尚迅小姑娘沒想那么多,就是覺得孟休戚好可憐。

嬴晌和任沁陽被尚迅鬧得頭疼,只好拿些夜色太深、已經不見了孟休戚人影之類的話來搪塞。尚迅聽出了哥哥們話里的敷衍意思,噘著嘴巴想了想,說道:“要是師父在這兒,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秀川王被抓走。小心日后師父知道了哥哥們見死不救,會罰你們”

嬴晌一想,尚迅說的在理,以趙婠的性格,是不會看著朋友遭了難不理會的。他便讓在東魯多年的大秦使節指明方向,飛快地往黃龍口岸的甄家飛去。方才那女子被孟休戚點明身份,現在無法知道他被擄去了哪里,不過若是自己這行人帶著貓兒到甄家去逛一圈,想來那女子會自動出現。

此時,皇宮和大都城一并陷入混亂之中。先前,孟休戚為拿下永英公主和臨川王做了些準備,左右御林軍和部份紅鸞軍此時都被控制住。然則,孟休戚方才要將東魯拱手讓給趙婠的言論剎那間就令他失去了人心,那些被控制的人都盡皆被解救。孟休戚已經陷入了眾叛親離的境況,只有一些死忠份子試圖找到他,想救出他來。

大都這幾十年來第一次宵禁,所有在街道之上為今日大婚而歡慶的人們都被勒令半個時辰內各回各家,所有樓館臺閣都必須即時關閉。

大都百姓驚慌失措,有數人也許喝多了酒,居然敢與傳達命令的兵士犟嘴,被當場斬殺。在地上骨碌碌滾動的頭顱把圍觀人群的腿腳給嚇軟,尖叫著四散逃離。

身處高空之中,暴風彪背上的幾人都似乎能聽見下面兵荒馬亂之聲。那一條條燈火長龍在城中飛竄,大秦使節言道,那肯定是臨川王一方在清剿屬于秀川王的勢力。

更有數不清的燈火奔出大都,急速往西南邊而去。嬴晌與幾人商議,這必定是東魯的軍隊欲圖阻擊前來大都的秦軍。東魯軍占了地利之優,若是讓他們在某個地方設下埋伏,關大將軍這支軍隊豈不要吃虧?

這下有借口不去管孟休戚了。嬴晌指揮貓兒掉頭,哪知道暴風彪不知道什么緣故,居然猛地加快了速度,反而往北邊黃龍口那兒飛。任由嬴晌怎么吹哨也不理,搞得他還以為是小姑娘尚迅做了什么手腳。

不過一刻鐘,暴風彪就停下了狂飆猛進,一干人等被風吹得連頭發都散了。忽然尚迅一聲尖叫,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卻見一輪明月高掛,一前一后,有兩個同樣在夜色中飛行的影子清晰可見。這影子似來自月宮的仙人喝罷了嫦娥親手釀就的美酒正回自己家去,故而不疾不緩、悠然自得。

暴風彪像被打了雞血,如利箭一般直直沖著那影子疾飛。隨即,嬴晌幾人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驚訝地問:“晌兒、沁陽、小迅,你們在這兒做什么?”

尚迅“哇”一聲便哭起來,叫道:“師父,快去救秀川王呀”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共乘大仙兒的趙婠與越樂,以及坐在丹頂鶴背上的有癡和尚。

趙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更納悶自己的小徒弟怎么會讓自己去救孟休戚。她問道:“究竟怎么回事?晌兒你來說。”

嬴晌歡聲道:“越先生,您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又給有癡問了好,他這才說道:“師父,您這是從哪兒來呀?”

趙婠道:“東海之上的島嶼。”

“您不是從千秋殿來的?”三個徒弟異口同聲。

趙婠失笑:“你們看這方向是哪兒?誰告訴你們我是從千秋殿來的?”

嬴晌急忙把今天的事情言簡意駭地說了一遍,末了言道:“咱們正要去給關老將軍送信呢,貓兒可能知道您回來了,所以一個勁地往這里飛。”

他現在明白了,孟休戚果然只是扯了師父這張虎皮作大旗。并且,師父根本就沒說讓孟休戚拱手獻出東魯的話。

嬴晌心道,難道這位肩挑東魯社稷安危重擔的攝政王是真的為了師父而甘愿被萬人指責,背負不世罵名?

趙婠沉默良久,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吩咐道:“你們去了關老將軍那兒不必再回轉,這兒的事情有我。”

尚迅急忙嚷道:“師父師父,小迅要和您一起救秀川王。”

“你這孩子什么時候和他這般要好了?”趙婠長袖輕揮,把尚迅從暴風彪背上卷下來,置于自己身前,又側頭對越樂說道,“一起去甄家看看罷?”

越樂微笑道:“當然要去。”

有癡忽然開口說道:“師叔,小僧就不奉陪了,也和世子一并去給大秦軍送信。”

趙婠點頭笑道:“有勞大師多多照看我這些不成器的弟子,可千萬別讓人欺負了他們。”有癡要離開,這是她意料當中的事情。

有癡合十一禮,恭敬地說道:“小僧遵命。”說罷,他從鶴背上輕飄飄躍起,落于暴風彪身上。

兩路人分道揚鑣。嬴晌隱約聽見越樂似乎帶著笑意拖長了尾音說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吶

嬴晌猛翻白眼,師公大人,這句話放在您身上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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