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說不好,畢竟是個姑娘你看到都激動。”南天并不看南山,只歪著頭不住嘲諷。
“你是我親妹妹嘛,這樣損我。”
“你快閉嘴吧!我又沒讓你說。”男人說著,平靜地看向南天,“丫頭,你來說。”
“是啊,怎么了。”南天撩著頭簾,用舌頭快速掃著左上排的牙齒,抖著雙腿,一臉的不屑。“他是我老妹兒,單純善良又漂亮,胸無城府,法力又弱。老哥一個大男人非要欺負人家,我自然要保護他啊!鬼知道好色的老哥是不是惦記上人姑娘的美貌啦。”
“你竟說瞎話,我都沒看到那妖長啥樣,我怎么可能嫉妒他美貌。”
中年男人無奈地撇撇嘴,有些不情愿的收起了自己心愛的老煙桿。“收起來了,說說吧。”
“是啊,爸。我想教訓那妖怪,結果這丫頭胳膊肘往外拐,還把我給打傷了,你看……”南山說著就迫不及待地撩起上衣向中年男人展示自己背上的疤痕。
南天有些疑惑,心有不甘地瞅了瞅兩人,卻還是進入自己的房間,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南天走后,那男人擺手示意南山過來,沖自己的兒子南山耳語了幾句。可還是被趴在門后使用符咒擴大聽力的南天聽到了,而且聽得一清二楚。
“我說的是事實,你就是好色,老色鬼!”
“你還是男人婆呢,你!”
“別吵吵,你們的老爹還沒死呢!”中年男人用手翹著桌子吼道。見兩人安靜了下來,男人翹起蘭花指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南天,“沒事了,丫頭,你回去吧。”
室內正中央的擺鐘響了幾聲,屋內三人的氣氛依舊透漏著幾分不融洽。
“聽南山說你在北門一族與南門一族交匯的山頭救了一個由妖族傳送到這里的人,好吃好喝地待他不說,最后還把他給安然無恙地送回了妖界?”坐在辦公椅上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身著一身白色的中山裝,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模樣。手中卻拿著一只老式的煙桿,不住抽著。
“咳咳,嗆死啦!二手煙危害更大,死老頭老煙鬼,你快別抽了!”南天扇著煙圈沖著男人大喊道。
翻了個身,南天看著自己的舍利出神,“當時如果把這東西留給老妹兒就好了,至少還能在關鍵時刻保他和這孩子一命。可是那樣南禹這老家伙又能依靠這東西找到他們的下落啊,啊!好煩啊!這老東西神經病加病神經,怎么連個孕婦都不放過。氣死我了!”
嘆了口氣,南天揉著眼睛略顯勞累地輕閉上了雙眼,“看來只能趕在他們之前救下老妹兒了,希望上天眷顧他和他腹中的孩子吧。老天,你要敢像不眷顧我一樣,不眷顧我老妹兒,南姐我記恨你一輩子。”
自己的父親南禹在說,當時他在觀天臺眺望,看到南天搭的帳篷里有兩股混雜的妖氣,這兩股妖氣都很怪,時隱時現不說,還夾雜著些許人氣。而且這氣息攜帶著很強大的力量,似乎可以隨時爆發,可有時又是出奇的安靜,甚至仿佛是在沉睡一般。他懷疑南天救的是個懷了孕的半妖,而且這妖和北門一族有著脫不開的干系。且極有可能就是上次自己去參加北門宗主七十大壽時冒充芍藥的那個花旦。
“老妹兒懷孕了,嘖,以后肚子一大怕是要吃苦頭了。不過老妹兒的確說他曾給誰唱過壽詞,誰來著。我這腦子,怎么一時還給忘記了。對了,是那個男孩,當時那個男孩還說自己叫北弦,莫非他就是北門宗主。可是,這怎么可能,那北門老頭兒都七十歲了,怎么可能會是個小孩兒呢,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父親最后交代讓南天查找此妖的下落,如果找到,要活捉進南門大院交由南禹處置。
南天聽到這里心頭一驚,急忙收起符咒。將自己的父親和大哥全臭罵了一頓,只罵的二人狗血噴頭才罷休。
氣呼呼地躺回自己床上的南天越想越生氣,玩弄著手腕處的舍利又仔細想了想,結果越想越擔心,畢竟現在關系到兩個人的安慰,還有那未出世的孩子,自己不敢馬虎。
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