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吾尊死前，曾告訴過他的手下，他轉世后的印記。可是他的那些手下嘴很硬，誓死不肯說出那印記究竟是什么，最后我只得將那些冥頑不化的殺掉或是封印。”帝尊說著，有節奏地點著皇座的椅背，“這些天發生的事，讓我有預感，吾尊離我越來越近了。”

“所以尊尊小朋友是要和你的好弟弟敘舊嗎？”幻靈叉著腰調侃道，“再次殺了他還是讓他自生自滅？”

“吾尊？”黑麥色皮膚的少年騷騷頭，疑惑不解地玩弄起自己頭發里用彩繩編制的小辮兒，“死那么久了，你提他做什么？”

“當年我父王為了試驗異種的能力到底有多強，于是哄騙了一個單純懵懂的少女。那個少女名叫虞洪氏，是妖獸與人類所生的孩子，天生就有一對羽翼。不久父王就與那姑娘成了親，一年后他們有了一個兒子，就是吾尊。再后來虞洪氏不知從那里得知自己就是父王實驗棋子的事，不堪忍受的她割斷自己的翅膀，跳湖自盡。她死后，父王將吾尊過繼給我的母親舞漾……”

“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你還提它干嘛？”

“這個無所謂啦。”少女聳聳肩，瞬間幻化為一個黑麥色皮膚的短發少年，“尊尊小朋友喜歡什么模樣，俺就變什么模樣就好啦！”

少年搖搖頭，無奈地笑笑。走下皇座后的他換了另一副妝容，衣著華麗的綢緞給人大氣雍容之感，媚而不娘。赤著的玉足帶著金色別致的鈴鐺，叮當作響。那人的玉足并不占地，每一步都是在距離地面有一段距離是停下，卻不乏彩蝶縈繞。“你還記得嗎，吾尊的事。”

“尊尊小朋友的意思是？”

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臂衣袖，帝尊的嘴角略過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我想靠著自己的感覺找到他。”

“……”帝尊沒有說話，背過身后陷入沉思。

“俺早告訴過你，要斬草除根。如果那時你將吾尊這個強大的異體徹底摧毀的話，就不會有這檔子破事了！尊尊小朋友就是心慈手軟。”

“不是我不想讓他魂飛魄散，最是無情帝王家，做妖皇自然不能太重感情。只是他自己有重組魂魄的能力，注定是不能被毀滅的。”緊攥著皇座的扶手，帝尊淡淡道，“我看今年的妖界格斗會除了靈族女子與其他族男子參加外，所有十二王的子女都要參加，包括私生子，已懷孕的皇嗣，身體特殊者可申請觀戰。”

透徹晶瑩的珍珠簾后，一大一小兩只翼虎獸正溫順地蹲坐在一個少年樣的人身邊。那個少年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模樣，左臉被長長的劉海兒遮擋，右邊的臉頰有些像個清純可愛的小姑娘。尤其是那長長的睫毛，就如黑色的小蝴蝶微微煽動的翅膀一般優雅醉人。但這個少年右臂的衣袖卻是空的，支撐他唯美臉龐的也僅有白皙的左手。此時這個少年樣的人正安靜地坐在鑲滿鉆石的鉑金皇座上冥思。

“尊尊小朋友，你在想什么？”一個身材豐腴，體態優雅的少女背著手湊近了他。那姑娘有著黑麥色的皮膚，左臉上有三道彩色的紋路，披散的長發里夾著三根用彩色絲線編扎的小辮。一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小酒窩，看起來很招人喜歡，“可以告訴俺，和俺分享一下嗎？”

少年輕張開雙目，一雙青色的眸子仿佛墜落繁星般耀眼。在見到少女后，少年微微一笑，“幻靈，你就這么想知道嗎？你還是先把自己出生時是男是女的事弄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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