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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紹恒心底閃過一絲不耐,但還是極力忍住了,飛快地說:“沒有時間了,我只是想告訴你,過幾天,如果有人來給一位姓顧的先生送信,請你幫我收下。”
譚貴人訝然,“姓顧的先生?誰啊?”
“請你幫我收下,我會轉交給他。”霍紹恒沒有解釋,只是讓譚貴人照他的話去做。
“顧先生”,就是霍紹恒跟詹姆斯約定的暗語,就是霍紹恒的代稱。
譚貴人抿了抿唇,溫順地說:“好,我會記得的。”
霍紹恒見她沒有再追問,松了一口氣,又說:“我們能順利找到你,是有人在國內給我們提供了正確的情報消息,我現在留在這里也是我們的計劃。這個人才是救你的大功臣。我希望你能早點回國,不要讓你父母擔心。”說完朝譚貴人點點頭,轉身迅速離去。
譚貴人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霍紹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院子出口的鐵門處。
他的聲音可真好聽……
剛才的說話字正腔圓,但又帶著輕緩徐舒的韻味,聲線低沉動人,真是難得的好聲音。
譚貴人是學音樂的,自小耳朵就比別人靈敏,霍紹恒的嗓音聽在她耳朵里,好處又放大了幾分。
霍紹恒已經走得看不見人影了,譚貴人還是扶欄而立,站在門旁定定地看著前方。
夏日的午后,庭院里樹木茂密,海風輕輕吹拂,一串紫色藤蘿花從架子上落下來,在微風中搖擺不定,恰如她的心情。
不出霍紹恒所料,他跟譚貴人的這段談話被ca安裝的竊聽器收集到了。
ca的紐約分部大樓里,西恩陰沉著臉,聽著這段竊聽裝置傳來的對話,毫不客氣地對詹姆斯說:“你去調查一下,我們在華夏帝國內部的這個線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詹姆斯也愣住了,他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司長閣下,我也不知道那個在華夏帝國的線人是誰……”
“你也不知道?!不是你展的?!”西恩驚訝了,“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
“當然有。”詹姆斯苦笑,“那個線人隱藏很深,跟我們從來不直接聯系。”
“是這樣。”西恩很是意外,“那我們怎么知道情報是正確的?”
“……因為這是從上面送來的。”能夠看見這個幾乎無所不能的青年吃癟,詹姆斯心里浮出一絲奇妙的快感。
西恩明白過來,看來那名線人的級別很高,或者說,是上級一手展的,跟他們只單線聯系。
“你也知道,華夏帝國內部一向很能滲透,我們收買的線人,很多都不是真正核心內部人員,只是外圍人員,當年花了很多冤枉錢,后來遇到白余生,算是我們這些年非常出色的一次策反活動。”詹姆斯找到一些心理優勢,開始向西恩科普,“只可惜我們沒有保護好他。”
“你知道就好。”西恩找回一點自信,“如果我早一點來,白余生就不會死得不明不白。——你們到底查清楚沒有,是誰害死他的?”
“我們猜應該是華夏帝國的特工,但是沒有絲毫證據。殺人的手法非常大眾化,沒有一點特色,所以根本看不出來是誰下的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都以為他是潛水出了意外……”
詹姆斯低下頭,這件事也是他的心頭大恨,但是他恨的不是殺死白余生的兇手,而是恨ca的上層官僚們。
出了事就把責任推到他身上,完全不顧當初是誰策反白余生,一點功勞都不顧及。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這個亞洲情報司司長的位置明明就是他的。
“那好,我們更要謹慎。這件事我會向上級匯報,讓他們調查在華夏帝國給他們提供消息的內線,可別中了別人的計。”西恩說完就指著辦公室的門對詹姆斯毫不客氣地說:“gtout!”
這種態度,成了壓倒詹姆斯一直搖擺不定的心里最后一根稻草。
他握了握拳,轉身離去。
又是一個周末,華夏帝國帝都大校園的研究生宿舍里,顧念之正在整理行裝。
霍紹恒給她寄來的絲巾被她珍惜地放回到背包里,跟馬琦琦說了聲下周見,就回霍紹恒的駐地官邸過周末了。
她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去過了,這一次她打算回去住兩天,給霍紹恒打掃打掃房間也好。
給陰世雄打了電話,讓他派車來接她。
陰世雄答應了,跟她約好時間,讓她在宿舍樓門口等著。
顧念之下來的時候,看見是一輛銀灰色寶馬房車,車牌是軍牌,一看就是陰世雄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