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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紹恒滿腔的郁悶和怒氣,還有淡淡的苦澀和酸梗,被顧念之溫軟的小手輕輕一拂,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握住她的手貼住自己的下頜,霍紹恒一根根親吻她纖細柔軟的手指。
顧念之從不留指甲,總是及時修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飽滿的指肚,貝殼粉的指甲蓋,看在霍紹恒眼里,無一不美。
青色的胡茬剛剛冒了個頭,下頜一片青色陰影,有些凌亂,讓霍紹恒震撼人心的俊美增添了更陽剛的男兒氣概。
小小的胡茬扎手,有些疼,又有些癢。
顧念之輕聲笑了起來。
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何之初走出去的背影,笑聲頓時戛然而止,白凈嬌美的小臉上飛起兩道緋紅。
她不好意思地奪過手,小聲說:“何教授也在這里呀……是我不好……”
她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就看見霍紹恒,那股自內心的安穩和可靠讓她瞬間從噩夢的情緒里解脫出來。
無論夢境和現實,解救她的都是霍紹恒。
她看見了他,眼里就很難有別人了,更何況何之初還坐在床腳那邊的沙上,顧念之怎么可能第一眼就看見他?
不過剛才的舉止,如果只有她和霍紹恒兩個人在一起,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有別人在房間里,好像是有些輕佻了……
顧念之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悶悶地說:“霍少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霍紹恒心恬意洽,精神抖擻地站起來,拉開她的被子,“別憋著,被子里空氣不好,起來吧,我去給你做早餐,然后我們回家。”
顧念之“嗯”了一聲,乖乖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霍紹恒走出客房,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踏進何之初的廚房。
何之初又在煮咖啡,聽見有人進來,他回頭看了一眼,什么話都沒說。
霍紹恒拉開他的冰箱看了看,說:“你這里連雞蛋都沒有?”
每天都吃什么?
餐風飲露嗎?
何之初連一個眼風都欠奉,他冷冷地說:“要雞蛋去找母雞,問我做什么?”
霍紹恒:“……”
“你不吃早飯嗎?”霍紹恒關了冰箱,在想是不是帶顧念之回官邸吃早飯算了。
“……我已經訂了早餐,馬上就送過來。”何之初別過頭,“念之起來了嗎?”
“嗯,起了。”霍紹恒見何之初已經訂餐了,就不急著走了。
他拿出手機坐在餐桌旁開始看新聞。
何之初給自己煮了哥倫比亞黑咖啡,給顧念之熱了牛奶,給霍紹恒什么都沒準備。
沒過多久,酒店的早餐送來了。
霍紹恒看了看,有烤小薄餅,華夫餅,藍莓麥芬,加拿大進口的楓糖漿,黃澄澄的炒雞蛋,煎得焦黃的培根肉,還有南美堅果、西域大葡萄干、美國進口的蔓越莓干,最后是兩個巨大的牛肉漢堡,足有半尺高。
何之初指著那兩個半尺高的牛肉漢堡,不耐煩地說:“這是你的,你愿吃不吃。”
霍紹恒:“……”
他還真不習慣在外面吃東西。
不過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他幾乎粒米未吃,滴水未沾,確實是又餓又渴。
顧念之洗漱好了走了過來,笑嘻嘻地對何之初說:“何教授早安。”
看了看桌上豐盛的早餐,顧念之夸張地贊道:“這么多好吃的!都是我愛吃的東西!謝謝何教授!”
何之初勾了勾唇角,不過笑意并不明顯,但是語氣緩和許多,“坐,喜歡就多吃點。”
霍紹恒不客氣地拿過一個牛肉漢堡咬了一口,咽下去之后才對顧念之說:“你最喜歡的早餐,不是小籠包子和鮮蝦餛飩嗎?”
顧念之:“……”
這人怎么回事啊?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她對何教授問心有愧說句好話討好都不行?
顧念之瞪了霍紹恒一眼,笑著對何之初說:“……都喜歡,都喜歡。”
她的本意是說不管是小籠包子鮮蝦餛飩這種傳統早餐,還是烤薄餅、培根肉這種西式早餐,她都喜歡。
可聽在何之初和霍紹恒耳朵里,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