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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康全的要求讓幾位機場警察面面相覷,都不敢自己拿主意。
不讓他打,以后告他們一個“警察濫用職權”的罪名,不用法庭立案,光輿論的口水就得把他們淹死,還有什么前途而言?
可是讓他打,萬一找個厲害的律師托關系直接把洪康全保釋了怎么辦?
那特別行動司那邊他們不好交代啊……
這幾人想來想去,最后只好去請示領導。
電話打過去,那邊的領導居然馬上就同意了,還打著官腔說:“就算犯了再大的罪,也不能不讓別人請律師,這是人權!人權!懂嗎?”
領導既然同意了,下面的警察心里再犯嘀咕,也不得不執行。
幾個人把機場值班室的電話拿到關押洪康全的小黑屋內,然后來到門口等著。
洪康全松了一口氣,連忙撥了那個看起來很荒謬的無效號碼。
這幾天在外面逃亡,他其實一直跟這個無效號碼有聯系。
本來他是不想走機場這條路逃出國外,但那人告訴他,這一天特別行動司中央控制室的超級電腦會被征用來監督大選,不會有余力來追查他的下落,還保證已經把他所有數據都在中央控制室的監控系統里改掉了,那些人絕對找不到他,他才放心改裝走機場渠道。
所以當他在邊檢柜臺被攔住,反復掃描他的虹膜的時候,他就知道糟了……
千算萬算,忘了算虹膜嗎?!
不應該啊,那人不會不知道,中央控制室的系統內,有他們的一切數據吧?
除了指紋,也有虹膜啊,甚至還有dna!
他不信那人會出這樣的簍子,那人的智能語言非常高級,別說華夏帝國,就算是美國也沒有人能查出來!
但是他確實被抓住了,這中間到底生了什么?
洪康全不服,他必須要聯系到那人問一問是怎么回事。
果然當他如愿拿到電話,甚至顧不得這房子里有視頻監控,立即撥了過去。
一次又一次,電話里傳來電訊公司的提示音,告訴他,他撥打的號碼不正確,需要重撥。
洪康全額頭上的汗涔涔而下,臉上直犯油光,他不信,他不信,他……
一直撥了十分鐘,視頻監控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推門進來說:“洪先生,你怎么打電話的啊?電話號碼七位或者八位,你撥的那是什么號碼?!”
四位還是五位數?撥打內線電話么?
洪康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剛才的冷靜沉著全消失不見了,他哆哆嗦嗦捂著電話,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再打……再打一次……”
他不顧一切地當著這些人的面,又打了一次。
還是同樣的回應:
柔和標準的嗓音并沒有舒緩洪康全的緊張,反而像一顆炸彈一樣,擊潰了他全部心神。
完了,完了。
那人放棄他了……
他一直的倚仗,就是那人無所不能的滲透能力,總是能在他最危險的時候將他拉出困境。
可這一次,是他這輩子最危險艱難的時刻,他怎么能不出現呢?!
洪康全顫抖著手,咬牙想,如果再等五分鐘,電話還是撥不通,他就沒辦法了,只能……找美國人。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叛國,都是被這些人逼的!
洪康全面無表情在小黑屋里抱著電話又撥了五分鐘,確信那個電話號碼確實撥不通之后,他打了另外一個電話號碼。
“小唐嗎?我是洪康全,我需要律師,需要你的幫助。”
那邊的人愣了一下,迅速說:“對不起,你打錯電話了。”
“我沒有!”洪康全在那人掛掉電話之前大聲說,“你要不幫我找律師,我就一拍兩散!我反正已經倒霉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那邊似乎被他嚇到了,忙安撫他:“別急別急,我看看有沒有律師的電話。”
這一通電話過后五分鐘,有一個西裝革履拎著公文包,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人出現在關押洪康全的小黑屋門口,淡定地對門口的機場警察說:“我是洪先生剛才請的律師,想跟他談一談。”說著,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門口的機場警察見是他們c城最大律所的律師,忙開門讓他進去,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雖然他們按規定,不能在律師見當事人的時候在旁邊旁聽,但是里面反正有視頻監控,他們也沒多在意。
可那律師模樣的人進來之后,就拿出一個pad大小的電器放在洪康全面前的桌子上,同時伸手制止洪康全說話。
洪康全一看那東西,立即閉了嘴。
三十秒之后,那電器出淡淡的藍光,這間屋子的視頻監控被固定了,一直停留在這律師進來的畫面上。
那邊監控的人過了一會兒才現視頻出了問題。
就在他們現監控出問題的五分鐘內,這律師模樣的人開口了。
“我已經把這里的視頻監控暫時關閉了,我們有五分鐘時間。長話短說,洪康全部長?我們日本人很佩服您這樣的人,如果您跟我們合作,我們能保證救您出去,東渡日本,在東京或者京都過完您富足優裕的下半生。”
那人開口了,是一口帶著日本口音的華語,說完看了看洪康全的臉色,又說:“或者北海道也行,我們在北海道有很多美麗的地方。”
洪康全臉上像被人打了一拳,五官都擠在一起了。
他萬萬沒想到,他明明打的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在華夏的一個秘密聯絡號碼,來的居然是日本人!
怎么辦?
難道要投靠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