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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爽緊緊攥著手里的香奈兒loy小包,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上了車。
趙良澤沉著臉,很快將車開到附近街上的一家挺有名氣的咖啡館。
對于這個城市來,咖啡算是新型的熱點飲料。
以前這里的人習慣喝茶,當然是英式下午茶或者早茶。
現在則是各種各樣的咖啡,不是簡單的速溶或者速沖咖啡,而是從咖啡豆開始的手續繁雜的咖啡。
顧念之下了車,抬頭看見一間后現代風格的咖啡館,裝修得非常別致。
整間店面用透明玻璃搭建而成,里面的結構支撐是細致的鋼鐵梁柱,雖然錯綜復雜,但整齊有序,一覽無余。
店鋪的名字更加別致,名叫truthcoff,真相咖啡館。
趙良澤帶著兩個漂亮女子目不斜視地走進咖啡館,頓時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顧念之坐在窗邊的位置,旁邊是趙良澤。
他們對面坐著白爽。
走到窗邊,才看出來這間咖啡館原來是建在海邊。
窗外是一片片崢嶸的礁石,再遠一點就是海岸線了。
沒有沙灘,海水徑直拍打著礁石,濺起一片片白色水霧,浪花翻滾。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顧念之笑盈盈地指著窗外景色說道,“咱們的古詩詞里說得多形象,難道古人曾經來過這里?”
趙良澤看了她一眼,笑道:“到底是學霸,連詩詞都會背了。”
“切,就知道埋汰我。”顧念之撇了撇嘴,“快給我介紹這里什么咖啡好喝。”
趙良澤也不看nu,直接對侍應生說:“給她來一杯天然卡布奇諾,我要摩卡,對面這位小姐來一杯拿鐵。天然卡布奇諾加糖加雙份奶。摩卡要黑摩卡。拿鐵加奶,不要糖,加一點熱可可。”
白爽神情更加復雜,她古怪地看著趙良澤,說:“……你竟然記得我的口味。”
“跟你出去聽過幾次音樂會,你喜歡什么我都知道。”趙良澤漫不經心地說,往后靠在座椅上,問白爽:“你什么時候來開普城的?我們剛來不久,你有沒有什么好去處介紹介紹?”
“是嗎?”白爽有些慌亂地垂下眼眸,兩手局促地握在一起,胳膊輕輕顫抖,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也就來了幾天,跟著一個海洋動物保護組織來的,在這里做一陣子科普宣傳。”
“哦,那很好啊。”顧念之見白爽這么緊張,忙把話題岔開:“這里有什么海洋保護動物啊?——我只看見海鮮……”說著還抿了抿唇。
白爽被顧念之逗得噗嗤一下笑出來,“你啊,就知道吃海鮮,這話可不能讓我們隊長知道。他要知道,可不會再跟你說一句話。”
顧念之:“……吃海鮮也有錯?那是菜!是菜!”
“好了,知道你喜歡吃海鮮,今天帶你去這里最好的餐館吃海鮮,行了吧?”趙良澤橫了顧念之一眼。
顧念之笑嘻嘻地點點頭,“我一定要吃到飽。”
“說得好像沒給你吃飽似的。昨天你可吃了三碗飯!”趙良澤抬手,又叫侍應生過來,給顧念之和白爽叫了兩塊小蛋糕。
這時侍應生把咖啡也都做好端過來了。
趙良澤的黑摩卡沒有任何花花樣兒,只是黑得莊重,黑得濃烈。
白爽的拿鐵呈深黃色,像是月餅里面咸蛋黃的顏色,上面有白色奶沫點畫出來的一顆麥穗。
顧念之贊嘆了一聲,接過自己的天然卡布奇諾。
淡淡的瑩黃上用白色奶沫畫出了一顆心的形狀。
顧念之看著這顆心,就想起了霍紹恒做的心型牛排,心里一動,眼角的余光瞥見一個高大的背影,立刻不動聲色地看了過去。
那人穿著和這里的侍應生一樣的制服,低著頭在咖啡臺前根據顧客要求調制各種咖啡。
他手指筆直潔凈,看不出指節,調制咖啡的時候幾乎是在做藝術品。
像是感應到顧念之的目光,那人抬起頭,對她笑了笑。
完全陌生的面容,但是顧念之著魔般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飛快的低下頭,心里砰砰直跳。
不管那人裝成什么樣子,顧念之都認得出來,那是霍紹恒。
他說了要隱藏在暗處,居然是這樣隱藏的……
顧念之心里胡思亂想著,既高興,又擔心,還有一點隱隱的漲,像是幸福太滿了,馬上就要溢出來的樣子。
她捂著胸口拍了拍,看著面前的咖啡杯笑得眉眼彎彎。
趙良澤喝了幾口黑摩卡,看見顧念之就沖著咖啡杯傻笑,不由皺了皺眉頭,“喂,你對著個咖啡杯笑得春心蕩漾是怎么回事?”
白爽探頭看了一眼,理解地笑:“小澤,這你就不懂了,念之啊,一定是在想她的情人了,是不是啊?”
顧念之:“……”
趙良澤:“……”
“怎么了?我說錯了嗎?”白爽挑了挑眉,豐滿的雙唇微微嘟起,撮成一個誘人的形狀。
“我也想有情人啊,可是沒有,怎么辦?”顧念之回過神,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怎么會呢?念之,你不是霍少的女朋友嗎?”白爽訝然問道,“霍少除了你,也沒有別的女友。”
顧念之仿佛感覺到咖啡臺那邊的那個人看了過來。
她不動聲色地笑,“是嗎?不過我們分手了。”
趙良澤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白爽忙關切地問:“霍少對你這么好,為什么要分手呢?念之,你再好好考慮,加把勁,把霍少再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