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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學農不敢,也不愿把那份遺囑公開出來,是因為霍冠元的那份遺囑,有比財產分配讓他更不安的內容,所以他選擇隱而不,
“毀掉遺囑?!”羅嘉蘭也緊張地思考著。
如果那遺囑上真的沒有她和她媽媽的份,那毀掉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但如果霍學農是在騙她呢?
那她豈不是損失了一半的財產?
羅嘉蘭狐疑看著霍學農,“您能不能讓我親眼看一下?口說無憑……”
“呵,你要憑證是吧?行,那你去跟法庭講憑證,等著一無所有吧。”
霍學農說完就閉上眼睛,不再理會羅嘉蘭。
姜是老的辣。
他這幅老神在在的樣子,讓羅嘉蘭無從懷疑,不得不相信,霍冠元的遺囑,確實沒她和她媽媽的份。
她相信這一點,是因為將心比心,如果她在霍冠元的位置上,也是不會把所有財產留給一個外人的孩子。
當然,霍冠元也給她和她媽媽留下足夠過日子的資產,只是這份資產,和謝姿妍留給霍冠元的那份信托基金比起來,實在是滄海一粟。
直到現在,每年轉到她銀行賬號的信托基金收益,只有完整收益的百分之十。
因為這還是霍冠元活著的時候確定的存入比例。
霍冠元那時候是軍人,本身沒有什么花錢的地方。
其實百分之十他都嫌多,只是根據信托基金的托管條例,每年必須得轉一定比例給受益人,所以他選擇了最低比例,其余的依然放在信托基金里,繼續投資。
利滾利這么多年滾下來,那筆信托基金早已成了天文數字。
就這每年百分之十的收益,十七年后,已經是七位數。
直到兩年前,她的身世曝光之后,霍學農跟她攤牌,她才明白,原來霍冠元還有一份遺囑,在霍學農那里。
沒有誰能眼睜睜放棄這樣巨大的利益。
她更不可能把全部的信托基金交出來。
腦海里劇烈地做著思想斗爭,直到那勤務兵拎著裝著剛煮好的白粥的食盒走進來,羅嘉蘭才下定決心。
她服侍霍學農起來吃了白粥,又讓勤務兵拿著碗筷和食盒去洗干凈。
勤務兵再次離開之后,羅嘉蘭對霍學農說:“我答應你。”
霍學農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激動起來。
他隱而不這么多年,只為了等待一個最合適的時機,將這份財產轉移給章文杰,當做自己對另一個兒子章寶辰虧欠這么多年的補償。
“嗯,那盡快去辦手續。謝家人現在在這里,不能驚動他們。”霍學農指點羅嘉蘭,“找你熟悉的信托基金托管經理,讓他給你辦手續,如果需要文杰的身份文件證明,馬上跟我說,我去找文杰要過來。”
羅嘉蘭抿了抿唇,有些不情愿的同意了,但是說:“可我做到了我們當初的承諾,您呢?您答應我要幫我嫁給紹恒……”
“你就別做夢了。我給了你一半的信托基金,你拿著這筆錢嫁給誰不行?紹恒那邊,不是你能肖想的。”
霍學農沉下臉,“你別給臉不要臉。”
羅嘉蘭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死老頭子!
還沒過河就拆橋!
將來有一天如果落在她手里,看她整不死他?!
羅嘉蘭壓抑住心頭的憤怒,點了點頭,看著手機說:“好,我馬上給瑞士那邊打電話。”
現在是瑞士蘇黎世上午十點左右,正是信托基金托管機構的工作人員上班的時間。
羅嘉蘭走出霍學農的病房,來到醫院外面的草坪上,看著頭頂的星空,撥通了電話。
她是大客戶,電話剛沒響兩聲,那邊就有人接了起來,“霍女士您好,請問有什么可幫忙的?”
羅嘉蘭沉著一張臉,說:“我要把一半基金更改收益人,請問最快要多長時間能辦完手續?”
對方有些意外,忙說:“這個情況比較復雜,我要查一下才能答復您。”
“要多久,我急,趕時間。”羅嘉蘭不耐煩地說,“如果你不能痛痛快快給我改,我馬上把基金轉回國內。”
她這是在威脅對方。
基金管理人最怕的就是基金贖回,那簡直是跟銀行擠提一樣,可以讓他們破產的存在。
因此他連忙說:“知道了,我現在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