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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明星笑著點頭,“顧律師客氣了,我這就去通知。”
顧念之把通知書打印出來,仔細地說:“為了讓面試的人及時得到消息,我們除了在網站上公布最后面試名單,也要用電子郵件、短信和掛號信三種渠道通知面試者,這樣應該不會有遺漏。”
因為已經是第三輪面試,這些申請者已經從各地都來到帝都住下。
同城快遞的掛號信會保證把通知書及時送到這些人手里。
事實上,面試通知書也是他們參加面試的憑證之一。
容明星把通知書一份份裝入信封,貼上標簽,說:“寄出之后,我會把電子郵件回執、短信回執和掛號信回執到您的郵箱存檔。不用打電話通知,也少了一些麻煩。”
顧念之幫她貼標簽,一邊說:“嗯,現在電話詐騙太多了,所以我們不用電話直接通知對方面試。”
“是啊,我們在網上已經寫明不會有電話通知,而且我們辦公室的招聘也不會向任何人收取錢財,凡是打著辦公室的幌子收錢的人都是騙子。結果還是有人上當受騙。”容明星嘆息著搖頭,“他們考的是什么結果,難道自己心里沒數?”
顧念之把貼好標簽的掛號信一封封分門別類放好,頭也不抬地說:“凡是這種人,我們一律不會錄取。連這點騙子的伎倆都看不出來,不具備基本的從業資格。”
騙子能騙人,要么利用人們的同情心,要么利用人們的貪欲。
前者防不勝防,后者卻是可以避免的。
如果對于后者無法抗拒,那確實不適合做他們這一行的工作。
就算做了,以后也是會出大問題的。
容明星把最后一封通知書封入信封,輕聲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沒有見過這種事,吃一塹長一智吧。我當初,不也被楊特助使喚得團團轉?歸根到底,還是我自己走歪了路。”
顧念之對她笑了笑,“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就好。”
容明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奇地問顧念之:“顧律師,你也犯過錯嗎?”
顧念之想了一下,“我也被人騙過。”
不是財產損失,而是后果更嚴重,差一點送命。
容明星看了她一眼,見她不愿多說,也沒細問,笑著說:“那肯定是被人利用您的同情心了吧?”
顧念之俏皮地挑了挑眉,說:“不是利用我的同情心,而是利用我的花癡心。”
“啊?”容明星幾乎失笑出聲,“真的嗎?您有了霍少將,還花癡別人?那人得多好看啊!”
顧念之笑而不語。
可不就是因為“花癡”霍紹恒,才在德國被人騙去國王湖?
工作忙完之后,顧念之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
她關了電腦,笑著說:“今天可以早點下班了。”
這些天她和容明星就沒有在晚上十點以前離開過議會大廈。
容明星也笑,說:“以前上學的時候覺得上班就好了,不需要再上晚自習,現在才知道,上班之后,只有比晚自習更多的要求。”
“那是。”顧念之淺淺點頭。
她十二歲來到霍紹恒身邊,一直是在特別行動司內部跟著專門請的老師念書。
直到她十七歲通過內部考試,直接去c律系跳級上大三。
十八歲大學畢業,十九歲碩士畢業。
想她的人生,其實還是有缺憾的,比別人少了那么多年的學生生涯。
和容明星一起走出議會大廈,顧念之抬頭看了看夜空。
今晚的月亮不太亮,罩在暗黃的云層里,朦朦朧朧,連旁邊的星星都好像無精打采。
顧念之打了個哈欠,看見肖夜的車已經開過來了,對容明星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這些天她和容明星一起加班,都是她送容明星回去的。
反正她有車。
容明星今天卻搖了搖頭,“不用了,顧律師,今天還早,我還想去逛逛街,買點東西。”
才八點多,各大商場都還沒關門呢。
家里的日常用品都要補充了,還要買點食物在家里。
這些天加班吃外賣,她都快吃吐了。
顧念之看著容明星上了公交車,才坐進自己的車里。
肖夜熟練地打著方向盤,載著顧念之上了高速。
顧念之托腮看著窗外的夜色,默默想著霍紹恒,非常想給他打電話。
但她也知道霍紹恒現在挺忙的。
明天就是大閱兵了,日和市軍事基地已經呈全封閉狀態。
不久前,那邊甚至把大家的手機都收起來了,不許任何人使用手機。
顧念之只能通過座機給霍紹恒打電話,總是說不了幾句話那邊就有事。
打了一次之后,顧念之就不再打了。
反正再等幾天,霍紹恒就回來了。
明天就是大閱兵和演習,后天霍紹恒就回帝都了。
顧念之心情好得出奇。
她笑盈盈地回頭看了肖夜一眼,見她的心情也不錯,正要調侃幾句,突然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
這么晚了,誰給她打電話啊?
顧念之不是很想接,但對方的鈴聲執著地響了一次又一次,她還是從手袋里把手機拿了出來。
一看那個號碼,心里咯噔一聲。
這是日和市軍事基地的電話號碼啊……
她曾經打過的,霍紹恒宿舍的電話號碼!
真的是霍少打來的?!
顧念之急忙飛快劃開接通了,驚喜地問:“霍少,是你嗎?!”
霍紹恒此時正坐在日和市軍事基地軍官宿舍的窗臺上,面前放著一瓶啤酒,手里夾著一支煙,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煙,雙眸熬得通紅。
今天是大閱兵的前一天,明天就是大閱兵和演習了。
一切準備就緒,系統正常,人員調查也都正常,但他心里總覺得不對勁。
出了那么大簍子,現在說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