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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副總領事本身的顏值就不用說了,他旁邊女伴的顏值居然也這么好看。
而且他們都不是白種人,都是黃種人,但卻有著白種人一樣深刻的五官輪廓。
客廳里的人有跟這位蘇聯副總領事打過交道的,很快圍了上來。
整個舞池里立刻涇渭分明,出現了兩班人馬。
一班是以美國大使為中心的親美人士,一班是以蘇聯副總領事為中心的親蘇人士。
因為蘇聯這邊來的兩個人顏值比美國那邊好太多了,所以那些中立人士也都圍在了蘇聯副總領事這一邊。
從而形成蘇聯這邊的人群比美國那邊大太多的景象。
琳達端著雞尾酒杯,笑著跟周圍的人寒暄。
她眉目如畫,活色生香,一舉手,一投足,完美詮釋什么叫風情無限,美艷撩人,惹得旁邊的男子一個個臉紅心跳,都快管不住自己的老二了。
那是一種之內,而形于外的性感。
他們倆剛進來的時候,有些女子一眼看中了這位來自蘇聯的副總領事,想撩他。
但琳達一出手,這些女子就不戰自敗了。
有了琳達這種真正的人間尤物,她們沒有自信能夠撬得動這位副總領事。
謝清影和溫守憶都站在美國大使附近的地方,其實不是她們親美,而是蘇聯那邊的人太多了,她們也不好意思跟人一起擠,就只好站過來了。
美國大使亨特以前在這種場合從來沒有被人搶過風頭,這是第一次被人打臉,而且還是被兩個年紀輕輕的蘇聯外交官打臉,臉色很是不好看。
但今天是何家的圣誕舞會,他還不至于不顧臉面,公開跟蘇聯外交官撕逼,只能端著雞尾酒杯,對著那位蘇聯外交官帶來的女伴眨了眨眼,勾唇笑了一下。
他很清楚,在這種場合要給一個男人最大的沒臉,就是勾引他的女伴。
沒想到那位巧笑倩兮的美女回過頭,也沖他舉起酒杯,同時還舉了一下中指……
美國大使亨特頓時氣成河豚。
這位蘇聯副總領事正是克格勃的遠東王牌彼得霍紹恒,他雖然沒有直接盯著那位美國大使,但那位大使做了什么事,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沒理他,只是低聲用俄語警告琳達:“……別惹事。”
琳達收斂了一些,轉眸對著那位美國大使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那位美國大使立刻覺得渾身一緊,幾乎失態。
他忙移開視線,不再看著那位來自蘇聯的美女。
如果他沒猜錯,那個美女絕對不是普通女子,這么嫻熟的撩人技巧,十有是蘇聯克格勃鼎鼎有名的“燕子”!
他是美國外交官,不能被蘇聯的“燕子”迷惑。
不過那只“燕子”實在是太媚了,如果她來勾引他,他到底是將計就計,還是誓死不從呢?
就在他不斷做心理建設的時候,時鐘的指針終于指向了七點整。
大廳里響起了鐺鐺鐺的鐘罄聲,極有穿透力地敲擊在每個人的耳邊。
大家很快停止說話,有的人甚至屏住呼吸,靜靜地等著何家主持舞會和開舞的主人到來。
天花板上懸掛的三支水晶燈漸漸黯了下去,但大廳里并沒有變得漆黑一片,而是有點點星光從薄紗窗簾里透進來。
當然,十二月底的帝都夜晚,哪里有這么明亮的自然星光?
這些都是大廳外面的“人造星光”,透過特殊的窗簾材質照進來的。
半明半暗之間,北面那幅巨大壁畫拱門悄然向兩邊開啟。
有一道光從門里射出來。
一個身材頎長清雋的男子推著一輛輪椅,從那柔光里緩緩走出來。
若有若無的圣誕音樂聲跟著響起,空氣中洋溢著歡快的節日氣氛。
大家的心情為之一松,臉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緊接著,天花板上的三支水晶燈又依次亮了起來。
大廳的輪廓在燈光之下一點一點又顯露出來。
這時大家看清楚了從那壁畫拱門里走出來的俊逸男子,和他推著的輪椅上的嬌俏女子。
這男子正是何家家主何承堅唯一的兒子何之初。
他也穿著一身定制的黑色燕尾服,脖子底下沒有小領結,白色襯衫微敞著領口,風度翩翩又不羈瀟灑。
他沒有看著大廳里的各位來賓,而是低垂著眉眼,專注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那位少女,彎腰給她搭好膝蓋上的煙灰色薄毯。
那少女身上穿著一件樣式簡單但剪裁一流的小黑禮服裙,披著齊肩的披肩,全身上下沒有別的飾,只有頭上戴著一個粉鉆冠冕。
客廳的水晶燈這時完全亮了起來。
這少女頭上的粉鉆冠冕,在柔和的水晶燈下出七彩虹光,就像一道彎彎的彩虹在她背后升起。
大廳里的抽氣聲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小小的驚嘆起來。
大家都是識貨之人,一眼看出這頂粉鉆冠冕不僅價值不菲,而且根本是有價無市。
這是古董,是文物,但是被這少女隨隨便便戴在頭上,仿佛是一支普普通通的箍。
再看這少女的模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唇色是淡淡的水紅色,像是一片櫻花花瓣落在水里露出的那一點紅。
鼻子上還插著透明的鼻氧管,一看就是重病初愈的樣子。
但是她眉眼輕眨,一雙大眼睛里仿佛有光,淡淡往大廳里看了一眼,視線竟然比剛才那位蘇聯美女還要魅惑動人。
但她卻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誘惑之處,眼神坦然又清爽。
比直白的更讓人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