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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了新家,顧念之卻沒有多少喬遷的欣喜。
因為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她明天的案子上。
“你真的有把握?”路近還是很擔心顧念之在這邊的第一次出庭。
顧念之也沒跟路近說太多她在那邊世界做的事,不想他擔心。
“我做了很多準備。”顧念之把她的用意解釋給路近聽。
“先,我故意在最后一刻才拿出跟溫守憶有關的證據,拒絕她做她父母的被告律師,就是要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不能做律師,只有重新找一個律師為她父母辯護。”
“而新找的律師只有一天的準備時間,可能連全部案情都沒弄明白就要趕鴨子上架。”
“當然,也許這個新律師特別厲害,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能把案情捋順了,但是,他不會有溫守憶了解全部真相,所以在辯護的時候,很容易擦槍走火,這樣我才有機可乘。”
顧念之的話一套一套,聽得路近兩眼冒星星。
“念之,你真的很適合做律師!”路近握著她的手,欣喜萬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今年才二十歲,比何少的媽媽成名的時候還要年輕!”
顧念之無語地抹開路近的手,“爸,打個小官司而已,哪有成名這么夸張?好了,我這么說,只是想讓您放心,尊重我的專業,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路近重重點頭,“好,爸爸相信你。”
雖然他心里還是犯嘀咕,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真正的信心,還是要用實績來說明。
光靠嘴說,擔心你的人是不會放心的。
顧念之這一夜休息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起來,按部就班地吃早飯、洗漱、挑選衣服,然后八點整準時出門。
她要八點半到達帝都中級人民法院接受各種安檢工作,九點整正式開庭。
開著何之初的車來到帝都中級人民法院的地下停車場,顧念之拎著自己的公文包推開車門下車。
就在她停車的不遠處,兩個穿著高檔定制職業女裝的女子站在一輛賓利車前看著她。
顧念之瞥了一眼,突然現這兩人還都是她認識的熟人!
一個是穿著藏藍色職業女裙裝的溫守憶,不用說了。
還有一個居然是金婉儀!
當然,應該是這邊的金婉儀。
不過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不是也叫金婉儀。
經歷了彼得和琳達之后,顧念之已經現,兩邊的對應體,也許名字并不一定會一模一樣。
她看了她們一眼,往停車場的電梯那邊走去,并不想跟她們說話。
但是溫守憶叫住了她,“顧律師留步!”
顧念之閉了閉眼,還是停了下來,轉身笑著問:“溫小姐有何指教?”
“不敢。”溫守憶很有禮貌地點了點頭,意有所指地指著自己身邊的人說:“她是金婉儀,也是我和我父母這一次‘無妄之災“的律師。顧律師你很熟悉吧?”
居然也叫金婉儀。
顧念之覺得溫守憶肯定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那邊世界也有一個金婉儀,這邊又拉一個出來,是想讓她亂了方寸?
她索性如她所愿,板著臉說:“金律師是嗎?不太熟,不認識,等下法庭上見。”
說完馬上離開,一句多話都沒有。
溫守憶看著顧念之遠去的背影,小聲對金婉儀說:“這個顧律師雖然年輕,但是水平還是不錯的,特別是臨場揮很厲害,你得小心應付。”
金婉儀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笑著說:“她才多大,打過幾場官司?我跟你說,別的東西可以有天賦,唯獨庭辯律師著一行沒有。因為庭辯技巧是在一場場庭審中磨練出來的。”
“我跟你講,再高的智商,再豐富的才學,如果沒有什么經驗,在法庭庭辯中會被老手扒得皮都不剩。”
“婉儀!我說真的!”溫守憶在朋友面前一向溫婉和氣,很少有嚴肅怒的時候。
但她一嚴肅,她的朋友們就都知道,一定是有很慎重很為難的事情生。
“……真的這么厲害?”金婉儀瞠目結舌,用手捂著嘴,雙眸里閃過一絲驚訝,“你不是說她才二十歲?!最多也就大學提前畢業吧?!”
“她是天才少女,十八歲大學畢業,二十歲法學碩士研究生畢業。在讀碩士的時候,就打過幾場官司。”溫守憶一時不察,把顧念之在那邊世界的“戰績”說了出來。
金婉儀馬上說:“你不早說,是打的哪幾場官司?我去調查了解一下,也好知己知彼。”
溫守憶被問住了。
她怎么可能說出是哪幾場官司呢?
因為那些官司在這邊世界根本沒有出現過……
她要真的說出來,那可就是嚴重泄密。
到時候不用顧念之打綁架案官司,光是“泄密”就能讓她一輩子不見天日。
溫守憶突然打了個寒戰,忙笑了起來,說:“我就是警告你一下。她打的那些官司都是學校模擬的法庭,我旁聽過,挺厲害的。真的。”
“哈哈哈哈……守憶你真是越來越幽默了……”金婉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就說吧,剛畢業的學生哪來那么多的庭審實踐機會?要不是仗著何家的勢,她這案子根本輪不到上庭。”
“對了,那你怕不怕得罪何家?”溫守憶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不想讓金婉儀記住她剛才說的有關顧念之的話。
“我相信正義。要怕得罪何家,我就不接你這個官司了。”金婉儀說得大義凜然,但是在溫守憶移開視線的時候,她的眼里閃過一絲輕蔑。
何家算什么東西?
她能怕他們?
也就溫守憶這個何家花匠的女兒才把何家奉若神明……
顧念之來到帝都中級法院的甲字號法庭前接受安檢。
她帶的公文包被法警拿去用電子儀器仔細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