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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之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想到還沒弄到手的“密匙”規則和邏輯,想到那邊世界弄到的浩如煙海的資料,如果沒有“密匙”,他們要多少年才能有效地利用那些情報呢?
顧念之咬了咬牙,重重點頭說:“我要去,他們的網都張好了,我不去,他們就會放過我嗎?”
霍紹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頭,“好,你也不要太緊張。萊因茨得到的命令是抓活的,所以你的生命安全暫時是有保障的。”
這也是霍紹恒和路遠覺得可以讓顧念之參與進來,放手一搏的重要原因。
他們不知道對方具體的行動計劃,但是知道對方沒有想弄死顧念之,那他們這邊的勝算就大多了。
顧念之心知肚明自己能跟對方周旋,最大的倚仗也不過是對方暫時不想要她的命。
看來自己對洛勒真的很重要呢……
顧念之在心里冷冷地想。
從華夏帝國飛往美國紐約的班機上,溫守憶坐在頭等艙里,矜持優雅地喝著蟲草湯。
這不是她第一次坐頭等艙,但卻是心情最愉悅的一次。
飛機到了紐約肯尼迪機場,她很快下了飛機,見到了洛勒派來的人,在他的帶領下,迅速通關,離開了機場。
坐在加長防彈的凱迪拉克房產里,溫守憶回頭看著一步步遠離的機場,再看看手表,如同做夢一樣,她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最高的位置,走入了洛勒這些老牌財閥們的世界。
而這一切……
她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都是她的基因帶來的。
而她的基因,是母親秦瑤光賦予的。
溫守憶這一刻什么氣都消了,不再怨恨糾結秦瑤光為什么不肯認她。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懂。
她全身上下都是寶貝啊……
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寶藏女孩”。
汽車到了洛勒家族位于曼哈頓上東區的大宅里,司機恭恭敬敬給她拉開車門。
溫守憶探頭看了一下這座非常有歷史感,但卻保持得跟新的一樣的大宅,在心里倒抽一口涼氣。
能在曼哈頓上東區住這樣大的房子,比何家在華夏帝都二環擁有草坪的大宅還要令人驚嘆。
雪白的樓面,用了很多曲面裝飾,因此并不顯得突兀,而是處處彰顯巴洛克建筑風格,是一種低調但又傲慢的炫富。
溫守憶有些緊張,這一瞬間又不怎么自信了。
她忐忑不安地下了車,在兩個穿著黑白制服套裙的女管家的引導下,進了洛勒的家門。
洛勒家大宅的客廳也是巴洛克式風格。
這種風格的裝修特別考驗建材和軟裝的質量,稍微不妥就會顯得廉價而繁瑣。
洛勒家則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各色大理石、寶石和青銅,甚至黃金等材料都被充分利用起來,裝點著寬敞的空間,并不顯得擁擠,只讓人手足無措,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溫守憶幾乎是屏息凝氣,才能從掛著倫勃朗名畫的玄關處戰戰兢兢走了過去。
奢侈,真是太奢侈了!
別的富豪得到一副倫勃朗的名畫,都會珍而重之地放到銀行最隱秘的保險柜里存放起來。
哪里像洛勒家族這樣,大大咧咧地掛在玄關的墻上,就跟普通人買的十塊錢一張的印刷裝飾畫一樣……
這就是實力啊!
溫守憶在玄關處等著的時候,仔細看了這幾幅油畫,確定都是真跡。
不過用膝蓋想也知道,洛勒這樣的家族,有必要把假的印刷品掛在自家門口嗎?
被來往的那些非富即貴的人看見了,還不笑掉大牙?
那也忒掉價了……
溫守憶的敬畏于是更深了。
等她見到洛勒那張曾經在電視上見過的面容,幾乎小跑過去,彎腰跟他行禮,用流利的英語說:“您好,洛勒先生,很高興認識您。”
洛勒上下打量著她,微笑道:“溫小姐是吧?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他很親切地跟溫守憶握了握手,帶著她在金絲絨沙上坐下。
坐下之后,溫守憶才看見在長沙的角落里還坐著一個男人。
日耳曼人的金碧眼,沉默不語地看著他,目光犀利而清冷。
溫守憶眼神閃了閃,他怎么在這里?
洛勒見溫守憶注意到坐在沙一角的萊因茨,主動介紹說:“這是我的朋友,萊因茨。”
又跟萊因茨說:“這是我最尊貴的客人,溫守憶小姐。”
溫守憶笑著點點頭,跟他們寒暄起來。
“萊因茨先生是吧?他也是我們洛勒集團的嗎?”溫守憶自來熟一般地問,已經把自己當成是洛勒家族的一員了。
洛勒笑了起來,“我倒是想啊!可是他不愿意我有什么辦法?”
他含蓄地說:“萊因茨先生是德國的公職人員。”
沒有說萊因茨的具體身份,但溫守憶已經心領神會了。
她瞥了萊因茨一眼,不再理會他,而是跟洛勒攀談起來。
溫守憶有意討好他,兩人的談話非常愉快,可以說是賓主雙方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