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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瑤光為什么要殺你?”路遠有些不解的問,“她不是一直想把你弄回來做研究嗎?”
路近不以為然地說:“秦瑤光根本不知道念之的基因改良成功了,她在念之兩歲到六歲的時候做了那么多實驗都沒出結果,早就想放棄了。”
路遠挑了挑眉,“那就是說,是念之這一次被擄劫回來,她才又對念之感興趣了?”
路近嘆了口氣,目光不善地盯住了霍紹恒,哼了一聲:“還不是念之那一次為某人擋槍……然后又很快痊愈了,活蹦亂跳地跟沒事人一樣,你以為秦瑤光根本沒有懷疑嗎?”
那樣重的槍傷,顧念之也就修養了不到一個月就能跟正常人一樣了。
別人不清楚這其中的關鍵所在,秦瑤光肯定是懷疑的。
霍紹恒抿了抿唇,臉色微冷。
顧念之幽幽地說:“……路總,我在那邊被追殺的時候,她應該剛好懷了何上將的孩子……”
霍紹恒坐到她身邊,將胳膊放在她背后的沙靠背上,架起一條腿,淡淡地說:“……還因為念之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雖然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但這是一顆定時炸彈。萬一有一天被人抖出來,她怎么面對何家人?”
顧念之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被霍紹恒一提醒,頓時又想到一個原因:“對啊!溫守憶這個‘寶藏女孩’才是她的親生女兒!為了讓溫守憶能跟何少在一起,我也必須得死啊!”
路近氣的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咖啡桌上:“真是豈有此理!我還以為把念之送過去了,就能逃過她的魔掌!”
“本來是可以的,但是何之初居然追過去了,不僅追過去了,還帶著溫守憶一起過去的。”霍紹恒微慍說道,“這可是抓了只老鼠進米缸,何少是不是應該為此負責任?”
顧念之這時倒是沒有怪罪何之初的意思。
她搖了搖頭,說:“其實何少是一片好心,而且溫守憶在他面前肯定表現得不一樣。他只帶著她一個人過來,肯定是很信任的。不過后來他也覺察出來溫守憶對我態度不對,就把她趕回去了。”
“可誰能知道溫守憶又偷偷跑過來了呢?總不能把你身邊人做的錯事都算在你頭上吧?”顧念之坦然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霍少是不是要為自己手下人的叛變負全責?陳列是不是要因為葉紫檀出賣我而被關進監獄里?”
路近聽得不是滋味,嗤笑一聲,說:“你倒是想得開,這么為何之初那小子開脫!”
“我不是為他開脫。”顧念之無奈地握住路近的胳膊,“爸,我只是從客觀來說。只能說,溫守憶和秦家人藏得太深了。也或者他們跟我八字不對。”
“我沒出現的時候,他們還能好好的不作妖。”
“我一出現,他們就沒法‘歲月靜好’了。”顧念之聳了聳肩,“但是這不是他們能對我下毒手的理由,我也不會饒恕他們。”
路近重重點頭,冷聲說:“那是一定的!不過何之初這小子也沒跑!我不會讓他好過!”
路近說著,騰的一下站起來,咚咚咚咚往地下室走去。
顧念之忙跟了上去:“爸!您要做什么?!您別亂來,何少不會相信一面之詞的。”
路近停下腳步,氣惱地說:“什么是一面之詞?!我女兒說的就是事實真相!”
顧念之又好笑,又感動,拉著路近的胳臂,有意轉移話題說:“溫守憶的狀況怎么樣了?她受了槍傷,您好像還沒給她治療……”
“……著什么急啊?反正死不了……”路近哼哼唧唧地推開顧念之的手,“你別著急,我等下就去給她取子彈。”
路近獰笑起來:“她不是很享受做萬眾矚目的最接近完美基因人嘛!我就滿足她一下!”
“您要干嘛?!”顧念之嚇了一跳,“您可別亂來!”
“怎么會?!”路近怪笑一聲,“等著,我這就去給她做手術!”
說著,路近朝客廳的方向叫了一聲:“路老大!過來給我做幫手!”
路遠笑著站起來,緩步向他們走過來。
來到他們身邊站定,路遠對顧念之和顏悅色地說:“念之,你別急,你父親有辦法的。”
顧念之只好讓開往地下室去的路。
她在客廳里惴惴不安地等了接近五個小時,才等到路近和路遠從地下室上來。
兩人都穿著綠色手術服,腦袋上的手術帽還沒有取下來。
“溫守憶怎么樣了?”顧念之忙問道。
路近摘下口罩,朝她擠擠眼,“很好,明天她就‘痊愈’了。”
顧念之瞪大眼睛:“這么快?!她受的可是槍傷啊!”
“是啊。”路近笑得促狹,“最接近完美基因的人類啊……當然得痊愈得快……”
霍紹恒走過來,站在顧念之背后抱著胳膊問道:“難道您也改良了溫守憶的基因?”
“當然沒有。”路近不屑地撇了撇嘴,“溫守憶的基因缺陷是人為錯誤,根本是不可修復和治療的。我只是用了點促進肌肉生長的生物療法,讓她的槍傷在肌肉層面快速愈合而已。”
就像在老鼠身上培養出人的耳朵一樣,路近也會利用干細胞培養人體部分組織。
顧念之眼前一亮:“……但是造成的效果,好像就是她自己痊愈的,是不是?!”
路近笑著朝她伸出一根手指頭,突然佛系起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那她什么時候能醒?”顧念之看看手表,“我想問她幾句話。”
“明天早上。”路近也看了看手表,“我們還有二十小時。然后我們就要從這里離開了。”
“啊?”顧念之很是驚訝,“為什么要走?他們找來了嗎?”
“二十小時,夠他們找了。”路近笑瞇瞇地說,“這里的房主是一個蘇聯人……所以……”
顧念之明白過來,失笑道:“這個黑鍋真的要給蘇聯克格勃背了?”
“也不算是背黑鍋。”霍紹恒眸光輕閃,語帶笑意,“我已經把溫守憶的情況匯報上去了,克格勃上層對她很感興趣。”
顧念之:“……”
這是要坐實了?
嘖嘖,什么最可怕?
認真做假的人最可怕。
第二天一大早,顧念之給自己化了個臉色蒼白的淡妝,來到地下室溫守憶所在的房間。
她一推開門,就被里面亮閃閃的銀灰色不銹鋼器材幾乎閃瞎了眼睛。
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間實驗室,還是一間非常先進的實驗室。